斑是直接被柱间的木遁拦下的,他当然不是走自己常走的那条道路,反而寻求捷径,抄了近道。或许是好奇,这些天究竟是谁胆敢观察自己,好在这个时候来个收网。然后,他就碰到了斑的木遁。
藤蔓就像是交织在丛林中的网一样,只要斑引起一点树的震动,都能够让柱间有所反应。没有谁能在丛林里打败千手柱间,因为在这里可满地都是他的帮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千手柱间利用它们前,先毁掉它们,可是这怎么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当看到木遁的时候,看到柱间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斑看到柱间分开丛林中茂密的枝叶走出,来到他的面前。
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柱间怎么会来找他,他有自己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可随后,他又恍惚回了神,柱间为了他们,的确会来找自己。他仿佛又回到了前几天,听到柱间与自己父亲的声音。他们那么亲密的狎昵着,他仿佛坠入了一个冰窖里。
他的父亲无论与柱间怎样,都是合情合理,他没有一点资格去多嘴半句。
“斑,有些事我想拜托你。”柱间的声音唤回了斑的神智。
“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前来拜托。”斑回答道。他的父亲经过死亡之后,把他的妻儿拥得更紧,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再跟柱间私下说些什么。
柱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斑的不满,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本来我应该做的更正大光明些,可是你父亲近来不许我出门。我只是想拜托你,在闲暇之余照顾一下六木,月见帮了我很多,但是她这次也担心着六木会不会搞砸手里的差事。”
斑的内心有些失落,他并不希望柱间是为了这件事而来,但是他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这个是自然的,六木是我的部下。月见并不需要那么担心,她的儿子很出色。”
“那就好。”柱间舒了口气。
斑口气生硬地问道:“这件事我答应了,你要走了吗?”
柱间奇怪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我当然是陪你一起回去。”他对斑笑着说,“我们不是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吗?中间经过了那么多事情,每次都是一会儿的时间,我想我们之间,大概因为这些原因,还是存在一些误解。倒不如就这个机会,好好的说说话。”
斑没有办法压抑自己心中的喜悦,可他不想让柱间奇怪,于是按捺着,点了点头。
“我们是该好好聊聊。拒婚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无论怎样,我很高兴那天的雨夜,你到祠堂来阻拦父亲。不然,局面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柱间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而我绝对不会让你被赶出宇智波家的,你最在乎自己的家人不是吗?”他笑着转过头,看着斑,“我还记得你站在山崖上,说你怎样都要保护好自己最后一个弟弟,我就知道,家人对于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斑的意识不禁有些恍惚,他看着柱间的眼睛,仿佛透着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看到了当年他们在山崖上的情形。
他的确是那样对柱间说的,当时也的确是这样想着。
在柱间心目中的他,就是这样,可柱间并不知道,人无论如何都是会变的。
斑勉强说道:“所以我更应该谢谢你……”他想起自己鬓发已经见白的父亲,只觉得如鲠在喉,他从前最敬爱的父亲得到了他最爱的人,并且肆无忌惮的展示着拥有的权利。
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知道柱间喜欢一些美好的事物,他想维持着自己在柱间心目中的形象。
“……父亲为我挡招的时候,我吓到了。父亲他已经不再是我印象里的父亲,他倒下的时候,我当时还在警惕着危险的环境,直到事后,我才意识父亲倒下来……你会怪我,我明白的。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应该更警惕些。”
“这件事当初我有迁怒。”
“你生气的没有错。”
“斑,你不要对自己要求太过于苛刻。你已经是田岛最自豪的儿子,并且一直如此。”
斑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他拉住柱间的手,等到柱间紧张的回头时,斑才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柱间,你错了。父亲他现在已经不是这样想了,他在警惕我。无论你愿意不愿意相信,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我是受到猜忌的……虽然事情的起因,我内心并不后悔。”
“斑!”柱间看着斑,皱起了眉头,“不要这么说田岛。”
“这些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斑说道,“柱间你这么聪明,你甚至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