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有空就回来看看吧……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柱间说完,一抬头就看到田岛正站在走廊拐弯的位置等待着自己,他跟斑说了一声“再见”,就快步跟了上去。
而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喝了一口水峪敬的茶水,已经有些凉的茶水喝起来分外苦涩。
幕五十二
泉奈的婚事不比打一场仗来得轻松,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这还是身为宇智波族长夫人必要做的事情,不交个满意的答复,那些总担心千手会影响他们族长的族老肯定有许多话要讲。柱间绷紧了神经,将这件婚事反反复复的确定,当一切底定后,不得不说是好好松了口气。在泉奈和水峪敬茶后,柱间虽然还有些烦心事,可夜里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柱间醒来的时候,田岛都已经起身正抱着辉夜。因为天气入冬,辉夜被月见包得像一只粽子一样。他年纪还小,站是站不住的,如今勉强能坐着,可因为现在这么穿衣打扮,即便是想坐起来,最终还是像个满地滚的小肉丸。他听到柱间醒了的动静,便笑嘻嘻的望过来,嗷嗷地要抱。柱间揉了揉眼睛,把辉夜从地上抱起来颠了颠,贴了贴脸颊,然后才望向竟然没有出门的田岛。
柱间问道:“奇怪了,你没有事情要忙吗?”
田岛说:“让那个小子去办了,他不是很能吗?那就多忙一会好了。”言下之意,自然是那些本该由他去做的事务,由斑去完成了。
柱间看着田岛这样一副别扭的样子,把辉夜放下来。他现在一副刚起床的邋遢样自然不适合讲什么大道理,于是拿发带把头发束好,起身去洗漱。为了透透气,在外面侍候的蜜豆把门扉打开,辉夜差不多该吃下一顿,于是她又把小少爷抱起来,去找乳母。懵懵懂懂的小孩子被抱走了,那自然就可以谈一些严肃的话题了,柱间换了件比平时颜色亮些的和服,和田岛面对面坐着。
“你也真是老顽固,明明已经把一些族长的事务交给斑去做了,却为什么还对他冷着脸。”柱间看着田岛,可中年人这时候却把头扭过去,根本不看柱间那干净、有神的眼睛。柱间不想他直接把话题无视过,就拉着田岛的衣服说道,“不要无视这个话题,拿出点族长的气魄来。”
田岛不得已回头,说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还要我这个擦屁股的父亲主动去跟他说,臭小子,这次我放过你了!哼,他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他儿子,我已经表现的这样大度了,难道话头还要我自己启吗?”也就是对着柱间,田岛才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他显然已经有些气恼了,便看着柱间,迁怒道,“你也是十分偏心他,睡醒起来第一件事情,不是为你的丈夫服务,也不是照顾你的儿子,反而是提起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让我生气。”
柱间被一句偏心说得没来由一慌:“我哪有偏心斑……”等他反应过来,又说道,“我睡醒第一件事明明是问你怎么没有事情在忙,你也是不讲理了。”
田岛说道:“那也是跟那个臭小子有关。”他如今生起气来,都有些顾不上面子了。
柱间看田岛都胡搅蛮缠起来了,反而笑了起来:“他还是你的儿子呢,那也是跟你有关。”
田岛一时语塞,只能站起身来,跟柱间闹脾气:“不跟你讲这些没营养的话,我去前厅坐着去。”
柱间看他走出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他叹了口气,想着昨日看到的斑。好些时间没有见,斑的模样似乎又憔悴了些,虽然从前也没什么表情,可也不至于像昨天那样黯然。他多希望这样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可斑的神情就像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让他没办法停下胡思乱想。现在看来,想要解决这样的事情,大概就得解决这父子俩之间的心结,这件事情因他而起,他自然得多花些心力。
可现在把田岛逼得太紧也不好,中年人乱发脾气,可是会伤肝的。
想到这里,柱间就朝门外喊了喊,现在在门口等候的人是玲子。这个小姑娘探了头,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让月见待会过来陪我聊聊天吧。”
田岛气冲冲的来到了前厅,阿草比较机灵的跟着他,等他坐下之后,就给他上了早膳。
这个时候,田岛听着咚咚的脚步声,兴冲冲的声音怎么看都像是追过来的柱间。他于是瞪了过去,结果却看到进来的人是旋涡水峪,水峪进来看到公公瞪着自己,立刻就有些吓坏了。
他慌张的跪下来,怯懦的说道:“实在对不起,是我打扰到您了,我会改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