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江澄突然站了起来,神情一反刚刚的羞涩,变得严肃起来。
他深呼了一口气,说道:“阿姐你和魏无羡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想要问一问沈姑娘。”
魏无羡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情非得你和沈姐姐两个人说才行?”
江城看向沈言婳,道:“有些事情,我想沈姑娘大概也不愿意让你知道。”
“江澄你……”魏无羡蹙眉道。
“阿羡。”沈言婳打断他,说道:“你便与江姑娘出去吧,我也想知道江公子想与我说些什么,况且江公子还能对我不利吗?”
沈言婳都这样说了,魏无羡便不再纠缠,与沈言婳示意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江厌离与魏无羡出去之后,沈言婳问道:“江公子,阿羡他们已经出去了,你想问什么,请问吧。”
江澄看着她正色道:“我想问问沈姑娘,姑娘当初所言那可以救我们一命的玉符,到底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不等沈言婳开口,江澄急切地说道:“你别再想用上次糊弄魏无羡一套来糊弄我,我已经知道了。”
“那么敢问江公子,你又知道了什么呢?”沈言婳问道。
“我知道了,你所谓的救命之符根本不是什么秘法,只是你在玉符中施了诸如转换之法,将施加于我们身上的伤害尽数转移到你一人身上而已。”
“所以当日在战场之上,虽然我受了致命打击,但是破碎的心脉却在一瞬间修复。而你却在同时吐了血,因为当时已经将我身上的伤害转移到了你自己身上。”
“你昏迷的这半个月我想了许多,明明之前那一战连我都没有受什么重伤,为何你却会因为灵力衰竭而陷入昏迷。其实是因为你当时替魏无羡承受了那致命一击,所以被迫陷入昏迷,对不对?”
“你说你修为有限,只能练出四枚玉符来,这也不是因为你能力不够,而是因为你无法再承受四次之后的第五次致命打击了,是也不是?”
沈言婳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实则内心大骇。她没有想到,只是短短几天,江澄就猜出了这么多。
她仍是否认,“言婳不知公子在说些什么,如我当时所言,那玉符确实只需以庞大的灵力制成即可。”
“够了。”江澄喊道:“你别想再骗我了。”
“江公子。”沈言婳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说道:“事已至此,再去追寻那些无谓的真相,又有什么用呢?”
江澄僵硬地回答道:“便是没有用,我也只是想要寻求个真相罢了。”
“江公子,恕我无可奉告。当日我所言,句句属实。”
“好好好。”江澄怒极,他没想到到这时沈言婳仍然不肯说真话,他怒道:“好,你不愿与我说,那我就去找魏无羡。我看看在他面前,你是愿不愿意说。”
说完,江澄转身便走。
沈言婳万万没料到这种转折,她对魏无羡了解甚深,那样一个奢想着把所有人都护在自己身后的少年,若是知道了真相,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江公子,等等!”沈言婳喊道。
江澄停也不停,径直往外走去。
“江公子!”沈言婳急道。她见江澄脚步不停,心下着急,掀开身上盖着的锦被就要下床。可她此时浑身无力,刚刚下地就摔倒在地。
听到身后的动静,江澄终于回过头来,发现沈言婳摔倒了之后连忙跑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江澄蹲下身去扶她。
沈言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江公子,我不敢隐瞒,只求你别告诉阿羡。”
“你……”江澄既气恼她又担心她,道:“你先起来。”
沈言婳以手撑地,努力想要站起来,只是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江澄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异样,他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沈言婳身上只着一身里衣,就这样浑身发软的被他抱在怀里。怀中一片带着清香的柔软,只是此时江澄心中根本没有半分旖旎心思。
他将沈言婳放到床榻上,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虚弱?”
沈言婳不敢说谎,又无法直言,便含糊道:“一点后遗症而已。”
“你……”江澄气她现在还在隐瞒,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坐在她床榻边,问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沈言婳眼眸微垂,直言道:“江公子猜测得不错,那玉符确实不是什么秘法,只是我将转移的符箓刻在了内里而已。”
“果然。”江澄沉声道。
“那制作玉符呢?”江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真的只需要灵力?”
沈言婳沉默片刻,道:“不止。”
果然,江澄心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