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没再管他说什么走过去就抱住了人,将头埋在白冬的颈窝里,像是在闻什么一般,气息喷在皮肤上弄得白冬有些痒。
白冬也不再去想一条领带五万八的事儿,手指顺进韩夏的发根,湿漉漉的。
“倒时差了没?”
“嗯。”
白冬推了推韩夏的胸膛,走进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回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韩夏听话地走了过去,不过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地毯上,后背靠着白冬的小腿。
韩夏的头发被水打湿的时候又黑又亮,白冬用毛巾轻轻地蹭干上面的水迹,抚摸着那头柔软的头发,心里踏实下来。
“上周李文辉给我发了张照片,是你在法国的,应该是偷拍,角度不是很好。”白冬垂了眸,给韩夏揉了揉太阳穴。
“嗯?那他应该什么都没拍到。”头皮被白冬摸得很舒服,韩夏闭起了眼睛向后靠,头枕着白冬的膝盖,随后又想到了白冬为什么要扔他的领带,笑了笑。
“总之你小心点,他可能在盯着你。”白冬想问那个法国女人是什么情况,但又不愿意像一个怨妇一样做出查岗的事儿,就没说。
“我去那儿什么都没干,就看了看工地,脑子里除了你也没想过别人了。”韩夏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白冬的嘴角勾了勾,把毛巾放在了一边,低下头摸了摸还留在韩夏脖子上淡了许多的印记:“是吗?”
韩夏睁开了眼睛,站起来又弯下腰,一抄白冬的膝弯和后背就将人抱了起来,他就那么抱着,不走也不放手,让白冬搂着他的脖子。
“这么能吃醋?”
白冬的眼底盈上笑意,脸颊变得粉红,他勾着韩夏的脖子凑上去吻了韩夏的唇。
在法国的时候韩夏靠着一个吻痕,想念了白冬的唇一遍又一遍,如今日思夜想的柔软终于贴了上来。
韩夏几个大步去了卧室,将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欺身压了过去,他拖着白冬的后脑勺去吻那红润饱满的唇,将那人的唇咬着磨着,用舌尖撬开白冬的牙关,将漱口水留下的清香混合在他们的口腔里,唇齿交缠。
韩夏只觉得那唇又香又软,怎么也亲不够,他的手撩开了白冬的家居服,手抚上那劲瘦的腰肢揉捏,又不满足地游走到那人柔软的小腹。
“韩夏……”白冬伸手抵住了韩夏的锁骨,终于从绵长的亲吻中得以喘息,眼睛里露出几分狡猾:“明天开庭。”
韩夏的身体一僵,搭在人小腹上的手也停了:“……那你撩我做什么?”
“韩总,您自己解决吧。”白冬推开了韩夏的手,麻溜地从那人怀里钻了出去,他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下去,结果实在没忍住,就那么笑了出来。
韩夏一听就恼了,长臂一勾捞住了人的腰,一把将人推在了床上:“几点开庭?”
白冬喘着气笑:“九点。”
“够了。”
“…唔……”
第33章 33光量坍缩
“你现在走了案子怎么办!”委托人的声音又急又燥,被气得脸都红了。
“抱歉,我妻子现在很需要我。”苟诚的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只得把公文包里的材料交给了白冬,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冬:“小冬,交给你了。”
刚才苟诚接到了电话,老婆现在就在产房里马上要生了,但此时距离开庭已经不到十分钟,事发突然,没有给任何人准备,但苟诚说什么都要去医院,不管付多少违约金。
“你这是违约!”委托人狠狠地盯着苟诚,只见苟诚没有说话,什么都顾不上地往出跑,最后又偏过头看着白冬:“你们律所就是这样办事的?!”
白冬的双手攥紧成拳,喉结滚动,而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他尽力保持着镇定,从桌面上把苟诚准备的资料拿在了手里。“张总,您相信我。”
“我拿什么相信你?!你只是个律师助理!官司输了我要赔多少钱你知道吗?!”
钟表的刻度一点点地挪动,每一下都格外清晰地敲打在白冬的耳边。
不要紧张,就像以前那样,想想如果是苟诚,苟诚会怎么做。
白冬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伴随着一声严肃的“开庭”,审理还是开始了。
“下面,双方律师可以询问证人问题了。”
白冬定了定心神,狠狠地掐了一把手心。他站起来挺起了胸膛,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没人注意到他额角的细汗。
“严先生,请问您和被告之间是否是兄弟关系?”
证人看了一眼被告席,点了点头:“是。”
“那么,收购这些股票,您是不是和被告合作收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