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澜在心里排了下日程,回:我明天陪你过去。
梁思又回:好,委托协议先发我看一下,明天带来我签字。
关澜发了个 OK,脸上倒是笑了,要是不看上下文,谁知道这是在谈她自己的离婚呢。
齐宋的消息随即也来了,问:下午梁思找你什么事?
关澜答:跟金森林的案子无关。
齐宋又问:不能说?那是她……
关澜不予置评。
那边已经猜到了,紧接着发来一条:关老师你牌子做出来了。
关澜只回:明天法援你顶一下。
齐宋问:还是梁思的事情?
关澜仍旧不答。
那边又说:感觉不一起做案子就见不着你了。
关澜这才笑起来,回:会有的。
不知道是说案子,还是见面。
第40章 为什么
第二天,关澜陪同梁思去谈判。两人在那个家事所附近碰头,梁思签了委托协议,又接了个电话,挂断便说自己不能去了,让关澜代表。这种情况关澜不是没有遇到过,说:“其实你现在最好还是当面坐下来和他谈一谈,全由律师代表,事情可能变得更糟。”但梁思坐车里想了想,还是道:“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我确实去不了。而且,我也想先知道一下他那边开出的条件,我怕自己一时控制不好情绪。”话已经说到这里,关澜无法,点点头,与她道别,独自去了。那家所的办公室也在滨江区,软硬装潢都是暖色调,进门就是一面家庭式的照片墙,走廊两侧好几间面谈室,里面圆桌上的花瓶一律插着粉色康乃馨,旁边必定摆着纸巾盒。也许是为了突出业务特色,存心整出来的氛围,但联系大多数来访者的心情,反倒让人有种诡异之感。就像《三体》里写的,温馨的安乐死病房。
第二天,关澜陪同梁思去谈判。两人在那个家事所附近碰头,梁思签了委托协议,又接了个电话,挂断便说自己不能去了,让关澜代表。
这种情况关澜不是没有遇到过,说:“其实你现在最好还是当面坐下来和他谈一谈,全由律师代表,事情可能变得更糟。”
但梁思坐车里想了想,还是道:“有点工作上的事情,我确实去不了。而且,我也想先知道一下他那边开出的条件,我怕自己一时控制不好情绪。”
话已经说到这里,关澜无法,点点头,与她道别,独自去了。
那家所的办公室也在滨江区,软硬装潢都是暖色调,进门就是一面家庭式的照片墙,走廊两侧好几间面谈室,里面圆桌上的花瓶一律插着粉色康乃馨,旁边必定摆着纸巾盒。
也许是为了突出业务特色,存心整出来的氛围,但联系大多数来访者的心情,反倒让人有种诡异之感。就像《三体》里写的,温馨的安乐死病房。
何静远已经到了,坐在其中一间面谈室里等着。他人个子不高,瘦瘦的,戴眼镜,看得出是生活自律的人,年近四十还是显得挺年轻。见关澜一个人来,他也并不意外。
代表他的是个男律师,与关澜握手,交换名片,态度亲和,坐下谈话却是开门见山,一上来就是财产和抚养权的细节问题:
“据何先生说,他和梁女士两个人的存款基本上是分开的,他的意思还是按照现状,各归各。”
“还有两人名下的共同拥有的两套房子,何先生这边会配合梁女士去不动产登记中心去掉他的名字。”
“至于孩子,何栋梁,东东对吧?”律师说着,看一眼何静远,“何先生希望还是由两个人共同抚养。但如果梁女士不同意,或者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别的城市生活,也可以商量,他都愿意配合。”
很公平,很理智的条件。从法律的角度上说,甚至是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但也足够体现他分手的决心。
对方律师把书面方案递过来,刚才说的那些都已经落到纸面上。
关澜接过来浏览,而后开口,说:“财产和抚养权方面,梁女士也大致跟我说了一下情况,跟何先生的表述没有分歧。但对于怎么分配,孩子跟谁,我们暂时没有方案。梁女士的意思是还想跟何先生沟通一下,看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这话说出去,对方律师笑笑,转头看何静远。
何静远也是顿了顿,才说:“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语气其实非常冷静,但他好像还是自觉情绪化了一点,又道:“关律师,麻烦您转告梁思,我和她对很多问题的看法都不一样,想要的也不是同样的生活。我真觉得我们不适合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对两个人都不好,对东东也不好。”
关澜说:“这些话您其实应该当面跟她讲,也听听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