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说不定她们现实也没有离婚的那一场劫难。
凌振的眉头紧锁,他淡声回:“我的梦比你结束得早。我们离婚的时候,我的梦就结束了。”
“这样啊。”时蔓不以为然地叹口气,并没有多想。
她更不可能想到凌振会骗她,还沉浸在两人真的都做了相同的梦——这样匪夷所思的惊人巧合里,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凌振眼神里闪过的那一丝深深极致的悲哀。
他望着她浑然不觉的样子,垂下眼眸,搓着指尖,心想她果然不知道更可怕的事情……
比如她最后会去世这件事。
也幸好她没有在梦境里经历过死亡的痛苦,不然的话,她估计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她现在说起那个梦,更多的是一种埋怨自己以前不懂得珍惜的语气。
而不是死过一次的人带有的忌惮与害怕。
凌振觉得这样很好。
除此之外,时蔓还从桌子里意外翻到了凌振当时准备的结婚清单。
她低头一条条看着,忍不住笑起来。
上面每一项都是梦境里她跟凌振抱怨过的内容。
他藏得很好,今天才被她翻到。
“凌振,你可藏得太好了。”时蔓睨他一眼,“你要是早些让我看到这个,我早就问你是不是和我做了一样的梦了。”时蔓抿着唇说。
“……对了,你从梦境里看到冬云嫁的人不是冯勇,对吧?”
“对。”
时蔓松口气,“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时蔓知道冯勇家里很穷,她不由感慨道:“看来,真不能以家境去评判一个人,穷人也可以拥有很好的爱情。”
最近钟临家里因为要娶那个乡下姑娘,就闹得很凶。
除了彩礼问题,还有房子、乡下亲戚、生活习惯、婚宴等事情,都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矛盾。
相反,汪冬云和冯勇那边就显得简单轻松许多,两人非常顺利就扯了证,只不过冯家太穷,一切都是汪冬云父母出钱置办的,冯勇也算是变相入赘了汪冬云家。
时蔓和凌振也挺忙的,吃完汪冬云的喜酒,就到了钟临结婚的日子。
在婚宴上,时蔓敬了小两口好几杯,希望他们以后也能幸幸福福甜甜蜜蜜。
钟临的媳妇儿叫卢红叶,她看着时蔓,十分热情地说:“蔓蔓姐,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唱过的那些歌,每一首我都会唱!而且啊,我早就听钟临说过你的很多的事情了,一直都好想见到你,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卢红叶很激动,其他桌的酒都不去敬了,满脸兴奋地握住时蔓的手,“对了,蔓蔓姐,你和凌团长看起来好般配,实在太幸福了。”
时蔓笑了笑,“你和钟临也很好啊,钟临对你很上心。”
卢红叶却摇摇头叹气道:“要是他能有凌团长一半好,那我就是做鬼嫁给他都值了。”
时蔓被卢红叶这惊人的发言吓了一跳,刚抬起眼皮,卢红叶就踮起脚尖到她耳朵边说起来。
卢红叶从钟临这儿听说了凌振说自己“不行”的那件事,全部都原原本本转述给了时蔓。
时蔓心里的波涛汹涌,回去的路上,总是忍不住看向凌振。
凌振能感觉到时蔓看了他很多眼,却不明白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看他。
没想到刚回家,时蔓更加神奇,直接扑上来抱住他的脖颈,亲了两口他的下巴。
凌振很少遇到时蔓这么主动的时候,他浑身僵住片刻,忍不住反手抱住她,顺势将她带倒。
被褥塌陷下去,时蔓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脖子有些痒,忽然拱起身子笑起来,“凌振,你不是不孕不育吗?怎么还能碰我。”
凌振一顿,顿时明白她为什么忽然这样。
他眸子里掠过一道深光,浓重喑哑的气音在她耳畔碾过,扣住她细腰的臂膀更加收紧,“你试试看,我是不是不行。”
时蔓与他笑闹着滚成一团。
……
而隔壁的房子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董庆国最近也在复习,准备高考,脾气因此变得更加暴躁。
董母出了一趟门回家,不知道被哪位好姐妹弄得心情不好,劈头盖脸对姚文静一顿指责。
“都结婚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怀上,到底怎么回事?”
姚文静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董庆国疲惫地抬起头,没好气道:“我肯定没问题,一定是姚文静怀不了!是不是她上次流完产,所以肚子弄坏了,再也怀不了孩子了?”
姚文静脸色一僵,幸好她早有准备,她连忙拿出自己之前在医院作假来的体检报告,“我已经去医院查过了,我一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