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至已经算是女星了。
望着时蔓身边围着的一位又一位宾客,他们拿出本子、纸片或是唱片包装,表情热忱地期待着得到她的签名,时父时母久久不能回神。
……
又发现了女儿身上的闪光点,时父和时母走到一旁,压低声音商量。
“看来,那些来说媒的,更得要提高要求了。”
“再提高要求,你就不怕蔓蔓找不到配得上她的了?”
“哪能,蔓蔓再优秀,天底下也总有其他优秀的年轻人。我就觉得我家蔓蔓最好,配谁都委屈了我家蔓蔓。”
时父和时母不一样,他没有时母当医生的那种冷静理智客观,他只有文人身上的浪漫风骨与理想主义。
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儿就是掌上明珠,如珠似玉,嫁给哪个男人都是那个男人占了天大的便宜。
时母知道他最看重两个女儿,但也不得不提醒他。
“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有一个隐藏的任务,你可别忘了。”
“放心,我不会忘。蔓蔓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我们回来以后,那些来说媒的那么多,总不好一直推三阻四,搞得在谁面前都难做人。趁今天这个机会,正好看看京北城那些青年才俊怎么样。”
想娶他的宝贝女儿,必须经过他拿着放大镜一般的认真检验,通过重重关卡才行。
……
没多久,时父时母的“异常”就被时蔓发现了。
她过去问父亲,“你们在做什么?”
时父嘘了声,又偷瞄了一眼时母,小声告诉时蔓,“今天你妈交给我一个另外的任务,就是要给你相看一下,她邀请了不少京北城的青年才俊过来。”
小女儿要操心,大女儿也要管。
时蔓要是再拖下去,错过最好的年纪,以后就算再优秀,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随便挑选了。
“……”时蔓没想到父母竟然在筹谋这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谁知一转头,她竟然看到凌振出现在门口,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凌振是和秦俊保一块儿过来的,秦俊保作为时蔓的副团长,当然受到了邀约,至于凌振,时蔓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邀请函。
他还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军装,在周围温暖灯光的色调下,有着他无法被融化的冷清气质,独成一格。
时蔓父亲有不少文人朋友,看到凌振都会不自觉地远离他那边,实在是他的气场很有压迫感。
甚至让时蔓怀疑,他会不会把许多客人都吓走。
作为洗尘酒宴的主人,时蔓为客人们着想,不得不走过去说道:“凌团长,要不你移驾这边来坐?”
可别杵在这客厅里,跟凶神恶煞的门神似的,多瘆人。
凌振一声不吭走到旁边,时蔓见他这么听话,便对他笑了笑,“别乱走动啊,就坐在这里。”
“想喝水怎么办?”凌振抬起眸子问。
“……我去给你端。”时蔓咬牙,为了不让凌振乱晃,只好亲自把水端过来。
可凌振接过水,想了想,又问:“想上厕所怎么办?”
“……”时蔓不知道他怎么总有一两句话就把她气得半死的本事,成心跟她捣乱是吧?
她伸手直接抢走他的水杯,“少喝点水,就不用上厕所了。”
凌振手上忽然一空,他露出思索的表情,继续很认真地问:“想喝水怎么办?”
“忍着。”时蔓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再也不可能好心地跑上跑下给他倒水了。
她气呼呼地离开,觉得凌振绝对是在故意捣乱、气她。
只有一旁的好兄弟秦俊保知道,凌振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打算认真遵守时蔓让他“别动”的命令,所以在这之前,先把一切因素都考虑进去,比如喝水、上厕所这些。
秦俊保很了解这样的凌振,所以觉得好笑。
尤其是当凌振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他就发现凌振这些性格上的细节,都变得那么有意思。
秦俊保双手抱胸,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等到时蔓走远,他才幸灾乐祸地说道:“又惹时蔓生气了啊?”
凌振垂下眼,没说话,显然在思索时蔓为什么会生气。
秦俊保看热闹似的,又看向周围,打量许久,他啧了声,为凌振感到不值,“时蔓一家都挺奇怪的,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掏心掏肺地把他们弄回来,时蔓还对你发脾气,她父母也不念着你的好,还邀请了这么多年轻人来,不就是想给时蔓找对象吗?”
凌振直视前方,并不在意地回答,“他们不知道。”
秦俊保的瞳孔颤了颤,一脸“你傻啊”的表情看着凌振。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邀功?”
“你想想,咱们升职也得讲立功吧,你拼死拼活立个功,要是首长不知道,那立这个功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