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229)

欧阳意又转身问其他三名老仆,“诸位都是高手,大将军娶妻的事不胫而走,新宅正好需要人手护卫,诸位可愿当护院之责?”

“……”

几个老人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阵,齐声应好。

他们脸上笑着,鼻中酸涩,心知少夫人是为了全他们的脸面。梁柏对他们也不差,不过他不苟言笑,时常绷着脸,而在从前,梁家内斗严重,人人自危,这样的善意几乎无几。

此刻,年过半百的老头们差点绷不住情绪。

何伯缓了一会儿,才哑声回道:“少爷少夫人放心,这把年纪,已是无用之人,我们豁出命也会护好院子!”

“何伯言重了。”欧阳意看了看满园风光,笑道,“老宅也须有人手照料。这样,你们自行拟个时间,定期轮流回来照看。”

何伯:“小人们省得。”

他们都是忠心可靠的老仆,剩下的事不需要欧阳意交代,欧阳意问:“夫君,我如此安排可妥?”

梁柏露出笑意,“家里的事,夫人作主……”

欧阳意眉头一挑,“只有家里的事?”

梁柏忙弯腰扶她上马,殷勤道:“一切都由夫人作主。”

欧阳意哈哈笑了两声,方作罢,“这还差不多。”

夫妻二人说笑着远去。

何伯他们看得惊讶,少爷怎地变了个人?

以前从没见少爷笑过,他没有大喜大悲之情,即使阖府欢庆的除夕夜,燃放所有孩子都喜欢的烟花,他也未曾露出半点笑意。梁柏似乎未真正将这里当家,他叫人看不透、叫人害怕。

之后家变,梁柏凶性显露,亲手杀了想夺权的弟弟们,遣散所有人,只留下他们几个梁柏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仆人。

他前年娶妻,也没有和他们知会。

没想到,两年的时光,少爷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少爷。

“少夫人心善,”何伯心中沉思,笃定道,“咱们以后都要将少夫人当主子般侍奉,不能有闪失!”

另三名老仆齐齐点头。

*

回到疏议司,梁予信正与韩成则分享一个好消息。

“陈探花又醒了,精神头比昨日好许多!”

考虑到凶手可能回来补刀,所以梁予信昨夜送狄仁杰回府后,又去了探花郎陈凌的家守着。

梁予信:“陈凌的关系网、事发前遇到的人和事,都在这里了。”

齐鸣不知看到那一行字,瞪大眼睛,学顾枫“哦豁”了声,叹道:“这位探花郎才十六岁!”

“英雄出少年。”欧阳意回应。

梁予信撇嘴,“我中武状元时,也才十四。这有什么的?”

“这么厉害,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顾枫用力拍了拍少年肩头。

梁予信豪道:“奉宸卫里没几个没入围过武举三甲的。”

黎照熙听得啧啧称奇,感叹长安藏龙卧虎。

韩成则问:“陈凌的伤,御医怎么说?”

“多处骨折,以后再也不能练武……”说到这里,梁予信摊了摊手,“陈凌是不错的苗子,我还想跟他过两手呢,可惜。不过他倒是看得开,说大不了再去考文举,当个文官为朝廷效命也是一样的。”

“……陈凌母亲早逝,是父亲一手将他拉扯大,从小习武文武兼修,品性、学问,都是一等一的,邻里没有不夸他,小小年纪就很懂事,综合目前已知的线索来看,陈凌是个好孩子。”韩成则边看证词边问欧阳意,“意师妹,你觉得呢?”

欧阳意道:“光天化日之下的连环杀人分两种,一种是报复,一种是为满足某种需求……”

顾枫接道:“第二种一般是满足心理需求,还很有享受被关注的感觉,这种变态往往针对特定标记人群,而作案手法也有固定的一套。”

西极山女尸案便是如此,虐杀,以折磨、羞辱人为乐,过程漫长,死者有关联,死法也相似。

“我知道了。”齐鸣忽然说,“被害者身上都有共同的香气,这就是凶手的特定标记!还有,故意在天后面前杀人,引起关注……”

韩成则却难以苟同,“不对,这两起受害人都完全是不同的人。”

他翻看陈凌证词,边道:“第一个受害人陈探花,十几岁的少年郎,家中独子,年少英才,长安人士,祖籍也在长安。我记得第二个受害人曾骏山,三十八岁,通州人士,游手好闲,是个烂赌棍。”

顾枫摸着下巴道:“受害者毫无共通之处,作案手法也不尽相同,杀人报复的可能性更大。现在我们只能从两起案子共通线索入手,动机不仅仅是威胁天后……”

欧阳意:“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回案子本身。”

不能把查案线索都“押”在天后这条线。毕竟武则天的敌人如过江之卿般,数都数不过来。被她斗倒的政敌、下旨处决的朝臣,以及如像徐敬业打着“还政李唐”名号妄图夺权之流……照这么算,嫌疑人的范围可就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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