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139)

江承典被骂得脸都憋红了,始终不敢迈步靠近父亲。

疏议司诸人却是心中微讶,听其称呼“晏斯”,暗道原来江泓已知道了。

江泓面色不愉,宽袖下的双拳缓缓收紧,闪过一抹沉沉的阴冷之色。

江承典更怕了,不由抽泣。

不哭还好,一哭江泓更来气,瞥儿子一眼,喝道:“废物,不许哭。”

江承典心中委屈,哭得更大声,边哭还边抬手拭泪。

如此动作,袖子自然往上缩了一截。

匆匆擦泪后,他意外地瞥见欧阳意看着自己手腕的眼神。

少年一怔,随即扯扯衣袖,盖住手臂的伤。

动作微颤,难掩慌张。

孩子哭的肝肠寸断,难以自控,眼看问不出什么,齐鸣摇摇头,道:“罢了,些许琐事,我去学堂了解也是一样的。”

江泓适时地用眼神召唤老仆,让其将孩子带出去。

他是严父,可不想看这小子继续在同僚面前丢人现眼。

然后主动对齐鸣说:“请转告韩郎中,这两日疏议司但有需要,随时找我便是。”

齐鸣躬身叉手行礼,“多谢江郎中。”

欧阳意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只微微颔首,神情疏离。

但江泓却好像十分满意,露出笑容,“意妹妹,改日我再到疏议司拜访。”

说话这刻,神色中流露出一种近乎讨好的样子,目光灼灼,夹杂求而不得的爱恋,语气中惊喜温柔,不知是因着急赶路还是看见初恋激动,脸颊泛起病态的嫣红。

欧阳意的假笑都不由滞了滞。

这是办公场合啊喂。

一边是哭得昏天暗地的儿子,一边是温文尔雅示爱的父亲。

一股奇奇怪怪的气氛在堂内弥漫,连沈静都感受到。

直到转身离去前,江泓的笑意下还带着一丝不舍,视线都不曾离开过她。

送走江家父子,齐鸣道:“我说意师妹,不是师兄说,真不知当年欧阳伯父怎么想的,我看江郎中不错,怎么就和他退婚呢。”

江泓有才有貌,谈吐斯文,彬彬有礼,既不摆官架子,也没有因盘问其子迁怒于他们,真是谦谦君子啊。

比起意师妹的夫君,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齐鸣兀自感慨:“早有耳闻江郎中夫人死后,多年未娶,一人抚养儿子,也难怪对儿子严厉了些,就这么一根独苗,怎不望子成龙呢。”

“外面的人都说江郎中用情至深,怀念亡妻,以至积郁成疾。可我刚刚仔细看他对你……他多年未娶,心中念念不忘的人是你……”

欧阳意:……

沈静想也不想,出声打断,“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久推官是有夫君的!”

齐鸣反驳,“梁思礼那厮怎比得上江泓。”

欧阳意马上听出齐鸣话里的意思,“我托师兄去打听的事有结果了?”

顾枫马上凑过来,“打听什么事?”

“梁思礼他……”

齐鸣有些难以开口。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缘,可齐鸣实在不忍心小师妹被渣男骗婚,因此陷入两难,打听到梁思礼的品行后一直迟迟不敢告诉欧阳意。

“外面说思礼如何?”

“他们都说……你夫君梁思礼……颇好色,常年流连花巷。本朝有明规,朝廷官员不得进入烟花之地,梁思礼因为屡次违规,被革去奉宸卫参军之职,如今虽在奉宸卫办事,却还是白身……”

齐鸣在长安土生土长,是长安百事通,他打听回来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欧阳意一颗心缓缓下沉。

沈静眼睛瞪大了,“我可是见过久推官夫君的,仪表堂堂,办事极有章法,他怎么会好色误事……”

顾枫喃喃,“梁妈妈那么顾家,不像是色胚啊……”

沈静灵光一闪,替梁柏辩解道:“不对,人家可是御前办差、天子近臣,天后不会看走眼的,那些好色的传闻定是误会!”

欧阳意尴尬,“什么天子近臣,老沈莫夸海口。”

沈静嘿嘿挠头,脑子里却是忽然开窍的感觉——

官职连升两级,从粗鄙牢头一跃成为受人敬重的疏议司推官,背后没有人帮他一把是不可能做到的。

入职前,周兴单独找他说话。

除了交代“好好办差”的场面话,还很隐晦地试探他是否朝中有人。

蛤?他要是“朝中有人”,还至于在大牢那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呆了十年而寸步未进?!

外人都以为沈静的提拔是受到周兴赏识。

只他心里清楚,并非如此。

总觉得,久推官的那位奉宸卫夫君,很不简单。

若真是他背后助力,其意图就好猜了,就比如现在——

有他在,欧阳意不用骑马,而是悠然坐上沈静的小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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