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男知青们会带着陈放一天三次下楼,在寨子里慢慢走圈儿,活动活动……
短短两天过去,陈放的脸色就红润了些。
第二天晚上,就是珍珠定下的猎捕时间点。
这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全寨子的人包括栀栀她们在内,全都早早吃过晚饭,然后开始把老弱病残全都转移到天梯那儿。
接下来,正义岛的男人们和珍珠山的精锐女人们出动了。
海鸥岛的男女知青们全都被留在天梯这儿照顾老弱,当然也是因为叔叔们不让她们去,说男知青们没有捕猎的经验,去了反而在帮倒忙。
当天晚上,栀栀和小伙伴们站在天梯那儿的平台上,远眺向三四里地开外的寨子那儿。
——夜幕降临后,寨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但在距离寨子二里地远的陷井附近,却亮着星星点点的火把。只是因为树林和角度的问题,只能隐约看到,无法看清楚具体情况。
夜里九点多,世界一片安静。
十一点,依旧风平浪静。
凌晨一点多,无事发生……
栀栀和小姐妹们席地而坐挤成一团,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后又被隐约传来的女人呼喊声、男人们的怪叫声惊醒。
栀栀连忙站起身,朝亮着火把的那一处看去。
只可惜,她能看到有火把在跳跃、移动,但距离太远,一切细节都不能看清。
她看了看腕表——凌晨三点二十分。
栀栀的心儿紧紧地揪了起来。
十几头成年野猪呢,也不知道姚叔他们能不能收受它们,可千万别有人受伤呀!远处,男人女人们的吆喝声,怪叫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清晨快七点的时候,远方终于传来了叔叔们呼唤栀栀的声音。
“栀栀哟!下山来哟——老太太——小妹妹——带上她们全都回来哟!”
栀栀和小伙伴们大喜,连忙和红菱她们一块儿扶着老的,抱着小的,扛着板凳招着竹床顺天梯下了山,又紧赶慢赶地回到了寨子里。
叔叔他们个个气喘如牛,人人大汗淋漓。
栀栀一见他们就着急地问道:“姚叔!有没有人受伤?”
姚叔笑眯眯地答道:“那也有几个受了伤的……老刘的手臂划了条口子,你罗叔的裤子被野猪给撕烂了,他又没得换洗的,现在躲在楼上没敢下来……”
女知青们一听说刘叔手臂受了伤?
洪禾禾和李晴玉背着小包袱就冲了过去!
——她俩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有碘酊、云南白药这样的专治外伤的药品。
栀栀确认自己的队伍里只有刘叔受了伤,然后又赶紧去找珍珠,问其他人有没有受伤。
珍珠说,有两个女人在奔路过程中摔倒,一人的膝盖破了皮,鲜血淋漓的;另一人脚踝崴了,肿得老大……
洪禾禾和李晴玉赶紧去帮她们治伤。
栀栀也跑去看了看几位伤者,然后问珍珠,野猪全都逮到了吗?
珍珠兴冲冲地带着栀栀去看现场。
——只见在一个大约长有十来米、宽有十来米,深度三米多高的巨型坑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头野猪。
它们有的已经倒卧在坑底不动了,有的还在哼哼和挣扎,但能看出明显体力不支。
栀栀数了数,确认一共有15头野猪——11只大的,4只小的!
“真的一网打尽了啊?”栀栀惊喜地说道。
珍珠畅快地笑道:“可不是呢嘛!以后啊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啊!”然后她又对栀栀说道,“这次啊多亏了你们的人……不是他们那么勇、那么狠,我们根本不可能把野猪赶到这儿来。”
原来,珍珠制定的捕猎计划是:半诱惑半驱赶。
先用大量的红薯、土豆、新鲜玉米等,沿路一路投放,把一群野猪引到陷井附近;然后大家怪叫、投石、用弹弓击打、敲打锡盆等等,想用这个办法惊吓野猪,让它们跌进陷井。
但这个方案显然不是那么的好。
于是,姚叔他们启动了备选方案——他们搓了好多草绳,将草绳的一头牢牢绑在树上,一头绑在腰间,然后拿着柴刀、鱼叉等武器,像荡秋千那样,一下又一下的去击打野猪,或者乱叫乱嚷,引起野猪的注意。
这么一来,野猪就很暴躁了,连二连三的来追姚叔他们,又前仆后继地跌进陷井。
可也有不上当的野猪。
于是叔叔们又拿着火把来吓唬它们,把它们逼到陷井旁,最后跌进了陷井里。
珍珠说得平淡无奇。
栀栀却听得胆战心惊。
在她看来,野猪和家猪根本就是两个品种!家猪脾气温驯,养上一年也只有二百来斤重;可前几天姚叔他们打的那头野猪,足有四五百斤重,体型比家猪大了一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