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栀栀问道。
刘镇长这才将王爱云的情况告诉了栀栀一众。
原来王爱云的母亲是个寡妇,膝下只有俩女儿,一个叫王爱云、一个叫王爱花。抗战时期王母为掩护洪军而牺牲,留下十七岁的王爱云与十四岁的王爱花姐妹。组织为了照顾这对姐妹,后来给王爱云介绍了一个对象,也是一位洪军战士。
只是,王爱云和第一任丈夫结婚三个月以后,她丈夫牺牲了……
后来才招了现在这一任丈夫上门,当了她的入赘郎的。
听到这儿,栀栀明白了,“原来王爱云是烈属啊!”
刘镇长一拍大腿,“就是这样!”
然后面露难色,“所以啊也不是我们不想管,主要是人家一向部队反应,我们也没办法……只能以劝说为主啊!”
黎恕皱眉。
他终于明白过来,为啥这个王爱云这么蛮横了。
敢情是因为有了部队支撑腰呢!
可部队为这种人撑腰,只会让老百姓寒心,得不偿失啊。
栀栀想了想,问刘镇长,“那您打算怎么处理?”
刘镇长顿时十分为难,吱吱唔唔说不上来。
但见栀栀一直盯着他看……
最后他只好说道:“回头我再去找她做做思想工作吧!”
栀栀皱眉道:“目前当务之急,就应该尽快转移娇婶两口子……要不然,事情很有可能会失控。”
黎恕和陶容冶连连点头。
刘镇长想了想,“那我就……借口娇婶家的房子被台风掀了,把她两口子转移到镇政府来?”
栀栀说道:“让转移到南陵镇去吧!”
黎恕点头表示同意,“娇婶两口子是王爱云的邻居,把娇婶转移到南陵,我们部队也才能更好的取证。”
小陈说道:“那万一王爱云听说娇婶两口子去了南陵,她一家也要去呢?”
这倒也有些道理。
陶容冶想了想,说道:“那不如就对外说……娇婶两口子去省城投靠她那上大学的女儿那儿去了?”
众人齐齐称赞,“这个办法好。”
刘镇长特别不好意思地说道:“那这事儿……就拜托黎恕同志了?不瞒各位,如今的王爱云早就成为庄镇一霸,我们拿她根本没办法……”
栀栀笑道:“成啊,这事儿就交给我们陶镇长来办吧!”
听了这话,刘镇长讪讪的,又怎么听不懂栀栀的言外之意呢?
但他是真的拿王爱云没办法!
如果别栀栀、陶容冶他们以把王爱云解决掉,对庄镇、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儿。
刘镇长也只得觍着脸答道:“好好好,那就辛苦陶镇长,辛苦黎恕同志,也辛苦栀栀同志了!”
当下,刘镇长喊了个工作人员,让他悄悄去把娇婶两口子叫来。
娇婶两口子根本不敢回去——王爱云一家子回去了,肯定会找她和老伴的麻烦啊!所以两口子正凄凄怨怨地蹲在镇政府门口,商量着上哪位亲戚家里去先躲上一躲。
工作人员一出去就看到了他俩,赶紧把他俩喊了进来。
黎恕写了张简单的条子,递给娇婶,“婶子,你俩也别回去收拾细软了……都是身外物、不值当什么。你呢拿着这张条子直接去南陵镇岸防部队找孙营长,他会安排好你俩的。”
条子上其实没写啥,就是请孙营长帮着给娇婶两口子安排一下住进军营招待所,再给他俩一人一张临时饭卡。
说白了,就是先安排好娇婶两口子的食宿问题。
娇婶和丈夫高兴坏了,拿着条子激动万分地对黎恕说道:“解放军同志,你会替我们申张正义的对不对?”
黎恕朝着娇婶敬了个礼,“为人民服务!”
然后他又和气地对娇婶说道:“我会向上级反应王爱云一家的真实情况,所以这就需要婶子您的帮助……同时我也要建议婶子,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和大叔的下落,以免走漏风声。”
娇婶含泪点头,又紧紧地攥着条子,呜呜地哭了,“好,好!那我和我老伴儿现在就走!我们也不告诉别人我们去南陵镇,要是路上有人问我们上哪儿去,我们就说我们走亲戚去。”
黎恕说道:“这就对了,我保证最晚从明天起,就开始调查这件事。”
娇婶和丈夫千恩万谢地离开,攥着纸条匆匆离开。
接下来,黎恕也向刘镇长告辞,又让栀栀一众和他一块儿走。
走出镇政府,栀栀看到了黎恕的吉普车,见只有一个开车的大兵正等着?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栀栀问道。
黎恕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本来也没打算来,睡到下半夜的时候突然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干脆撑船去了南陵,开车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