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王四喜恼羞成怒!
“我管你是谁!反正你昨晚上就是跟我弟弟好上了!这样吧我们也不嫌你结过婚生过孩子了……只要你嫁给我弟弟就成!”说着,王四喜一把抓住栀栀的胳膊,就想把她带走。
陶容冶立刻停好了自行车,上前拦住,“王四喜!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王四喜将栀栀往弟弟王七宝那儿一推,然后一低头,朝着陶容冶冲了过去,大嚷道:“我跟你拼了!”
陶容冶个头一米八,生得英挺硬朗。但他是个读书人,性格儒雅斯文,活了三十岁从没跟任何人红过脸。
这会儿王四喜不讲道理还当众撒泼,一时间陶容冶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他只好迅速避开——
王四喜扑了个空,一时还收不回去势,惯性使她跌坐在地,顿时捶胸顿足地大哭了起来,“南陵镇镇长臭不要脸啊!当众强抢我家弟媳!这是要当众□□哪……老天爷啊!你睁眼看看啊……你怎么能让这么畜牲当镇长呢?这不是想害死我们老百姓嘛!”
众人一片哗然。
陶容冶气得涨红了脸。
而那一边,小陈见势不妙,飞快地把自行车放下,冲上前去把栀栀抢了回来、护在自己身后。
栀栀被王四喜一推,再加上王七宝上前一拥——
她被王七宝抱了个满怀!
王七宝心头大喜,松开了怀抱准备牵住漂亮姑娘的手,带着她回家去——
栀栀趁机往后一退!
正好小陈迎上前,栀栀便躲在了小陈身后。
可小陈也是读书人,个子精瘦精瘦的、还不高。他虽然护住了栀栀,但面对肥壮的王七宝……小陈根本不是对手,被暴怒的王七宝一个耳括子抽过去,小陈眼镜飞了、脸也肿了,忍不住哭了起来,“你、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
倒是齐大壮冲上前去,和王七宝对峙。
韦春和、韦四明急忙把栀栀和小陈拉到了一旁……
现场一片混乱。
其实呢,附近几个镇子里的人们相互联姻,庄镇也不是完全没人认识栀栀。
除了韦春和、韦四明之外,还有几个南陵的老乡也看到这一幕了。不过,他们着急赶回南陵镇去,便匆匆上了路。
走了没多远,老乡们看到了一辆军用吉普车正缓行而至?
再一看,黎恕可不就坐在副驾座上么!
老乡急忙上前拦住了车子。
然后跑过去对黎恕说道:“黎恕啊你总算来了!快上镇政府看看去吧!”
黎恕皱眉问道:“老乡,怎么了?”
老乡急得不行,说道:“你别问了快去吧!再不去啊,你家栀栀就要被人抢走去当他们家的媳妇儿了!”
黎恕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谢过老乡,想着这儿距离庄镇镇政府也不远了,索性下了车,飞快地跑了过去。
果然——
镇政府门口围了一圈儿的人!
男的女的哭、老的小的骂……
热闹得不行!
黎恕个子高,只踮脚看了一眼,随即勃然大怒!
——高瘦白净的陶容冶被个泼妇纠缠上,正狼狈不堪;
——栀栀的表情有些惶恐,南陵镇的两个村民正把她护在身后;
——小陈的脸被打肿了,正在哭;
——两个男青年正在对峙:
高瘦帅责问:人家有丈夫有孩子你没听到吗?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老婆,你是想进牢里去吃牢饭吗?
肥壮黑大骂:关你屁事。
黎恕明白了。
——有人想抢他的媳妇儿!
他两眼通红。
身后,俩大兵追了过来,“首长?怎么了?”
黎恕双手握拳,慢吞吞走进了群众们的包围圈。
说来也怪。
方才还闹轰轰的现场……
自打黎恕一过来,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就慢慢安静了下来。
就连坐在地上,双手揪着陶容冶衬衣的王四喜就愣住,歪着脖子看向黎恕。
黎恕冷冷地盯着王四喜。
王四喜突然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隐忍着怒气的毒蛇给盯住了一般。
王四喜莫明其妙地松开了手。
然而陶容冶已经狼狈得不像样子了——他的白衬衣已经被王四喜给撕破了,露出里头的白色汗背心,但是汗背心也被王四喜给撕毁,白净的腹部还留着几道深深挠出了血丝的指甲印!
黎恕又看向了正在跟齐大壮对峙的王七宝。
王七宝倒是虎得很。
他父亲是个入赘汉,入赘到妻子家中以后改了名字和老婆姓,夫妻俩一连生了六个女儿,才得了王七宝一个儿子。
王七宝是这个家里的命根子!
他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这会儿包围圈里里外外的人都被黎恕的气势给压制住,人人心头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