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韦玫瑰的生意特别好……明明就是一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竹篮,但销路非常好,不过短短一小时,她就卖出去一十多个篮子,收钱收到手软。
这么赚钱的吗?
徐子健陷入沉思。
他来时已经听方丽娟说过,南陵是个镇,而海鸥岛和正义岛距离镇上有一个多小时的水路距离……
又想着今天是赶集日,从外地来这儿赶集的人也不少。
于是他恶从胆边生,上前去叫住了小姑娘,假装要找她买篮子。
单纯的玫瑰听信了,回去取了篮子来……
不想却被徐子健以半骗半抢的方式,将她一家子辛苦两个多月才编好的篮子换来的十来块钱,全都抢走!
后来玫瑰报了警。
公安一听,民风淳朴的南陵镇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于是,当天所有公安全都出动,全都守在必经之路上,想来个守株待兔——毕竟南陵镇的地理位置太奇特了,除了水路特别发达之外,陆路进出只有一条公路。
再就是还有两条山路,但因为南陵与相邻的镇子相距较远,邻镇的人们想来赶集,必须一大早走上两个小时的山路结伴而来,最晚下午两点前结伴离开……仗着人多、一块儿赶路,才不会害怕野兽、猛兽。
玫瑰是南陵镇本地人,公安们大约也在南陵工作了五六年以上……本地人是差不多都认识了,喜欢来南陵赶集的人么,大多也能混个眼熟。
但那一天,公安们一直蹲守在各个路口,直到天黑也没找到眼生、且符合玫瑰嘴里的那个“差不多十岁左右、高壮白胖、穿件白衬衣”的男人。
既然这人没有出现在陆路出口,那就是……坐船从水路离开的?
那也好办,只需要挨着个的将十一支生产大队全都轮着问一遍就得了——搞不好那人是哪个生产队里的群众的外地亲戚。
就这样,公安们陪着玫瑰开始了拜访寻人之旅。
但公安们陪着玫瑰走遍了十一支生产队,没人见过那个十岁出头,白胖高壮的男人,也完全不知道下落。
玫瑰都快要绝望了……
没想到,居然在海鸥岛上又看到了这个人。
此刻玫瑰既高兴、又委屈,指着徐子健对公安说道:“叔叔,就是他!就是他抢走了我的钱呜呜……”
方丽娟目瞪口呆。
所以?
徐子健不但非礼了栀栀,还抢走了玫瑰的钱???
天哪,这个男人这么恶劣的吗?
“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讲啊!”徐子健急道,“你说我抢走了你的钱!你有啥证据?”
韦玫瑰确实是个单纯的少女。
但她不是傻子。
这几天一直跟着公安叔叔们找人,她也早就已经把这事儿放在心里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想明白了。
“我有物证!我的物证可以证明你……就是抢了我的钱!”韦玫瑰说道。
闻言,徐子健放下心来,嗤笑道:“你有物证?什么物证?”
——当时巷子里没人,根本没有人证。他又没要她的篮子,也不可能有物证。
所以他笃定,这个小姑娘就是在诈胡!
韦玫瑰脆生生地说道:“公安叔叔,这个人抢走了我的钱以后……应该一直呆在正义岛和海鸥岛!呆在岛上生活是不需要花到钱的,所以我的钱,肯定还在他手里!我认得我的钱,我有做记号的!”
“我把我在钱上做了什么记号,说出来,你们拿了他的钱包查看……只要能对上,那他肯定没跑了!”韦玫瑰大声说道。
徐子健愣住。
——这样也可以?
公安先开始盘问徐子健叫什么名字,是哪儿人,来正义岛海鸥岛干什么来了……
听说徐子健是方丽娟的未婚夫?
韦玫瑰和公安都有些震惊,打量着方丽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方丽娟艰难地说道:“你们只管查你们的案子,我……不干涉。如果徐子健真的做了违法的事,当然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
公安便让徐子健把钱包交出来,好让他们查验。
徐子健疯狂叫嚷了起来,“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查我的钱包?我告诉你,那小娘们儿是在诬告我!她诬告我,你们就相信?我好歹也是国家干部……”
方丽娟说道:“那么在场的人,有钱包的全都拿出来,请公安同志查验一下吧!”说着,她率先大大方方地交出了自己的钱包。
黎恕也闷声不响地从口袋里摸出自己钱包,作势也要递给公安同志。
不过,俩公安都没接。
但方丽娟的举动,让徐子健呆住。
他恨恨地瞪视着方丽娟,怒道:“方丽娟你胳膊肘儿往外拐是不是?”
方丽娟淡淡地说道:“我帮理不帮亲而已……何况你我之间连亲人都算不上。我敢这么做,是是我笃定我钱包里的钱绝对不是小玫瑰的……而你要是也光明正大的,大可以和我一样坦坦荡荡地把钱包给人看。若是心里有鬼,当然又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