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我好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特别喜欢。”
裴醉玉给了他最大的保护和宽容,这两点都是单重华心里最需要的东西,而裴醉玉一直不遗余力地将真心展露在他面前,用十足的诚意和信任,去换单重华那颗损失了大块的心。
无异于是让单重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和欢愉。
一种永远被人信任,永远在对方心里有重要位置的快乐。
单重华蹭着裴醉玉的脖子,大概明白了这种情感,可能就是人类嘴里经常念叨的那两个字:幸福。
“好了,都解决了吧?让我躺着歇会儿吧。”
裴醉玉下了飞机就赶过来了,到现在脸色已经不太好,更是显而易见的疲惫,单重华从他身上下来,看着裴醉玉一头栽在枕头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单重华也躺下来,把裴醉玉扒到自己怀里,像平时裴醉玉抱着他一样,这次换作他抱着裴醉玉,把他圈在怀里。
“这次我抱着裴哥睡。”
裴醉玉困得七荤八素,还是很顺从地往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华确实长大了。”
裴醉玉捏了捏他的胳膊,说完这句话,彻底睡了过去。
单重华描摹着裴醉玉的五官,只感觉美在他心里有了定义。
那个定义极端得绝对,那个定义狭义到没有别的选择。
那个定义只有裴醉玉。
单重华扯过被子盖住他们二人,然后将裴醉玉往怀里拢了拢。
他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世界,才会遇到裴醉玉这么好的人。
可他活得太久了,他本来没有上辈子,却因为失去前一段人生的记忆,让他有了丢失感,好像转世投胎了一样。
这个时候单重华才意识到,原来他从来没有去细想过曾经。
直到现在,抱着熟睡的裴醉玉,他才有了一种熟悉的幸福感,就好像曾经拥有过一样。
难道还会有一个比裴醉玉更早让他感觉到幸福的人吗?
单重华不相信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等到肖潇憋不住来敲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单重华睁开眼,裴醉玉已经坐在床边好好地穿衣服了。
单重华睡得脑子发懵,看着裴醉玉的背影,靠在床头,缩着腿,一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嗯?裴哥?你怎么来了?”
单重华眯着眼睛,一副还想睡的样子,裴醉玉困惑地转过身。
“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单重华顿了顿,想了想,“我应该姓单吧?”
裴醉玉彻底被这个傻小子给傻笑了,抓着单重华的裤子,丢他身上,“快穿衣服,我要去开门了。”
单重华躲进被子里,悉悉索索地穿好了,结果因为趴着太舒服,又睡着了,裤子都没提到腰。
裴醉玉给肖潇开了门,“怎么了?”
肖潇看着裴醉玉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又看看还趴在床上睡得起不来的单重华,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个旖旎又涩涩的想法。
“裴,裴总!陈导找单老师下去拍晚戏,最后两条,今天晚上拍了就可以走了。”
一听可以顺便把单重华给带走,裴醉玉马上就来劲了,转身回去就要把单重华给摇醒。
“快快快,别睡了,快起来,今儿晚上拍两条了就放假了。”
裴醉玉摇了摇单重华的肩膀,而吸血鬼老大爷现在还没睡饱,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啊?拍什么?拍黄瓜吗?我想吃手打牛肉……不吃拍黄瓜。”
裴醉玉是真的被他整笑了,“哎,你怎么就想着吃呢,快起来拍戏,拍完了走人了。”
一听是要起来加班,单重华瞬间装鹌鹑,像条大虫子一样缩在被子里不肯动。
裴醉玉又摇了他几下,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这是你逼我的啊!”
单重华哼哼了两下,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下一秒,单重华只感觉手里一空,身上一凉,他的被子没了。
而裴醉玉在扯开他被子的下一秒,就看见单重华根本没穿好的裤子,正松垮垮地套在腿上,然后光速把被子给摁了回去。
“砰——”
几乎是裴醉玉回过头的一瞬间,肖潇就一阵风一样旋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肖潇的声音:“裴总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肖潇在门外捂着嘴狂喜,果然!她磕的cp是真的!
太色了太色了!啊啊啊啊啊!
虽然她不敢看太多,但是单重华那条大长白腿,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腿上,看上去就像是……
事后!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提上去!
或者……难道是没有力气提上去……
肖潇自认无可救药地捂着脸,无声地狂笑,太色了太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