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肯定怪我当时不给他货,他只能找别人倒货,结果赶不上脱手。”谢寻意叹了口气说道,走到沙发边坐到贺禹旁边。
“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说你为了他好,不然他可能亏得更多。我妈也这么说,还好当时听你的没去乘风头。”潘宁气呼呼。
谢寻意无奈笑了笑,歪头靠到贺禹身上,继续聊电话:“你就不用偏袒我了,他听了估计会更气,他从小就是这样,觉得我们两个总是联合起来欺负他。我自己和他说吧,大不了给他骂一顿,只要知道他到底倒了多少货,还有多少在手里。然后我找无纺布厂里陈叔谈谈看,看他那边还有没有客户要,便宜点清了,多少挽回点损失。这个布囤他手上一点用都没有,不能吃不能用。行情不会再上去了。”
“嗯,尘尘,你赶紧和他谈谈吧。”潘宁叹气。
“我知道,我晚上就给他打电话,你别担心,宁宁。”谢寻意柔声宽慰潘宁。
潘宁稍稍安心,可以想到其他事了,她问:“你真的不来金洲和我们一起过中秋吗?不然,你来了和陈元恒当面说也好。”
“不去了,贺禹来榕城了。”谢寻意说道。
潘宁闻言笑了,说道:“那好吧,贺禹哥去陪你,我就放心了。你们复合,真的是我今年最高兴的事了。”
谢寻意也笑了,等挂了电话,她放下手机伸手抱住贺禹的手臂,安静看他翻看茶几上的资料。
“陈元恒还是囤货倒卖了?”贺禹将看完的一张资料放回茶几上,看下一张前,侧过脸看了看谢寻意。
“嗯,做了个冤大头。五一前囤的,宁宁知道的就是十五吨普通无纺布,十万一吨买的,还等着五一后涨价能卖到十五万一吨。结果假期一过,整个行情就跑不动了。”谢寻意抬手摸了摸贺禹的脸,看向他的眼睛。
贺禹对上谢寻意的眼睛便不想再移开,他干脆放下手里的资料,侧过身说道:“现在都快十月份了,他的货还没有出掉吗?”
“面子上抹不开了,想等着行情涨了再卖。可是现在价格都回落到正常水平一万多了,再上去不可能了,国外都躺平了。口罩没人要了。”谢寻意抬了抬头,眼眸含情。
“是的,很难再涨了。”
两人在说陈元恒的事,彼此眼里却在走火。贺禹伸手搂过谢寻意的腰,捞过她坐到腿上,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脸。
谢寻意也抬手搂住贺禹的脖子,笑盈盈问他:“坐车累不累?”
“不累。”贺禹回答,抬手抚摸谢寻意的脸颊。
“下次让我去接你吧。”谢寻意说道。
“你不是下午开会吗?”贺禹问。
“你下次选一个我没会的时间来呀,我就可以去接你了。”谢寻意笑嘻嘻。
“你就不会为了我把会议推迟了吗?”贺禹的指腹擦过谢寻意的唇角和梨涡,笑问道。
“那我的员工不都得迟下班了吗?而且会迟早要开,他们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开了,你又改明天,人家还得重新做心理准备。当然是早开早好,我自己也轻松。”谢寻意笑道。
“你这想法还像个小孩子。”贺禹失笑。
“你有多成熟?为了我不要公司了?”谢寻意问道。
贺禹闻言想到过去两三年的颓废,还有以前也曾为了做项目失信谢寻意。他忽然情绪有些复杂,只想亲吻谢寻意。他吻上她的唇,指尖滑到她的领口去解她的衣扣,他们的气息开始缠绵交缠,他才回答说:“放心吧,也不会了。”
谢寻意失笑,却觉得更情动,她也抬手着急解贺禹的衬衫衣扣,却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有洗澡?”
“你废话有点多,尘尘。”贺禹已经急不可待,抱着谢寻意把她压在沙发上,低头用力吻住她的唇。
“你先去洗澡嘛,我……”
谢寻意不满欲躲,但怎么也躲不开贺禹细密急切的吻。她又被缠吻了好一会,才在喘息间得到说话空档,她哄他:“去洗嘛,我陪你一起洗。”
这话让贺禹停下了疯吻,他微微抬眼,眼眸幽深,嘴角扬了扬说道:“那你得帮我洗,从头到脚洗干净。”
谢寻意见他得寸进尺,面色一红,咬咬唇说道:“好嘛……”
而她话才落,人就被贺禹从沙发上拉起来,下一秒又被打横抱起。身体腾空让她吓了一跳,又感到兴奋,不由尖叫了一声。
贺禹抱着她快步往房间走,笑道:“你家隔音不好,我下午一直听到隔壁在吵架,差点要报警。你现在喊这么响,等会隔壁可能会报警。”
“你在胡说什么?我住了这么久,隔壁都很安静,根本听不到。”谢寻意气笑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