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军顿了顿,他看了眼锅里的热水,又看了看人,忽然有了些许想法。
“要不...咱们一起吧。”
他想着一个人是洗,两个人也是洗,这样热一回水就成,左右他们也有过亲密,倒是没有什么隔阂。
这话一出口,秦燕先是错愕,旋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
许是相处久了,蒋立军比以前倒是皮厚不少,被盯着看也不脸红,就是不大敢看人。
被看得久了,他忍不住轻声问道:“可以吗?”
秦燕原先完全没往这方向想,眼下这人提出来后,她倒是有几分好奇,左右家里也没什么事,也不是不能尝试一下。至于害羞,那是不会的。
她自己清楚,自己面上平静,却也是不怕来野的主儿。看着身前木讷的男人,秦燕笑道:“愣着做什么?不打水怎么洗?”
“啊?”蒋立军话出口后,就意识到不对劲,他的话太露骨了,青天白日的邀人共浴,正经人都做不出来,即便是夫妻那也不太好,怕着人误以为自己轻薄,他绞尽脑汁正思考着怎么解释,就听到对方的声音。
听秦燕的意思,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高兴,想到这点,蒋立军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他眉头止不住的上扬,连忙应道:“好,我这就去。”
像是怕人返回,他背影极快的消失在厨房里,去搬浴盆。
那是他之前闲来无事打的,做得比较大,因着平日里用不上就一直放在储物间,这次搬出来好一通冲洗后,他将浴桶搬进屋里,麻溜的打好水,怕中间没有热水,还多打了五六桶在屋里备着。
这鸳鸯浴两人都是头回洗,怕着中途有人来,秦燕锁了房门和窗子。
两人对视一下,碍于这事当面放不开,秦燕让人先背过身去。
等蒋立军转过身去,她先一步褪去衣物,泡进浴桶里,水温有些热,沁进骨子里的热意让秦燕舒服的叹了口气,她微微调整后,这才开口。
“可以了。”
蒋立军闻言跟着转过身,刚刚他耳边听着细微的脱衣服声,他就已经不断的给自己做建树调整呼吸,本以为自己做好准备,可真看到眼前的活.色.生.香,他还是忍不住气血直冲头顶。
他知道这时候不是能打退堂鼓的,他滚了滚喉结,跟着脱了衣服,但有些异样却挡不住,好在入水快,很快就遮掩过去。
而浴桶说宽且宽,说再窄也窄,两人在里头多少是有些碰触,这青天白日的坦诚相见,要说不适应自然是有的。
“我...帮你搓搓背。”
蒋立军主动的揽活,再僵下去水都得凉,秦燕低低应下。
浴桶边上挂有毛巾,蒋立军伸手拿了过来,水声哗哗,便就帮着搓起背来。
因着昨日才有过,今日两人到底是没进行最后一步,只是正儿八经的搓背。但这种半途刹车,对气血方刚的军人来说,可以说是极致折磨,蒋立军一张脸憋得通红。
秦燕却不管那么多,她直接选择性忽略,毕竟有些事过犹不及,时不时钓一钓,不是坏事。
她利索的走出浴桶,不顾及其他,仔细的穿戴好衣服,随后靠近人耳边,轻声道:“自己惹的火,自己解决,我就先走了。”
最后,秦燕的潇洒的走了,独留下蒋立军坐泡在浴桶,脸上少有的窘迫。
但这种事,没有憋着的道理,等人除了屋,他只得自己独自解决。
*
除夕夜村里不要太热闹,大多人都聚在大坪,比起平常的空旷,今日大坪处支了好几张桌子,闲下来的人都会寻些娱乐节目,而打纸牌就是最受欢迎的。
这时候的纸牌款式不多,供销社买的是孔雀牌,之所以取这个名儿,没什么太大说头,就是包装上头印有栩栩如生的蓝孔雀,也就这么叫了。
大小王、再加一串数,比跑得快。
因为眼下玩法不多,所以更看是运气,牌顺了,打起来不要太容易。而要是牌打不顺,那真真叫人头疼。而牌桌上,骂骂咧咧必然是少不了的。
“见鬼,这牌也太臭了。”
“对三你都不要,这打什么排你自己说。”
“我打一个四,你打二?是不是有病啊!”
大人们吵吵闹闹,而靠着村头处则聚了一大群小孩,最大的也就十二出头,最小的还叼着奶嘴,被自家哥哥姐姐背来,咿咿呀呀的高兴得不行。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陈鸣还有姜洋,两人都穿着新衣,在小孩群里颇为显眼,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其实衣服也是很看人的。明明都是新衣,姜洋却要好看出一大截,不少小姑娘都乐得跟姜洋玩。
姜洋却有些拘谨,不太敢放开玩,怕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