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歌厅没被正式定性前,当地的年轻人以及外地来的很多游客都去。因为那是在这种偏避小地方闲少能被他们寻觅到的娱乐场所。
“我什么都不知道。”翁芝玲开始摆烂。
“枪哪里来的?四号哪里来的?”赵诚有点怒了,大晚上的,审了三个小时了,这女人一个屁都不放。
“我不想要你问我。”翁芝玲厌烦这种暴躁的体制内人员。
都已经在体制内了,还能这么暴躁,证明这人就是平庸之辈。
“我想你们古队长来问我。”翁芝玲笑笑,藏媚的眼睛看向一直坐在一旁不发一语,却眼神犀利如刀尖的古皓白。
以往他也去过她的歌厅几次,有时候是他过来执行任务,做检查,有时候是他被别人拉来喝酒。
翁芝玲想勾他,见他喝过酒,就主动往他身上贴。
然而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这男的,每个女人见了,都会喉头一哽,为他浑身发燥发骚。
然而,他明明清楚的感觉到以后,却还是面如冰霜的面对她们。
“他妈都沦为阶下囚了,你还要挑人来问你,你算老几。”赵诚想揍人了。
古皓白拉住他,淡淡说:“翁女士,如你所愿。我来问。”
“首先,跟你确认,今晚我们青省武警边防支队十六队在你开设的狂歌舞厅当场截获了武器跟毒品,具体是两只改装手/枪,跟一杆猎.枪,还有两公斤四号海.洛.因。对吗?”古皓白直起腰,将在现场拍摄的照片递到翁芝玲面前。
“那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翁芝玲笑笑,戴着手铐的手合到下巴下,冲古皓白露出一个挑逗的眼神。
“如果你上我的话,我告诉你。”
“我操——”赵诚又不行了,生气的将桌上摆放的纸杯里的水泼在翁芝玲脸上,“你他妈怎么这么欠。这里是边防派出所的询问室,不是你的歌舞厅,能不能有点自觉。”
被泼水的翁芝玲不怒反笑,那张白皙的魔女脸沾了水,更是生动。
相比赵诚被犯罪嫌疑人摆布的愤怒,古皓白异样的平静,他勾勾嘴角,“翁女士,抱歉我办不到。”
顿了顿,他再说:“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将会在明早将你们送往青省武警指挥总部。他们的问询方式比我们更残酷。你看,我跟我同事都还很年轻,以往闲不住的时候还会去你的歌厅喝酒,不要给我们出难题。如果我们解决不了,那么,我们只能请比我们更年长的人来办你的案子。”
翁芝玲笑了笑,原来古皓白话这么多,口才这么好。以往她还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闷葫芦呢。
“我不喜欢老男人。”翁芝玲说。
“那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赵诚问。
“给我一根烟。”翁芝玲要求。
古皓白递了一根给她。
九五之尊。
这是他的不同,基本上,他们这队的跟他年轻差不多的人抽的都是兰州。
翁芝玲潋滟的嘴角牵动,果然,传闻古皓白是个富家子,不是空穴来风。
也许在体制内的他可以勉强自己粗茶淡饭,进出开粗糙军车,日常穿统一作战服,但他的习惯改不了。
抽烟是一种,有品味的人不会愿意配合掉档。
价值几万人民币的卡地亚定制款打火机叮一声,燃起火苗,然后,黑色的小物件被古皓白揣回裤兜。
翁芝玲喷了几口烟圈,才说:“东西是一个男人放的,我不认识他。他说他是从北城来的,现在西边做点生意,但是这两天他要去西卢参加清真寺的朝拜活动,不方便带在身上,让我代为保存,给了我一千元的保管费。
那个黑色密码箱里,装了什么我真不知道,我的歌舞厅黄赌毒都不涉及,你们边防队的人没事都到我那儿去喝酒,我有几斤几两重你们不知道?”
听着女人说的话,古皓白陷入了沉思。
赵诚说:“你说这屁话谁相信你?给你密码箱的人呢?哪里去了?”
翁芝玲不屑的白了赵诚一眼,“我怎么知道,我有监控。我可以证明是他给的东西。”
“你店里没有监控。”
“我有,只是你们不知道。”
“让你们的技术人员去我屋里找我的另外一部手机,上面有监控视频,我的店里一共装了十二个针孔监控摄像头,就是为了在这种事发生的时候可以这样耍你们。”
翁美玲抽完了富家公子给的那只九五之尊,觉得自己瞬间也高大上了。
她笑做说:“挺好玩的,大晚上的,整个县城都惊动了,把正在我那儿唱歌的那群大学生给吓得,说有个女大学生还当场跳楼了。”
她说的这个人就是阮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