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若安笑了,“去睡觉吗?”
宋辞咬了咬舌尖,似乎思考了点什么后,小声说:“才一次诶,才要/了一次。”
这和她计划里完全不一样,可是她已然餍足,她有点搞不清自己了。
陈若安不答话,只用一种了然的目光望进她的双眸。片刻后,宋辞窝进她的颈间。
“好吧,”她说,“去睡觉。”
陈若安抱宋辞去床上,大床落满黄色灯光和黑色影子。宋辞坐在床上牵着她的手,看着她,拉她过来拥抱,分开之后还是看着她,然后再拥抱。
反复几次之后她终于松开手。
“好吧。”她说。
陈若安拍拍她的头顶笑了,她明白宋辞所有欲言又止背后的话,她也知道原因。
一切发生在这个夜晚的餍足,都是因为她们仅仅交流就像是做/爱无数次。
她没说,有个声音告诉她,至少现在的宋辞是不会理解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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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都已经这么——
什么呢,孤独还是执拗?
我有点好奇,你们心中宋辞是什么样子?
第17章 无声奔去
人们在很多时候来不及思考,只有在工作稳定下来的时候,会去想想美好现状背后的东西。
陈若安永远在原地彳亍;
宋辞永远在大步流星地向前,好像有什么追赶她一样。
宋辞收到春晚的邀请,是在刚刚结束全国巡演的时候。一路审核算是有惊无险,那时陈若安还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直到腊月二十七那天,宋辞突然来消息说“记得看春晚”。
她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简单回了句“好”之后问“你有没有年假”。
那边的宋辞哭笑不得,无奈道:“你觉得我让你看春晚是想让你看谁?”
陈若安这才恍然大悟,春晚对她而言是很遥远的东西,但宋辞不一样啊。
带着一点小小的失落,她提前踏上了回家的路。
陈父是春晚的忠实爱好者,他最喜欢一家人嗑着瓜子守着电视的感觉,再加上几个得意弟子更是再好不过。但弟子们都逐渐在外省定居,儿子在部队今年回不来,他的号召人群只能缩小到母女二人。
晚上喝第一杯酒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酝酿。两盘三鲜两盘荠菜猪肉外加一盘鲅鱼馅,放下酒杯就伸出筷子去,醋碟里挤上三个饺子之后,他突然把筷子撂了。
“咋啦又?”陈母见怪不怪道,“喝点酒又抽风,警告你昂,别逼着小安喝酒。”
陈若安的饺子已经放进嘴里,冲母亲摇摇头表示“他让我喝我也不会喝的”。
陈父竖起一根手指来:“我提个要求……”
他的目光从面前的两人脸上扫过,看向陈若安郑重道:“今天陈若安要陪我和你妈看春晚。”
陈母不禁好笑道:“我当是什么事。”
陈若安伸筷子接着吃饭,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一副相当淡定的样子。陈父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以前陈若安总是嫌春晚浪费时间,今年竟然也没反抗。
“说好了?”
“嗯。”
“不能老看手机昂,就认真看电视。”
陈若安给他夹了个水饺:“行行行,一会儿饺子都凉了。”
她和往年相比变得太突然,结果就是怎么保证都无法让陈父真的相信。直到两个人争夺看电视“最佳席位”的时候,陈斌南才发觉女儿这回认真了。
春晚其实真没什么意思,陈若安不喜欢看什么串烧的歌曲表演,小品节目也是只会觉得尴尬。她默默地数着节目,对宋辞的期待越攒越高,四十多分钟的“无聊”节目之后,她终于听到主持人开始讲舞蹈节目的引入词。
她的注意力立刻集中起来,连身子都坐得老直。
“诶!来了来了!可算等到了。”
陈若安闻言不禁一愣,她爸怎么把她的台词抢了?
陈母不耐烦地把他按住:“嘘——都听不见人主持人说话了!”
关于“有没有看过舞剧”这个问题,主持人下去采访了一位演员。陈斌南趁这个机会说到:“我跟你说陈若安,你工作忙归忙,也要抽时间看看节目,咱国家现在这些大型的舞蹈节目啊,都是——”
陈母发现凑过去耳朵也听不全主持人问的什么,她又拍了一下陈父:“给你说听不见了。”
陈斌南指着电视难以置信道:“这采访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开始。”
陈母瞪了他一眼。
“一句,再说一句——陈若安我跟你说话呢,你听着呢没?”
陈若安听着二老的对话哭笑不得,不过她确实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燃起了对舞蹈的兴趣,她本来以为今晚只有自己在意这个节目,没想到老人家比她还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