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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坐在书桌前,没有开灯,整个房间昏暗的让人窒息。
Arias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怎么温柔地放下手里格外沉重的钢笔,瞥了一眼凌晨微弱自然光线里的记事本。
“Shrine”这个词被他一遍又一遍的书写着。一整页,没有任何多余的空白处,可再容下一个字母。
他皱起眉头,似乎自己也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停顿了一下,他终于露出了极其罕见的烦躁情绪,用力扯下了那一页纸,单手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了旁边。起身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西服马甲和袖口,转身离开了。
自从上次Shrine被“那东西”抓伤了后背,Arias就已经得到了他唯一,也是最想要的东西——她,科洛丽娃病毒。
然而,他高估了这东西的运用范围,他发现,一旦这种冷活性病毒接触到A病毒,就会触发她的“吞噬反应”,之后,直到那一团团A病毒蛋白质被“吃光”,科洛丽娃病毒才消停,不一会儿,便不再活跃,最后,接连进入了休眠状态。
Arias终于知道了这女人“刀枪不入”的原因。这种高强度活跃的病毒,为了让仅有的宿主为她源源不断地提供物质,她选择让宿主永远保持鲜活。然而,并不是所有宿主都能承受这种迅速且永恒的痛苦,这样的运作,其实很容易引起机体的全盘崩溃。
对于这个东西,他并不着急用,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Arias权衡了许久,凝视着那些报告书,轻轻摇了摇头,又似乎是想起了那个女人。
他自认为他向来不会纠结于这些不重要的东西,然而这一次,他似乎也丢了些什么。
算了,时间到了。
Queen 皇后
Shrine回到纽约,已经是下午了。刚走到家门口,她愣了一下。疲惫之余,她看见地上堆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真是的……”她撕下标签,叹了口气,这明显就是自己之前往墨西哥托运的行李,怎么会时隔这么久出现在自家门口?
“……”她也没心思多管,打开门用力将行李拉进了屋里。
她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起来,看着盖了一层薄灰的地板和家具,有些头疼。
“唉……”Shrine又叹了口气,换下衣服,把自己蓬松的头发扎起来,“我真该教他做家务的……”
想到这里,她脑袋里出现了一幅奇特的画面——Wesker系着围裙,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拿着清洁剂,突然露出一个『威猛先生』的笑容,补一句语调高昂的
“交给我吧!”
『这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便摇了摇头。
Pawn 禁卫军
Leon一个人坐在科罗拉多山脉脚下的一个小酒馆里,蓬松的头发有不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生活到底应该怎样,反正再怎么不济,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想着,他又端起酒杯,将接近杯底的烈酒一饮而尽。
自从上次,华盛顿发生了爆炸式恐怖袭击,他前去阻止的同伴死伤无数,却仍然没能挽回。
他发誓,如果他能再见到那个出卖他们的混蛋,他一定会用枪把他打成筛子。
无数次回想着自己走过停尸间时那一幕幕苍凉的景象,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胃里一阵翻腾,随后便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卫生间。
反正他们都死了,都无所谓了,他也习惯了这种『喝了吐』的日子。
说白了,他根本没想过这种日子什么时候会终结。
Rook 战车
Chris向来是个责任心爆棚的男人。他强行将Wesker这个概念从脑海中剔除,然后连夜从伊多尼亚赶往了巴拿马地区,并且很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当地反生化组织的特别顾问。
无非是因为他自身经历了无数『真实的噩梦』,而在一次又一次的险境中存活了下来。
当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义务和能力担起这个职务。况且人命关天,他得尽量让自己的队友与他一起活下来。首先,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将军火商逮捕归案,其次,Chris还需要将他失踪已久的老朋友Cathy和她儿子Zack从那个军火商的老巢里救出来。
总之,无论听上去还是真正行动起来,这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时间不多了,他们得尽快行动了。
Bishop 主教
回到纽约,Wesker顶着疲倦,开车将Four送回了地下基地,自己回了家。
钥匙转动着,Wesker打开了门,门口巨大的行李箱把大门卡了一下,他又往里推了推,才将大门完全打开。他向前探了探身子,就看着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Shrine,他松了口气,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