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气,没有哭闹,甚至还予取予夺...
陆怀琤心里疼得厉害,像是被铁手抓住了心脏,要将它整个捏碎。
他嗤笑一声,松开了手,摸出帕子将手指擦净。
“你好了吗?”秋辞问,她没感觉到继续,以为已经结束,爬起身来,将裤子穿好,紧紧抱住他,“怀琤,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陆怀琤淡淡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靠在他的肩头上:“怀琤,晚上我去陪你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再...”
陆怀琤依旧没有说话,阖眸靠在车厢上,好像是睡着了。
“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头疼了?”秋辞小声问,她坐起身来,双手轻轻在他太阳穴上按压,她未曾这样给别人按过,手法有些生疏,“这样会不会好受一些?”
陆怀琤乍然睁开一双红通通的眸子,盯着她看。
她垂眼,看到了他眼中的血丝,垂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亲,微微蹙着眉,有些担忧:“一定是昨夜没睡好,是不是腿又疼了?晚上睡觉前我给你按按好不好?”
眼里的心疼不是假的,语气里的关心也不是假的,那到底是为何?为何他会听到那样的对话?难道他再一次幻听了?是不是错怪她了?
“好。”陆怀琤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有些沉闷,“秋辞,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秋辞微微弯起唇,伸手去摸他的脸,却摸到了一手湿润,她忙起身,看着他脸上的泪,“你怎么哭了?”
陆怀琤垂下眼:“无事。”
秋辞捧着他的脸,亲亲又摸摸:“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还是你哪里不舒服?怀琤,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也不知晓,只是近来总是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扰得我有些头疼。”
“是不是因为睡眠不足?我们去医馆里看过了再回家吧。”
秋辞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硬拽着人去了一趟医馆,让大夫看了半晌,只说是没什么问题。
她疑惑:“奇怪了,怎么回事?难道因为没有我陪着,你睡不好?”
陆怀琤忍不住笑了:“那你搬来和我一起睡好不好?左右我们也快成亲了,府里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我当然是愿意的,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应当是没事的,不必担心。”
“好,那我今天回去就让她们把东西搬去你那里,反正我的东西也不多,就一些衣服和首饰,一会儿就搬完了。”
她答应得很爽快,脸上是挂着笑意的,眼角微微皱起了一些纹,悬空的腿微微翘起前后摆动。
陆怀琤心中的芥蒂又消除了些,下了马车,像从前那样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他们要住在一起的事没有避着人,不一会儿全府上下都知道,这俩人还未成亲便睡到了一张床上,一时间流言四起。
最后还是陆夫人出面打骂了几个出头鸟,才按下这场风波,她也骂了陆怀琤,可陆怀琤显然没听进去,还是那几句恭敬客气的话打发她,她也就懒得再管了。
不过,这些话倒是一个字都没有传到秋辞耳朵里,她还在开开心心将自己的首饰盒和陆怀琤的摆在一起,把自己喜欢的摆件摆在他屋里。
陆怀琤跟在她身后,给她递东西,眼里的爱意快要涌出来。
递完手里的最后一件物品,他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的腰,轻声道:“摆好了便去沐浴,早些歇息。”
秋辞点头,收拾完,沐浴好后,在床上等他。
他心情似乎很好,搂着她,靠在床头看书。
一开始只有书籍翻页的沙沙声,后来不知为何,两人的气息好像交缠在了一块儿,越来越重。
帐子被放下,陆怀琤翻身而上,深深望着秋辞。
秋辞的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小声问:“在马车上时,为什么忽然那样?”
“没什么。”他一派从容不迫,俯身在她耳旁道,“那样感觉如何?难不难受?”
“还好,你好温柔,没有弄疼我,就还好。”秋辞垂着眸,眼睫半搭着,掩盖住了眼中的羞意。
陆怀琤抿了抿唇,轻轻抚摸她的脸:“秋辞,我以后不会在外面那样了。”他一定是疯了,才会那样对待她。
秋辞没有生气,只是脸更红了:“你只要不弄疼我,想怎样都是可以的。”
“秋辞...”陆怀琤俯下身去亲她,一遍又一遍地表白,“秋辞我爱你,我爱你。”
“怀琤,我也爱你。”她轻轻环住他的腰,小声和他商量,“你喜欢孩子吗?过两年我们生两个孩子好不好?”
“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样都好。”陆怀琤伸手轻轻摩挲她腰间的那个刺青,刺青凸起的痕迹让他稍稍心安,秋辞是他的,身上已经烙下了他的印,这辈子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