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他们说不说闲话,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块儿,求你了表哥,你疼疼我好不好?”
她不知道哪一天任务就会完成,不知道他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她只想着能抓紧时间和他在一起。
她不知道,她这一句“疼疼我”,又叫陆怀琤想歪了,他的脸噌一下就烧了起来,欲望开始蓬勃。
“快到了,你先下来。”他连忙推开她,微微侧过了身。
“我...”秋辞被推得踉跄两步,有些不知道所措,又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你别推开我好不好?住在一块儿也没事的,我不在意那些闲话,早一点儿和表哥住一起,和晚一点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怀琤的脑子闷热又混乱,一边要解释,一边又要用手挡着,生怕她发现什么,着急之下,脱口而出:“好,你开心便好。”
好在,话音刚落,马车停了,鸿雁叫他们下车。
往常都是鸿雁把轮椅搬下来后,再背他下车,将他放在轮椅上的,但他今天急急忙忙自己爬出了车厢,咚得一声摔在了地面上。
秋辞瞳孔一缩,立即蹦了下去,掀起他的衣摆要查看:“摔疼了没?我看看。”
“没没。”他慌得很,按住了衣裳,“我没事,先进屋里去吧,外面冷。”
秋辞心中也急,但又想到外头确实是冷,只能随他。
她上前扶他上轮椅,推着他朝室内去,还在担心:“你真的没摔伤吗?”
陆怀琤摇头:“没,也没摔疼,不必担心。”
轮椅已经到了室内,还是昨日一样的情景,心境倒是大有不同,陆怀琤还坐在轮椅上,秋辞搬了一个小凳,坐在他跟前。
“怀琤,你让我看看好不好?”她是真怕他摔伤了也不肯说。
欲望现在已经消退下去,但他摔在了臀上,也不好给她看:“秋辞,我自己抹药膏便好,我们还没有成亲,还是不要这样得好。”
秋辞看着他,真挚道:“可是怀琤,我迟早是你的。”
那股作祟的欲望又涌上头,秋辞根本不知道这话对一个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回应,却不知他心里早就风起浪涌,将她拍打了一波又一波。
“秋辞,我自己可以抹药。”他握了握拳,将心中的魔鬼按压住。
“怀琤,怀琤...”
近乎于哀求的语气,可怜兮兮的神情,水波一样的眼神,能掐得出水一般白嫩的脸颊...陆怀琤再也抵挡不住,一把扣住了她的后颈,极尽压制地轻轻咬了上去。
不像是咬,更像是轻轻研磨,一点儿也不疼,反而勾起一丝丝的痒。
秋辞呢喃:“怀琤…”
哀求的语气里又添了几分渴求,陆怀琤微微退开一些,距她不过微末之间,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他垂眸盯着她的唇,那唇像是春日里,被雨水里拍打了一夜的海棠,嫣润而明媚。
“秋辞…”他喃喃一声,又贴了过去。
再分开时,勾起一条银丝,两眼的眼里都有些浓稠。
秋辞软了身子,往前一倒,趴在他怀里,语调慵懒又柔软,像是一根小羽毛轻轻挠着陆怀琤的心口。
“怀琤,晚上想吃什么?”
“我们一起去小厨房看看?”陆怀琤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他忽然感觉这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能过上这样琐碎又幸福的生活。
他的生活好像是一潭幽深的死水,现在终于泛起点点波纹。
“好,一起去看看。”秋辞的头在他手中蹭了蹭,站起身,牵着他朝外面去。刚越过门,她忽然想起什么,举起他们扣在一起的手晃了晃,“你看,我们也可以牵手一起走。”
陆怀琤弯了唇:“秋辞,你想吃什么?”
秋辞先松了手,在厨房里翻了翻,找出一些肉和菜,放在砧板上,问他:“怎么弄?”
“我来做,你看着就好。”陆怀琤舀了盆水放在砧板旁,净了手,开始处理食材。
“我帮你。”秋辞搬了个小凳,坐在他身旁,把他切好的菜分门别类地放在盘里,“怀琤,你切菜的样子也很好看。”
他耳根微微泛红,看了她一眼,腼腆道:“你也好看。”
秋辞摇头:“不一样的,我有时远远看着你,就觉得你美得像一副画一样,不像真人。”
她说完,顿住了,她恍然想起,陆怀琤本来就不是真人,只是一堆数据,或许还是经过无数调查问卷做出来的、最符合消费者期待的数据。
他的世界里没有她,也会有别人,他今天在这里为她难过为她开心,都是程序指令做成的,无论是谁,他都是一样的反应。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甚至系统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过她,可她一直没有当回事,以为自己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