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出拳啥也打不烂,小胳膊小腿的看的江弛白心情好了不少。
“笑笑笑,还不上来教教他们。”
“…我可没拿工资。”
江弛白嗤笑说着,但也起身老实教小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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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
送走吵吵闹闹的小孩之后,师兄这才问他来做什么。
江弛白随意勾了师兄的肩,“来切磋一下。”
师兄也没多想,“行啊,来。”
半个小时后。
师兄狼狈的后退,嗷嗷的叫着躲他,“你受啥刺激了!快告诉师兄!”
两人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江弛白喘着粗气,随时擦了擦汗,狭长的眼微垂,“没什么。”
“切,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不是关于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师兄去拿了瓶水,远远的抛给他。
江弛白一手接住,眯了眯眼叹气:“嫂子会突然不理你吗。”
是的,他这个温柔好脾气的师兄,英年早婚。
提到老婆,师兄温柔得多了,笑得一脸幸福。
“哪会突然不理人,就是什么地方惹她不高兴了,或者是被迁怒了。”
“可是她不告诉我原因,我也道歉了,她还是不理我。”
戾气疏冷的少年垂了眼,看着像是可怜巴巴的大狗狗。
师兄笑着拍拍他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找不到原因就脸皮厚一点。”
江弛白勉强的笑了笑。
“好。”
他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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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上学。
女孩子依旧脸色淡淡的,没有一丝要回头理他的意思。
江弛白沉默看她几秒,嘶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她的背。
没等她平淡的问怎么了,他就先将那天和师兄切磋的伤口怼到了她面前,“有没有创可贴,伤口裂开了。”
本来没裂。
现在裂了。
姜觅瞳孔一缩,看着他手腕上的血色转身翻着包。
新买的小草莓创可贴没没来得及拆,她有点心急,撕开一张普通的创可贴回头,“呐…”
女孩子正想给他贴上,江弛白却避了避,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委屈的低了声:“要之前那种。”
开学一见钟情的时候,给他贴的那种。
之前和职校他们打架,她否认记得他的那次贴的那种。
专属她的,小草莓创可贴。
捏着创可贴的指尖微颤,她抬眸,对上他低眸装疼的脸。
校霸假模假样的嘶了一声,“好痛,要粉色的创可贴才行。”
打架的时候都没见他说痛。
姜觅唇角微勾,弧度并不明显就被她压了下去。
女孩子面无表情的转身,当着他的面拆开了那盒粉色的创可贴。
又给他拿纸擦掉表面流的血之后,她才垂着眼认真的给他贴上。
“啧,还是糖糖的东西最可爱。”
“…你、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她的小名。
昨天江池墨回家,兄弟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她身上,江池墨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说听姜纭叫她糖糖,还以为这是她的名字。
江弛白一听就知道,应该是她的小名。
她的家人和他一样,都觉得她像糖一样,软软甜甜的。
姜觅瞪着他,说不清是羞多一点还是恼多一点。
江弛白盛着满眼的光凑到她眼前,狭长眼的寸头校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语气近乎呢喃恳求:“所以糖糖…”
“消消气,理理我,好不好。”
再不理他,他真的要疯啦。
第40章 四十口草莓啵
事实证明, 主动的男孩子才会得偿所愿。
她认命的忍着那一丝不愉快,给他换了草莓创可贴, 在他垂下那张戾气的帅脸说能不能理理他之后, 姜觅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她无奈的笑了一下之后,不再理会身后傻乐的男孩子,心里胡乱的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是她一个人误会, 也不关他的事。
自己无缘无故不理他,的确有点过分。
而他说过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可能、也许、大概…只是将她当做了最好的朋友。
她没将江弛白往那种搞暧昧的渣男上去想, 毕竟他看自己的眼神,瞧不出一丝恶意。
从前那两年也从没听过他跟女生不清不楚的传言, 因为他连亲近的女生朋友都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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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之后,江弛白松了一口气。
但她刻意保持距离的举动, 也让他心底凉了又凉。
甚至找不到原因。
只有姜觅知道,她在阻止自己越陷越深。
两人依旧关系交好, 这次却是江弛白单方面的好。
转眼,保持这个不冷不热的关系就到了年底。
薛沁雪他们张罗着要出去,大家在一块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