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谢晚亭闲话了会,谢晚亭突然问她,“楚楚,有叶子牌吗?”
“嗯?”
“我陪你玩叶子牌。”
楚楚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竟还主动要玩叶子牌,那可是女子家无聊时寻得乐子,她应着:“有啊,不过,需要三人才行。”
他想了想:“两人也可以。”
“是吗?”
“嗯,我教你。”
楚楚像瞧千年古化石般瞧他,谢晚亭还教她?
玩了近半个时辰的叶子牌,谢晚亭触了触她的额头,见她烧已全退了,他才放下心来。
他本打算着离开,让她早些歇下的,可他话还没说出口,楚楚扯住他的手,整个人扑进他怀中。
谢晚亭只觉身上如触了雷电般,让他怔了瞬。
他唤她:“楚楚。”
她抱着谢晚亭,微扬下颚,眼眸氤氲的瞧着他,“谢晚亭,你再陪我一会。”
她其实有话要对他说,不想让他走。
可她又迷恋他的怀抱,扑在他怀里就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谢晚亭轻抚她耳边青丝,拦腰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她适才那样抱着他,没一会就会累的。
两人拥在一起,低声耳语。
没一会,便吻在了一起。
她窝在他怀中,像只绵软的猫,男人宽大的手掌攥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拖住,吻得愈发深沉,她,也在回应着他,默契而熟络。
她被吻得狠了,一双绵软的手不听话的伸进他中衣里,去触他紧实的胸膛,男人却是没制止她,反倒比她更逾矩。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如她一般,一点都不安分。
她有些悔了,被他触着时才发觉自己身上只着了一件中衣,肩上的狐皮绒毯已滑落,而他,很强势,那么逾矩,丝毫没有之前的沉稳,手掌上的温热传在她腰间,酥麻的很。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的。
可她又喜欢这样。
谢晚亭是想停下来的,却丝毫不受控制。
她的回应于他来说就如噬骨削髓的烈酒。
他吻着她,炙热的吻落在她白皙的侧颈上,直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才不得不将她松开,与她额头相抵,暗哑的嗓音唤着她:“楚楚。”
“你还病着。”
她微喘着气息,身上着实提不起一丝力气来,适才还能被他带动着,此时,身上绵软的似是没了骨头。
她应着:“你——回去吧。”
其实,她不舍得他走。
她还有话要对他说——可,她有些累了,便明日再与他说吧。
男人又在她额头落下轻柔的吻,给她掖好被褥,直到看着她沉沉睡去才离开。
云裳就守在院外,见谢晚亭从屋内走出,脱口而出问着:“大人,还走啊?”
谢晚亭停住步子,看了她一眼。
夜色已暗,男人沉稳的步子行在街道上,颀长的身影被树枝的投影打乱,身影落寞,心却明朗。
他与她,心意通明。
翌日一早,楚楚的病似是全好了,大夫来搭了脉,连连垂首,“好的挺快,不过开的药还是要用完。”
午后,她在院中晒了会太阳,正觉着无趣呢,谢晚亭就来了。
手中还提着食盒。
“这是我让人吊的参汤,锦州气候差,你须得好生补补身子,不能再生病了。”男人一边将食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一边与她说着,“还有些烫,我先给你盛出来,等会再喝。”
楚楚从躺椅上坐起,有些怔神的瞧着在那里盛汤的男人,阳光正好,打在他身上与这个男人身上自带的光相互融合。
美好的不像话。
她起身,对他说:“谢晚亭,大夫一早就来搭过脉了,说我已经全好了。”
“嗯,我知道。”
他知道。
“我现在就喝。”她瞧着他盛好的参汤,坐在一旁拿起了汤勺。
男人看着她急促的模样叹息,说着:“小心烫。”
她应声,用汤勺舀起凑在嘴边吹了热气,没一会一碗参汤就喝完了,谢晚亭还要再给她盛,被她给回绝了。
才刚用过午膳,哪还喝得下那么多?
他只能顺着她的意。
过了片刻,他说:“楚楚,我带你出去走走?”
她也正有此意,应着他,“听闻锦州有古老的瓦原族群落住在四叶街上,那里的许多人都懂占卜之术,我想去瞧瞧。”
谢晚亭思忖片刻,回着她,“我带你去。”
锦州城南确实有一条街住着的是瓦原族人,只是时间日久,四叶街上只剩下些年迈的老翁老妇,极少有年轻人再住在这里。
楚楚与谢晚亭来到这里时,日光透过干枯的枝叶洒满了整条四叶街,每隔几户就有老人坐在门口石块上倚着门檐晒暖,似是岁月静好,从未有过瓦原族与大盛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