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与谢晚亭最亲密的一次了。
她还记得当时谢晚亭在她耳边低语,说:“楚楚,我们来日方长。”
想来那时他是怕她觉得被冷待宽慰她的。”
兰卿又问,“楚楚,你快与我们说说,第一夜他折腾了你多久?瞧着他身材健硕,肩宽腰细的,是个能折腾人的。”
楚楚瞧着她们两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轻应着,“一个时辰?”
作者有话说:
楚楚:你们认真听我编……
第50章 言景院(二)
她试探的问着,反正话本子里是这么写的,一个时辰足够可以了,想来也没给谢晚亭脸上抹黑。
“几次?”
楚楚垂眸思忖了片刻,说道,“三次。”
兰卿点了点头,她也是看话本子,听些老妈妈说的,“那还行。”
“楚楚,行那事舒服吗?你是什么感觉?”
“累吗?”
“疼吗?”
“他是温柔还是粗暴?”
楚楚只想拿棉团子塞住耳朵,实在被问的无奈,她只好说了实话,“其实,我和他并未圆房。”
兰卿轻讶了声,“什么?成亲了没圆房?他这是冷待你,你可是公主。”
楚楚心中暗道,他还是首辅呢。
芳菲问着,“听闻他早些年一直在外作战,又迟迟不娶妻,不会是伤着身子了吧?”
楚楚阖上眼,任她们两人再怎么磨她,她都不再说一句话,再说下去,谢晚亭以后还如何娶妻?
——
翌日一早,白苏正在给她梳发,有人来通传说有一女子来寻她,楚楚知道,是谢晚亭说的人到了。
他说最迟今日会到,果真,一大早就到了。
“云裳见过公主殿下。”女子一袭玄衣,眸中含光,爽朗的与楚楚行礼。
楚楚瞧着她生的大气,倒是颇合她心意,见她风尘仆仆的,问:“用饭了吗?”
云裳摸了摸肚子,“公主,我赶了两日两夜的路,马都被我骑死了,正饿着肚子呢。”
楚楚轻疑了声,莹亮的眸子放大,瞧向同样震惊的白苏紫芍,说:“快去准备饭菜。”
云裳用饭时楚楚才知,是谢晚亭给她下的令,最晚三日必须赶到临安来,云裳一个姑娘家才会没日没夜的赶了一千多里路。
想来也是,谢晚亭那般圣智之人,那日她向他学如何辨别机关时他定是就知道了她在做什么,让七陌送来了书,又让云裳这么急着赶过来,是嫌她领悟不了他说的,也看不懂书上写的。
谢晚亭明明是担心她会受伤,愣是让她说成了是在嫌她。
昨日她便让白苏收拾出了一间屋子,云裳用过饭,洗了个澡就去歇着了,直到天色渐暗,用晚膳时才醒来。
楚楚还想着她会一觉睡到明日晨起了,就没想着今晚再去裴远的书房,不过既然她醒了,就再走一趟书房。
算来,裴远舅舅没几日就要回来了,此事宜早不宜迟。
待到夜深,她和云裳去到书房,云裳在书房瞧了一刻钟也是没发现什么密室暗匣的,楚楚突然想起谢晚亭与她说的话,为何她一直将心思放在书房里呢?
裴远舅舅的内室她还从未去察看,因着她固有的印象,裴远舅舅的内室布置极为简便,她认为如果有她要的线索应是会在书房。
她提着灯从左侧的暗门处进了裴远的内室,目光直接落在了那方睡枕上,云裳跟着她的脚步拿起睡枕细瞧了番,扯了下睡枕里侧的一根细小的线,只听‘咔’一声,内室墙上悬挂着的字画如有人牵扯般缓缓挪开,一面光洁无缝的墙面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匣子,向外探出来,楚楚将手中提着的灯递给云裳,疾步走向那方匣子。
云裳注意到这小公主似是在担心她会瞅见匣子里的东西,她向后退了几步,将灯举高了些,让她可以细细查看。
——
回到竹青院里,她就上了床榻,匣子里有一锦盒,里面放着十七张字条,每一张上面的字迹、话语皆是一样的,只有日期不同。
每张字条上只有两字:无事。
日期是从元宁五年直到元宁二十二年,也就是去年。
写信之人每年都会送来一封只有‘无事’二字的书信,元宁五年是母妃嫁给父皇的那一年,她也是在元宁五年的岁末出生的,听秋嬷嬷提起过母妃当初生她时早产了一月,因此还落下了病根。
写信之人又是谁呢?
翌日午时,云裳欢脱的如只兔子从院外走进来,说:“公主,查到了,你给我描绘的纸张我去纸行问询了一番,有个在纸行干了大半辈子的掌柜说这种纸临安城里早些年就不用了,因着纸张粗糙,又晕墨,现下多是贫苦地方用的多。”
“对了,他还说尤其是武宁府用这种纸张的最多,因着去岁武宁府发了山洪,百姓艰苦,在纸张上就节约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