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像昨晚那种强度的情事,要是连着再来两次,他真的会死的吧!
“你…”陆鸣吓得磕绊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你没说要连着来吧,不能分期吗?我只是个普通人类,劳累过度会死的啊!”
卡维尔看他这副慌张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伸手摸摸陆鸣的脸,安抚道:“好啦,让你休息两天也可以,但是要在一周内完成交易。”
陆鸣算了算账,觉得这还行,不至于伤筋动骨,于是就点点头,同意了。
他掀开被子慢慢的下床,刚踩到地板上就腿软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卡维尔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调侃道:“太娇弱了,斑比,要不要我抱你去?”
陆鸣恼怒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强撑着站起来,“用不着!”
他缓缓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身上虽然酸痛难忍,但很清爽,没有黏腻的感觉,应该是昨晚他昏睡过去之后,卡维尔抱他去洗了澡,仔细的清理了身体。
算他还有点儿良心…陆鸣一边刷牙,一边如此想到。
用冷水洗完脸之后,神志更加清明了一些,陆鸣转身走进衣帽间,挑了一件高领的黑色薄毛衫,可以很好的遮盖住他脖子上的吻痕。
这件衣服是修身的款式,很好的勾勒出陆鸣腰间的弧线,卡维尔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早晨的美景,但很快陆鸣就又穿上了一件姜黄色的工装外套,挡住了这道弧线,卡维尔遗憾地移开目光,微微叹了口气。
陆鸣踏着熹微的晨光,穿过树枝掩映的鹅卵石小路,来到监禁室小楼,他直接往里走,再次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这次陆鸣完全不心虚,冷静的道:“我要见沈天昼一面,卡维尔允许的。”
那群守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为首的队长就很无奈,“陆先生,事不过三,您就不能换个办法吗?我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又让您混进去。”
陆鸣:“……”
好吧,这就是故事“狼来了”的现实版。
他正想解释,忽然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之后,那边有人跟他简单说了两句话,队长毕恭毕敬的答应了,挂掉电话之后有些诧异的看了陆鸣两眼,抬手让守卫们让开一条路。
“您可以在里面呆三十分钟,大人说这是等价交换。”
陆鸣就忍不住骂了一句,“靠!那个混蛋!”
说什么等价交换,他昨晚被卡维尔折腾了足足三个小时,就换来了今天的三十分钟?不不不,算上之后的两晚,应该是一晚上换十分钟,他的身体就这么廉价吗??
陆鸣气冲冲的走了进去,队长给他带路,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那里有一扇浅灰色的金属门。队长输入复杂的密码,又对上指纹,才打开门锁。
陆鸣站得很近,但输密码的地方有个隔板,他没看清密码是什么。
队长把门推开,退后几步,“您进去吧,我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事随时喊我。”
陆鸣匆忙的点了点头,抬脚迈了进去。
刚一进屋陆鸣就感觉到了里面的空气不太好,或许是昨天下过雨的缘故,屋里阴冷潮湿,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这间囚室还不如之前陈澄住的那间,陆鸣记得当时去找陈澄的时候,看见屋里至少还有一张单人床和木桌,但这里却什么家具都没有,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四面就是白色的石灰墙,地板是坚硬的水泥地,对面很高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没有玻璃,踮起脚伸手勉强能够到,但窗户只有一本书那么大,还浇筑着两根手指粗细的钢筋,不可能逃得出去。
这扇铁窗勉强保持着囚室空气的流通,采光极差,即使是在清晨,屋内也非常昏暗。
因为光线不好,陆鸣扫视一圈,第一时间没有看到沈天昼的身影,他还以为自己被耍了,然而再仔细一看,就发现有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睡在水泥地板上。
陆鸣连忙走过去,蹲下身一看,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现在这天气多冷啊,更别提昨晚还下了雨,那群守卫们连条毯子都没给他准备,沈天昼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与黑裤,尽可能的缩起身体,抵御寒冷与潮湿。
少年人纤瘦的肩膀在微微发抖,透过后背薄薄的布料,甚至可以看出蝴蝶骨的轮廓,从袖口中露出的手腕纤细脆弱,好像稍微一使劲就能折断。他睡得很沉,但呼吸不稳,双眼紧闭,眉头皱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十分苍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陆鸣心头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他用手背碰了碰沈天昼的额头,果然很烫,他发烧了。
陆鸣连忙脱下外套,盖在沈天昼身上,然后冲到门口,把守卫队长喊来,怒火中烧的质问:“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里面的人生病了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