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
裴司州还觉得不够，“宝贝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白眠脸红到了脖子根，跟火烧屁股似的从他腿上下来，大声：“没有！先生胡说！”
裴司州低低笑着，眉眼十分温柔：“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白眠人都羞精神了，扭头不想理他。
裴司州把人惹了，又负责把人哄好，最后双双出门。
这年头喜欢看粤剧的年轻人不多，基本都是些怀旧的老人。但秦淮笙为了省点麻烦，还是直接给夫夫俩包了场。
于是，偌大一个戏院里，观众席上就只有裴司州和白眠两个人。
裴司州特意拉着白眠坐到后排昏暗的角落里。
美其名曰：这样不仅可以看喜欢的粤剧，还可以感受看电影的氛围。
白眠无话反驳，随着他乖乖坐到角落里。
独特的音乐响起，台上好剧开始。
裴司州对粤剧没兴趣，甚至感觉有些吵，但身边的小天鹅却看得津津有味。
于是，小天鹅在看剧，他在看小天鹅，同样津津有味。
戏唱到尾声，裴司州不着痕迹把人捞到了怀里，低声：“宝贝……”
白眠：“嗯？”
裴司州：“他们说在电影院约会的时候，有一件事必须做才算完美。”
白眠眼睛看着戏台，心不在焉：“什么事？”
裴司州眸色暗了暗，指尖触上他的下巴：“接吻。”
“那就接呀。”
白眠应完了才反应过来，猛地看他，缓缓眨了眨眼：“接吻？”
看着他的反应，裴司州忍着上扬的嘴角，“嗯，接吻。”
白眠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在这？”
裴司州认真脸，“在这。”
白眠沉默一秒，试图劝说：“可我们不是在看电影。”
裴司州早有准备，拿出手机给两人来了个自拍，然后三两下发微博：
【裴司州V：新婚第一次约会。】
裴司州：“戏院里约会，发微博，等同于电影院约会，发微博，这些都是正常情侣会做的事。”
他按住悄悄往后退的白眠，“现在我们就剩最后一件事，今天这场约会就完美了。”
白眠脸红了一片，小声：“先生……要不我们回去再亲？”
虽然戏院里只有他们两个的观众，但台上有人呐，这要是被人看见……
以前完全不知道不好意思是什么的小天鹅，现在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裴司州俊脸一垮，浑身上下都写满失望：“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宝贝你不希望完美一些吗？”
白眠张了张嘴，他好像没法拒绝委屈巴巴的先生……
最终，今天的约会还是“完美收官”了。
裴司州把小小一只的人儿整个拥在怀里，灼热的吻几乎把人弄窒息。
一吻结束时，台上的声音也正好停止。
走出戏院时，白眠腿都是软的，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贴在裴司州身上。
戏院外人来人往，裴司州神情慵懒地搂着白眠的腰，幽邃的黑眸却不着痕迹扫着周围。
旁边有卖冰淇淋，白眠扯扯裴司州袖子，“先生，我可以吃那个吗？”
裴司州直接搂着人往那冰淇淋摊子走去。
白眠刚想说一个味儿来一个，裴司州懒懒出声：“只能吃一个。”
白眠：“……”
裴司州笑了笑：“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白眠想说那可不可以多要一个，但还没出声，裴司州就猛然拽着他往旁边躲开。
与此同时。
一道刺红的鲜血喷向白眠刚才站的位置。但因为白眠被拉开，鲜血就直接落在了冰淇淋摊子上。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冰淇淋的摊主愣了两秒，徒然放声尖叫，周围的人也慌忙躲远。
白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鼻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脸色微变，猛地扭头望去。
正好对上一双让他许多个夜晚都做噩梦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号针筒，针筒里还有残留的鲜血，很明显刚才他就是用这个针筒喷的血。
看见白眠望过来，男人神经病似的咧嘴笑：“你跑不掉的……”
白眠几乎条件反射攥紧裴司州，身体也开始隐隐颤抖，他压根不敢想象，如果刚才那血喷在了他的身上……
而这里又那么多人……
这么想着，白眠脸色唰地变苍白。
两人挨得这么近，裴司州自然没忽略他的反应。男人漆黑的眸子沉下来，“抓住他！”
早就躲在暗处的警察，立刻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男人死死按住。
男人拼命挣扎，嘴里怒吼：“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抓我，我这是在为民除害！他不是人……他是妖怪……他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