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目不转睛的样子，顾亦清感觉脸上臊得慌。
“吁——！”
裴司州长长吹了声口哨，带着戏谑的意味，和白眠并肩走到两人跟前，冲杜白挑了挑眉，“兄弟，可以啊。”
杜白保持着惯有的温和，神情自若，顾亦清尴尬得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好。
白眠冲顾亦清悄悄竖起大拇指，用口型：“顾老师，好样的。”
下一秒，他怀里抱着的小猴子也学着他做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嘴里叽叽地叫了两声，仿佛也在说：
顾老师，好样的。
顾亦清：“……”
看来是站了挺久，也听了不少。
杜白看他不好意思，便伸手搭在他腰间，含笑：“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其实他先前已经跟裴司州说过顾亦清是他男朋友，之所以现在又介绍一次，一是为了化解顾亦清的尴尬，二是为了体现他对顾亦清的认真。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裴司州很给面子，单手搭在旁边的白眠的肩上，“既然如此，那我也介绍一下。”
他故意顿了顿，偏头看着白眠，眼底溢出一丝笑意，“这是我的伴侣。”
顾亦清愣了愣。
虽然先前他就猜到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没想到裴司州竟然会这样介绍白眠，显然男朋友与伴侣的分量不同。
后者含义更深一些。
这还是先生第一次跟别人这样介绍自己，白眠很开心，眉眼都弯了起来。
裴司州一手搭着杜白的肩，“来来来，这个给你。”把手里的小猴子塞到杜白怀里。
杜白没接，还把他推远了些，“你哪来的猴子？”
虽然语气依然温和，但却裹挟着嫌弃。
裴司州啧了声，可以说是粗鲁地撸了把小猴子的脑袋，“这可是吉祥物。”
要不是这猴子，他们还在枯洞里呆着呢。
杜白拉着顾亦清退远了些，很平和道：“这种野生小动物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有寄生虫，等会消个毒吧。”
裴司州：“……”
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把小猴子甩到地上，然后对白眠道：“它们的妈妈找它们回去吃饭了。”
白眠愣了下，有些惊奇：“先生，你听见了？”
裴司州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卡了下壳，然后严肃点头：“听见了。”
白眠挠挠脑袋，“可我为什么没听见？”
裴司州：“……大概是因为……我的听力比较好。”
“哦，”白眠信以为真，低头跟小猴子道别，“小花，你们回去吧。”
名叫小花的小猴子几哇乱叫了一通，白眠神情变得有些茫然。
“先生，小花说它妈妈没叫它。”
裴司州：“……”
这时，被甩到地上的小猴子顺着他的大腿一下爬到了他的肩膀，对着他耳朵叽叽叫个不停，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丢下我？
裴司州面无表情，指着地上：“你妈妈没告诉过你，爪子脏的时候不要爬到别人肩膀上？”
小猴子指手画脚：“叽叽叽叽叽叽……”
白眠翻译：“小毛说没有，它问你刚才为什么把它丢地上。”
裴司州沉默一秒：“医生说它有寄生虫。”
医生=杜白。
白眠：“……”
裴司州冲他怀里的小花抬抬下巴，“把它也放下。”
白眠有点不舍得，“可是它们刚才救了我们。”
裴司州又沉默了一秒：“它们总得回家。”
这一幕，顾亦清看得有趣，甚至产生了一种一家四口的既视感。
好不容易送走两只小猴子，白眠眼眶都红了。
松了口气的裴司州抱着人哄：“乖，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它们总得离开。”
白眠也不难哄：“幸好还有小黑。”
裴司州一顿，“小黑？”
白眠凑到他耳旁，小声道：“我怕小黑吓到顾老师他们，所以让小黑躲在兜里。”
裴司州：“……”
男人目光有意无意瞥向白眠的衣兜。
大概是眼镜蛇太肥，正好露了一截黑色的尾巴在外面。
这时，周围突然涌出一大堆人，将他们层层围住。
先前见过的二号十号十一号赫然就在其中。
裴司州条件反射伸手把那截露出的黑色蛇尾巴往白眠兜里塞，然后贴着白眠，将装有眼镜蛇的兜兜挡住。
二号看着裴司州，得意洋洋：“想不到是我吧？”
裴司州挑眉，“他们呢？”
他指的是傅忘之他们。
二号一挥手：“带上来！”
人群唰唰让开一条道，紧接着，傅忘之、楚黎枫、宋云云，甚至连之前调虎离山时先离开的齐源希、叶容妗还有簿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绑着双手压了上来。
白眠呆了呆，“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