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让我失望。”蝙蝠侠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对杰森说，“正好我手上还有要处理的事情。”
然后不等杰森的回答，蝙蝠侠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联系我的方式你清楚。”他跳进了蝙蝠车, 没有抬头看杰森。
沉默了良久, 杰森“嗯“了一声。
蝙蝠侠准备关闭蝙蝠车的门。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倒是你, 布……蝙蝠侠, 别让我哪天看见你重伤躺在床上。”
杰森在他关门之前，抢着说道。
蝙蝠车的门关闭了，但站在车旁的莉莉看见蝙蝠侠的嘴角似乎向上弯起了不太明显的弧度。
作为旁观者的莉莉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很有意思。
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是什么来着？
傲娇。
那种明明在意却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人类的情感还真是有意思啊。莉莉在心里默默感叹。
蝙蝠侠启动了车子, 车轮与地面发出尖叫声, 蝙蝠车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杰森一直看着蝙蝠车的方向, 直到一点影子也看不见才慢慢转过身来。
他刚把头转过来就和莉莉的眼睛对上了, 莉莉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杰森立刻把目光挪开。
“你不要想多了。”他说。
“我连你们的关系都不知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想多了呢？”莉莉明知故问地说。
“所以你在好奇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杰森反问。
“好奇还是有一点的。不过你不主动给我说的话，我也不会主动问的, 毕竟这是你的故事。”莉莉耸了耸肩。
杰森看着她，末了无奈一笑。
“你这人倒是挺有意思…………”
“我就当你刚才是在夸我了。”莉莉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广场旁矗立的塔钟响了九声。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这次任务的距离比前几个都要远，在城郊小镇。”听到八声钟响的莉莉立刻低头摸自己的口袋，准备用手机查一下具体的路线。
然而，几分钟之后她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的手机被她丢到哥谭大学广场的篝火里面了。
…………
又要花钱买东西了！
莉莉欲哭无泪地捏着自己的口袋。
“从这里到镇上骑摩托最快也要三个小时。”最后还是杰森查到了路线。
“走吧, 时间不早了。”他跨上摩托。
“如果当时让蝙蝠侠开着蝙蝠车送我们的话，会不会比骑摩托快很多”莉莉突然说。
“…………”
“我觉得时间还早, 不用着急。”杰森心虚又嘴硬的说。
一分钟之前是谁说时间不早了来着？
你明明是傲娇不好意思让蝙蝠侠帮忙!
莉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突然, 莉莉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方案。
“你晕翅膀吗？”她问杰森。
“什么？”杰森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莉莉的背后突然展开了一对黑色的翅膀。
翅膀上的黑色羽毛在月光下显得神秘又肃杀, 月光和翅膀的交映, 给莉莉染上了一层古老神秘的色彩。
杰森嘴巴微张, 望着莉莉出了神。
莉莉抖了抖自己的翅膀，这曾经是仙岛上最令人羡慕的一对翅膀。
因为最近吸收的灵魂和魔法都很强，她的翅膀恢复神速，现在的大小已经快能赶上她的身高。
不过现在的大小也只是翅膀完全体的一半而已，而且越到后面越难长大。
“怎么了？没见过长翅膀的人吗？”莉莉笑着问许久没有说话的杰森。
回过神来的杰森看着她由衷地说：“长翅膀的倒是见过不少，像你这么漂亮的倒是头一次见。”
莉莉没想到杰森会这么说，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能得到红头罩先生的青睐我很荣幸。”
“不用谢，仙女警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好意思，杰森垂下了眼睑。
或许两个人习惯了互怼，突然来这么一出不太适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所以你白天的时候都听见了多少我和那个守门人的对话？”莉莉黑色的翅膀抖了抖，把话题转移开。
从刚才在警局防空洞下面杰森那个可疑的停顿之后，莉莉就意识到杰森应该是听到了她和守门人的谈话。
杰森也没有矢口否认，而是摸着自己的下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我听到了什么呢……你说你比那个守门的老太太年纪还要大，对吗，警察奶奶”杰森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
莉莉张起了她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