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丝毫不掩盖自己望着那茶壶的目光,秦烛厌终于是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倒了一杯茶便来到了床边。
江容攀着对方的身子坐了起来,也没伸手去接,就着秦烛厌的手便将一杯温度刚好的茶喝干净了。喉咙的干涩消去,他懒懒的靠在秦烛厌的肩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
火光亮起之后江容就能看清他手腕上的东西了,金色的镯子连接着金色的锁链,就像是鸟儿脚上锁上链子防止它飞走一样。
属于贵公子的服饰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套在江容身上的只有一件白色的里衣,衬的他脖子上的红痕格外的显眼。
“陛下是在生气吗?”江容伸手碰了碰秦烛厌的脸,对方没躲,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先前好奇的事也就是这了,若是他有了想要离开的苗头,对方会做些什么呢?
现代背景下有法律的束缚,天道也不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发生在主角的身上。但古代的背景特殊,王权之下这些事至少不会成为违反时代的行为。
哪怕是知道他不会跑,秦烛厌也一定会限制住他的自由。不是打断他的腿来限制,似乎都已经算得上是温柔了。
不过试探也到此为止,江容可不希望秦烛厌再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
他的这个问题没能得到秦烛厌的回应,当然问这个问题也是明知故问,他刚刚明明都已经承受了对方的一波怒火了。
“小南子和小盛将军还好吗?”秦烛厌还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他,自然是怕他生气的。一个人想要逃离的方式可不仅仅只有离开这一条,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方式?
秦烛厌会怕,自然让自己压下了想要将两人都砍了的冲动。
当然帝王的怒气直接表现在脸上,哪怕他没有开口说要罚谁,盛焯和小南子也已经主动跪在了外头,从回来后一直到现在。
这是他们自己要跪,并不是帝王的惩罚,秦烛厌就可以说是与自己无关。
“小南子那有我想要给陛下看的东西,陛下就不好奇我去宫外做了什么吗?”江容再接再厉,扯了扯秦烛厌的衣袖。
“让他滚进来。”
福德领命出去,小南子很快就“滚”了进来。他的身上还穿着在外头换的那身侍从服装,低着头递上了那本野史。因为跪久了,小南子走路的姿势明显有些不对。
见秦烛厌拿过了那本野史,江容便对着伏在床边的小南子道:“去好好休息下吧,也告诉小盛将军一声。”
小南子顿了一会,确保帝王没有其他指示,才应了声“喏”,往后退下了。福德和他一块悄悄离开了殿内,来到了外头跪在地上,神情紧张的盛焯。
“小盛将军不必担心,小公子好好的,刚刚还和陛下求情,小盛将军可以回去休息了。”
盛焯是回来之后才知道江容压根就没想陛下知道这件事,知道受罚是避免不了了。但他更担心的是江容会被陛下如何,现在听到这消息也松了口气。也知道他跪的这段时间,就算是罚过了。
这可比当初在军营里的军鞭轻多了,陛下能这么快消气,也足够说明他对江容的宠爱。
盛焯甩去脑中过于复杂的想法,乖乖站起身离开回去。换做以前他或许还会再跪一会,但他不被追求责任是江容求来的,他不想白费。
秦烛厌明显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恃宠而骄,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偏偏他却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他给眼前的人带上了金锁,对方同样也没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
其实只要眼前的人不离开他,什么事或许他都是能答应的。
厨房备膳没有那么快,秦烛厌打开了手中的书,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值得江容背着他往外跑一趟。
现在他已经冷静了不少,也想清楚了要是江容想跑,根本没必要带上盛焯。甚至于现在回想起来,江容身边有盛焯保护,他都可以少点担心....
但想是这么想,却也不会改变他想要将江容锁住的决心,至少他要告诉对方,不要随便的就离开他的视线。
脑海中的声音在仔细投入手中书的内容事戛然而止,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其中的内容吸引。
“送进宫的话本限制太多了,我正好听说有人在写我和陛下的故事,就好奇亲自去看看了。”
这故事的主角是现在的江容和秦烛厌,并没有带上陆梓名的名字,自然没有什么替身之类的事出现。但语句辞藻缠绵,用的是一见倾心的走向。
这样的恋情瞧着就干净许多,没有那种第三者插足的桥段。
“陛下要是也喜欢这样的故事,下次我便让他写‘转世回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