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焯想的也是买书为什么不去那些大书铺,但没继续追问,等到马车完全停下,盛焯率先跳下马车,就看到了一间偏僻窄小的屋子。这屋子外头也没任何的表示,看起来就不像是书铺。
“就是这?”听着江容问那引路的人,盛焯心中的疑惑又起,便率先踏进了其中。
那屋子并未关门,踏进去之后就能看到里头堆满的书架,屋子采光不错,书籍的样貌也能看的仔细。
盛焯随手拿起一本看了看,有些稀奇这里竟然还真的是个书铺。同样更加奇怪为什么江容偏要跑到这偏僻的书铺来买书。
那带路人是已经往里面走去,在这屋子的最里头找到了那真伏案写着什么的人,想来也就是这书铺的主人了。
带路人似乎经常来这里,对这书铺的主人也熟悉,低声对他说了几句。
那人顶着一头有些乱的头发抬起头,懒散的目光在扫过江容几人时一顿,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几位想买什么书?”
江容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这书屋主人有小心的挡住他刚刚在写的内容。这屋子里可没有什么能坐下的地方,江容就打算直入主题。
他向小南子伸出手,便拿到了一个沉甸甸的银子。
“我是听说这家的主人野史写的不错,所以刻意过来拜访一下的。”江容将手中的银子放在了这铺满纸墨的桌上,就看到这书铺的主人眼睛一亮。
但他很快收敛了表情,多少带些谨慎:“不知道小公子是想看谁家的野史?”
爱情类的野史总是有更多人看的,不过写这一行的总是需要谨慎再谨慎,毕竟他们有的时候会写上一些以达官贵人为原型的野史,要是被正主发现还追究的话,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也是为什么这书铺在这么偏僻地方的原因。
如今的时代启蒙早,多用的便是春宫图,所以贩卖并不被禁止。想要买到是需要一定的渠道,但因为利润可观,还是有画师愿意画的。
只要画的这人物没问题,一些大书铺私下也是会售卖的。
“我想要的,是龙椅上的那位和他刚接回来的那位之间的故事。”
书铺的主人沉默了一瞬,他有些不敢直面江容的脸,除去猜到这位非富即贵之外,更因为小南子阴柔的模样,和盛焯那带着肃杀的气场。
他能卖野史到现在依旧安然无恙,自然是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如果这些人因为他写野史的事要他的命,就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
况且那一看就是从军过的人在听到这小公子的话后猛然瞪大了眼睛,接着转为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是来这之前对这小公子要做的事是一无所知的。
因此他得出一个结论,这小公子是真心来要一本“野史故事”的。又或者说,是想要他写出一本这样的故事来。
“我可以写,但小公子可保我性命无忧吗?”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人都直接找到他的地盘上来了,不如就顺着对方的意思说。
况且或许很多人画春宫图写野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钱,但实际上这书铺的主人写野史更多的是因为想写。
在对眼前人的身份有些许猜测之后提出这个条件,要是对方真的能保他性命,那他之后可就真的是可以放开了写。
江容没有直接点头,只道:“那就看你的笔力值不值不得了。”
或许是写书之人的傲气,书铺主人一听江容这话对方就不服气了,当即就转身往更里面的屋子走去,过了一会走出来便将一本似乎装订不久的书递给了江容。
“小公子且先看看。”
江容接过打开,就在上头看到了他刚刚要求的内容。不得不说这书铺老板的想象力是真的不错,他才在皇宫多久,这人便已经写了这满满一本的内容。
盛焯没忍住,就也凑过来看了两眼。只扫了几行字便被上面的内容闹了个脸红,当下便道:“这...这...大逆不道!”
江容合上了书,不给盛焯抢过去的机会,只对那书铺老板道:“之后每月我都会让人过来取书,只要你还在写,我就保你性命无忧。”
那书铺老板立刻回礼:“那便多谢小公子了。”
盛焯在离开的时候脑子里都还有些浑浑噩噩的,他实在没想到,江容出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这。
“你竟然....看自己和陛下的....”
“我只是好奇外头都是怎么说我和陛下的,我这个当事人都没什么,小盛将军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江容这轻描淡写的态度让盛焯真的没法接话,这以至于他之后跟在江容的身后都有些生无可恋,大概是有些后悔陪江容出来了。
好在后续的流程就正常的多,几人来到闹市,先去了一家早已定好座位的酒楼的用午膳。一路上能看到不少巡逻的卫兵,紧张的氛围让整个街道看起来都十分的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