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用刑?别逗了,你打了他这么久,你看他的衣服有破损吗?他的脸上有痛苦表情吗?”
华奇珩脸上一阵因为情绪波动泛起的潮红,分明很享受!
卓其拉:……
应该给他加戏打到皮开肉绽的。
郝仁看着无力狡辩的女魔头卓其拉:哼,小电影这个事情,我比你入行不知道早了多少年呢!
华奇珩还倚着他的肩“哎呦哎呦”卖惨,郝仁一下托起他的脸庞,“华仔,别怕,以后我们
再也不用挨打了,从现在开始起,舞厅是我们的了。”
华奇珩:“?”
卓其拉:不好意思,我错过了什么?
郝仁掏出一本红本本,神秘又得意地说:“你看,这是什么?”
华奇珩:“……你结婚了?谁这么倒霉?”
卓其拉用1.2的视力解决了文盲不识字的困惑,“深市发展银行?”
财产被觊觎,郝仁感觉被冒犯,他把存折换了一边安放,贴在自己左边的□□上赋予心跳的力量,“这是一本存折。”
华奇珩:“感谢科普。”
郝仁:“里面装着我的拆迁款260万。”
华奇珩、卓其拉:深呼吸——
郝仁:“我刚刚用4万块,买下了一起跳吧,以后只要睁开眼我们就能蹦迪,从天亮跳到天黑,再从天黑睡到天亮,这里一站式解决我们的吃喝拉撒睡,想要跳舞连门都不用出,你说是不是特别好?”
华奇珩、卓其拉:没了呼吸ing——
“你不知道,自从大妈大闹舞厅之后,派出所就责令解放路所有的迪斯科必须停业整改,现在正是低价抢购的好时机!”似乎跟去菜场买烂皮的流沙包是一个道理。
郝仁接着说:“这也只是一个契机,其实刀疤和山猫想到对岸去闯很久了,但是迪斯科生意火爆,他们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这一次舞厅被封,刀疤是清楚地认识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他开舞厅才区区三年,就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大限已到,终于下定决心要到海对岸去为今后的三十年拼一拼了,而我,哼哼,”他顺势坐在靠背椅上,翘起二郎腿,脚掌在空中得意地画着圈圈,“坐收渔翁之利!”
华奇珩哀叹一声,“脑子不怎么灵光,成语用的也不好。”
卓其拉提醒他:“这不是正合你意吗?这么一来,花光他的256万就只要凭他一颗缺筋少细胞的脑袋就可以了。”
华奇珩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深深地望着椅子上的傻缺——也许这次的任务会更加容易吧……
郝仁开始对迪厅财产进行清算,他盘点出了迪厅一整套灯光音响设备、一套摇滚乐器、舞厅丝绒桌椅、酒水饮料、新型爆米花机以及3个身体协调能力不强的服务员。
当然,他还很不客气的把华奇珩也算做了舞厅的清算财产,毕竟买它的时候他被关着,郝仁可以把这场蓄谋已久只缺资金的买卖粉刷上大义救兄弟的光彩行动。
“所以我们并不能开业你知道吗?”华奇珩还是想要提醒他4万块真金白银打了水漂,可转念一想,4万算什么,他还有256万也要跟着一起被浸泡成湿纸巾的,“但是和梦想比起来,开不开业根本值一提。”
他打开音响,放了一段嗨爆全场的music,在舞池正中来了一曲让人激情澎湃的solo,最后以一个帅气的扒衣动作结束迪斯科舞,尽显流氓本色。
“请问这里是……哦,我的天呐!”
乱入者打扰了舞池中舞蹈者和观众的情绪,两人紧张到一起去搬凳子,操起来就要自卫抵抗——迪斯科舞厅里再也不能出现红袖套大妈了。
女孩的头撇向身后,看上去有几分害羞,华奇珩以为自己秀美的肌肉闪到了她的眼睛,正要去弯腰拾衣服,只听——
“快进来,就是这儿!真的有跳脱衣舞的!”
一群妙龄女青年冲进舞厅,兴奋地要把华奇珩生吞活剥。
自打投胎以来,郝仁从未遭遇过如此汹涌的洪水,曾经的他顶多在街头混入祖国半边天聚集区域嗅一嗅香汗和粉脂的味道,实在寂寞时,他甚至产生了小狐仙也能让人神魂颠倒的错觉。
“嗨,你好!请问你也是跳舞的吗?”
一副白皙纯美的面孔强势闯入他的视线,郝仁毫无准备地跌后一步,和椅子一起倒地。
然后他又敏捷地站了起来,抚顺了两天没洗的头发,扣起了常年穿在身的花色衬衫,虽然这并不会让他的流氓气息减少几分。他用故作男低音的浑厚声音向对方解释:“哦,不是的,我是这儿的老板。”帅气地抚过鬓角。
“啊——”女孩捂嘴不敢相信,“你就是传说中的刀疤吗?听说你的眼角有一条伤疤一直连到太阳穴,是在工厂门口为了救下夜班的女孩子和流氓搏斗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