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辅后院种田+番外(20)

风一吹,薄薄的寝衣挡不住寒凉。

这温度下降得真厉害。

*

吃完饭,元阿笙对着门口的地而坐,想着种子的事儿。“豆儿,你说我直接开口,会有人送种子来吗?”

“肯定会,少爷要不我问问外面两个哥哥?”

元阿笙瞬间想到梦里两兄弟可怕的样子,一脸抗拒。

“元少爷。”

说曹操,曹操到。

“元少爷好。”兄弟两个都是结实的人,往门边一杵,活像去要债的。

元阿笙坐直,绷紧了神经应对。“何事?”

“这个玉露膏,今儿该擦了。”

元阿笙气堵,有气无力往躺椅一靠。

豆儿蹦跳着上去接过,随后蹲在自家少爷身侧给他一手倒上一点。“少爷,搓一搓。”

元阿笙睨了小孩一眼,边搓边嘀咕:“狗东西!顾恪决你这个糟老头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讨细皮嫩肉的小老婆,活该你不行。”

门口,铁青的身影一闪。

“汪汪!”

元阿笙隐约听到狗叫声,一块儿低声骂。“臭狗子,天天来守着,我这里是有骨头还是有什么。”

“汪呜,汪汪!”狗叫声大了,元阿笙手一顿,默默转身换了个方向对着。

“少爷,你在说什么?”豆儿只听个囫囵。

大狼青一下蹦入门里,眼睛盯着元阿笙。颇有种你再说我就咬你的感觉。

元阿笙余光飞快瞥了眼大狗,往躺椅缩了缩。很有骨气地换成心里嘀咕:说一下都不行,你吓人你还有理了。你家主子不让我出去,□□,霸道,狗东西!

*

湖边。

鱼儿畅游,碧绿的湖水清透如玉,涟漪四起。

小亭子里,顾恪决坐在坐榻上,手执书卷,慢慢翻阅。

今天休沐,他难得有空闲待在这边打发时间。

可看着看着,连打两个喷嚏。眸如墨,一时让人瞧不清其中的意味。

“天凉了。”该添衣了。

顾恪决放下手帕,目光移开书卷放远。草木颤动,对面凋零的花丛中忽然钻出来个狗头。

“汪,嘤……”

这声音一听就是受委屈了。

顾恪决假装未闻,收回视线不管。

瞬间,大狗若疾风绕着湖岸而来。顾恪决背脊松懈,指节抵着自己的额角。

大狗顷刻间已经跑到近处,顾恪决压了压眉眼。无情道:

“我说的话你不听。”

“别来找我。”

“呜……”

“呜也没用。”

狼青见主人给他出不了头,沮丧地往地上一趴,下巴搭在前爪。毛耳朵被沾湿几缕黏在一起,怏怏不乐。

管家沏茶进来的时候,狼青只抬了抬眼睛,一副委屈样子。

“青青怎么了。”

“呜。”

管家先给顾恪决添了杯茶,随后将茶壶放在一旁的炉子上。

顾恪决:“母亲打算回来了吗?”

“还没有,夫人说……”管家犹豫,有些不好开口。

“讲便是。”顾恪决又翻了一页书,慢慢看着。

清风舒朗,撩动男人散在身后的墨发。俊朗的五官如高高在上的明月,泛着不可接近的寒霜。

一副好模样,却因为不露自威的气势而被人忽略了。

管家可惜,话也含着惆怅。“夫人说您不,不圆房,她便不回来。”

“撕拉——”

狼青抬头,直直看着撕烂的书页,眼中跃跃欲试。

管家眼中错愕一闪。“少爷。”何时曾见过少爷这般失态。

“无事。”

顾恪决放下书,将撕烂的那一页盖上。

“母亲那边,多叫点人看着。”

“是。”管家低头,面上恢复镇定,内心依旧震惊。

“入秋快,该做衣服了。”

“我这就去安排。”

这些事本应该是顾母管着,但是现在她不在,自然是顾恪决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少爷平时不管这个,这会儿问……怕是觉得天气凉得快,冷了。

最近倒是时常听顾冬说少爷打喷嚏的事儿。管家觉得这事儿不能迟,干脆立马退下去着手安排。

*

顾家人每一季的衣服向来是在琅衣阁订制的。

两家一直合作,也是老熟人了。

不过这次上门量身的不是原来的老裁缝,而是琅衣阁的掌柜——胡岚。

“胡掌柜,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哈哈哈哈,顾管家好久不见啊。”

胡岚是爽朗人,跟顾管家一样四十多岁,在京都小有名气。人家可是京城数得上名头的女老板,手艺也好。从业二十多年,深受贵女喜爱。

不过这人有个小毛病,就是爱看稀奇。

顾管家一见这人就知道她打什么注意。不过无伤大雅,也就由着她去了。

“走,咱们别墨迹了,先去给顾夫人还是顾首辅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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