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碗筷一一摆上,一道又一道菜从灶台端上来,好多都是从未见过的样式。
“我的老天爷!”宋奶奶看的眼花缭乱,盯着端到自己面前的松鼠桂鱼问,“这是,这是鱼?!怎么这么好看!又香又好看,就是大酒楼的席面也没有这排场啊!”
其实她也没进过大酒楼,也不知道酒楼里有什么,但她知道这些菜不是他们普通劳苦人家能吃得上的。
她激动地跟叶朝瑞比大拇指,“朝瑞啊,你这手艺合该开酒楼啊!能吃上这样的席面,也是我老婆子蹭了福气。”
“宋奶奶过奖了。”叶朝瑞最后走出来,提着一个大茶壶放在桌上,“这是我煮的梅子茶,加了甘草和梅肉,今天的肉食有点多,喝这个可去油腻。”
每个人倒了一小杯尝尝,大姨特别喜欢,“嗯~酸酸甜甜的,很开胃。朝瑞就是会想,平常人家哪里会想到干梅子还能煮茶?”
叶朝瑞抿嘴笑了,在聂弦望旁边入了座,“大姨喜欢就好,我一会儿把配方给您,您在家也能做。”
“别光喝茶啊,这一大桌菜,瞧瞧这虾这排骨。”叶父招呼大家下筷子,“快吃快吃,一会儿该凉了。”
在座的,属聂老爷子年龄最大,他最先动筷,有他起头,其他人也急不可待开吃。
“嗯~这老鸭汤炖的,汤清味鲜!好喝!”
“别光喝汤!吃吃这排骨,裹了米碎碎蒸的嘞,又糯又香,真是新鲜吃法!”
“还有这个鸡肉也好好吃!哥哥说叫口水鸡,看到真的会流口水!”
……
一旦动了筷,都不用旁人劝,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直到吃到八分饱,男人们这才想起酒坛子没开。
喝起酒,吃的速度逐渐慢下来,嘴巴得了空闲,讨论着开业的事情。
第二天还有的忙,都没有聊太久,吃饱之后就散了。
分开前,叶朝瑞把梅子茶的配方和梅干菜的做法告诉了大姨,“梅干菜店铺里要的多,姨父可以外出做工的时候在附近村子收青菜回家晒,晒好后我按每斤15文回收。”
这算是秘方,大姨知道叶朝瑞就这么告诉她是在照顾他们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宋奶奶得知此事把叶朝瑞夸的只因天上有。
叶朝瑞听的耳根鲜红,摆手推脱道,“我做的远不及大姨为我为母亲付出的,现在只能回报一二。”
送走大姨他们,除了叶朝瑞和聂弦望要住店铺里,其他人都打起火把,赶着两辆牛车回村。
人都离开后,两人关上门,把桌面收拾干净,聂弦望洗碗,叶朝瑞去铺床。
后院两间小屋,一间做了仓库,另一间被收拾出来摆了张床。
叶朝瑞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被褥,这些都是下午叶父从家里带过来的。
他动作麻利地铺上,整理好了出去帮聂弦望,再盛了锅中一直温着的水洗漱。
睡前检查一遍开业要用的东西,没有缺失才放心躺在床上。
再次同床而眠,聂弦望有些难言的紧张,等叶朝瑞躺进去后,才脱了外衣躺下。
床有点小,肩膀挨着肩膀,聂弦望闻到叶朝瑞身上独特又熟悉的清香,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这时叶朝瑞睁开眼,“睡吧,明天要早起”
“嗯。”
次日,两人被隔壁店铺的吵闹声吵醒,叶朝瑞揉揉脸赶走困倦,迷迷糊糊偏向身旁的热源,“起吧,一会儿表哥要来了。”
“嗯,我先去生火烧热水洗漱。”聂弦望穿好衣服出去,并把门好好掩上,不让清晨的寒气进屋。
屋里,叶朝瑞注意到这一细节,他弯弯笑眸,动作迅速地穿衣,收拾好床铺,梳着头发开门出去。
在院子中绑好头发,拿着木梳去找聂弦望,“快把头发梳梳,乱了。”
锅中水还未热,叶朝瑞先去刷牙,只是一把猪毛刷沾了少许青盐。
每到这时,他便思念起那个应有尽有的异世,哪天空闲了他得研究研究牙粉。
刷完牙回去,洗脸的水已经打好放在了灶台,而打水的人已经在揉面了。
叶朝瑞快快洗完脸,拿出配置好的卤料包,把食材都拿到后院的土灶去煮。
卯时初,杨青准时出现在店门口,被聂弦望唤去做酱香饼和鸡蛋汉堡。
而叶朝瑞正忙着卤味和茶叶蛋,这个技术要求高一点,暂时先由他把控。
快到开门的时间,聂弦望把匾额拿出来,叶朝瑞和杨青扶着木梯两边,他提着匾额上去挂好,掀开上面的红绸,露出苍劲有力的“百味居”三个大字。
大门敞开迎客,里面强劲的卤香飘出,吸引着过往的路人。
“新开的铺子啊,你们卖的什么?怎么这么香?”几个人好奇地走到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