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皇文轩:“定是西方妖王以死为咒,将咒术施加在了四弟身上,所以他命悬一线,迟迟未醒。”
三殿下日夜钻研破除咒术的解药,皇天不负有心人,解药研制出了大半,四殿下终于保住了性命,但依旧迟迟未醒,似乎是缺少了一味药引子。
治疗陷入了僵局,但三殿下没有放弃,他仍守在床前,苦心钻研着。
一天夜里,四殿下出乎意料地醒来,沈长月立即转身欣喜离开,受二殿下嘱托——
二殿下·皇肃严:“四殿下若是醒了,要第一时间告诉众人这个喜讯。”
而三殿下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欢喜,他好看的眉头蹙起,一把拽过来四殿下的手臂,衣袖一撸,忧心忡忡的诊脉。
四殿下目无光泽,面容呆滞,如行尸走肉一般,他的一举一动皆受了巫咒的主宰。
三殿下来不及设防,便被四殿下一掌击倒在地,当沈长月与二殿下赶来的时候,三殿下已然被四殿下用剑贯穿了胸膛。
四殿下双手捧起鲜血,如洗脸一般,将鲜血往脸上泼。原本清隽秀朗的五官被血淋淋的鲜红指染,场面极为诡异与怂骇。
二殿下与沈长月顾不得看傻眼,慌忙上前制住受控的四殿下。沈长月尖声哭嚎着,乞求三殿下快一点医治好自己。
三殿下没有说话,而是艰难地移步到了四殿下的身旁,他一边为四殿下把着脉搏,一边将顺着剑刃流淌的鲜血引入四殿下的口中。
终于,三殿下露出了缱绻而疲倦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三殿下·皇文轩:“我有想过药引子是人血,但试过却无用。依现状来看,原来……还真是人血,不过必须是王室之血。”
二殿下顿悟道:
二殿下·皇肃严:“够了!三弟,你快去疗伤,本王放血救四弟。”
三殿下·皇文轩:“二哥不必担心,这只能是同一人的血,况且已经够了……”
三殿下面色苍白憔悴,但笑容却明媚而温暖,温柔地叮嘱道:
三殿下·皇文轩:“二哥,虽然平日里我们总是针锋相对,合不太来,但其实三弟心中非常敬爱兄长您的。信花国,多亏了有二哥在,才能任由我们其他兄弟几个胡来,今后也要劳烦二哥费心尽力了。”
二殿下·皇肃严:“三弟……”
三殿下·皇文轩:“我的死因尽量不要让小四知道,不然依他的性子,怕是这辈子无法从自责的阴影中走出。”
说着,三殿下舒心一笑,伸手为沈长月拂去泪珠,无奈地叹息道:
三殿下·皇文轩:“长月,说来,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以后收敛些玩性,可别再轻易的受伤了。毕竟,以后我不在你的身……”
三殿下的语气越来越轻,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臂无力地垂落,疲倦地阖上了眼睛,生命如落叶般逝去。
义父·沈长月:“……三殿下!!!”
沈长月悲痛欲绝的哭喊声响彻了整间屋子,二殿下紧抿着唇,低沉着脸,难以置信地跌坐在三殿下的尸体旁,颤抖的手轻摇着惨白的尸体,二殿下强忍着没有落泪。
睡在隔壁,被撞击声与哭声惊醒的故渊赶了过来,他忽然听到沈长月与二殿下的对话,猛地止步,杵在原地。藏身于屏风之后的他咬紧牙关,全身忍不住地战栗着,百般纠结之中,故渊彻底失去了走出屏风的勇气。
毫无疑问,是失控状态下的四殿下杀死了三殿下。
二殿下自悲痛中傲然起身,沈长月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噙住泪水,等待着二殿下开口说话。
二殿下·皇肃严:“沈宗主,事关王室威严与四弟的名誉,真相不能被世人知晓。”
义父·沈长月:“沈长月明白二殿下的意思,我也是这样想着,四殿下若是知晓真相,必将终身活在悔恨之中,这样的结局不是三殿下愿意看到的。”
二殿下忧心道:
二殿下·皇肃严:“自大哥一蹶不振后,信花国夹在妖人的包围之中,险象迭生,处处人心惶惶。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摆在我们面前,三弟死了,信花国战力再次跌滑。若是再被世人知晓真凶是四弟,四弟失了威信与民心,信花国必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动乱。”
义父·沈长月:“二殿下不必多言,三殿下之死的真相也就您与我二人知晓,换句话说,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说。”
沉默片刻后,二殿下神色憔悴地道了一句:
二殿下·皇肃严:“抱歉。”
二殿下与沈长月商议决定,由沈长月替四殿下背负起杀死三殿下的罪名,从这一刻起,沈长月便成了恩将仇报的孽障妖人,是普天之下罪不容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