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241)

只是属于他和他两个人之间的连接,好像单方面的,被他亲手斩断了。

下午的最后一场路演圆满结束,晚上剧组搞了个小型庆功宴,邀请了主创团队和一些业内大拿,席间觥筹交错,喝到深夜才罢休。

魏之宁作为一只脚才刚踏进电影圈,大半边身子还在外面的新人,在坐的各位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他资历高道行深,自然没有拿乔的资格,怎么着都要陪到最后。

时间过了夜里十二点,人已经走了大半,剩下的那部分在酒气浸润的包房里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刚打发走一位自称是业内资深发行人的中年油腻男,对方蛇一样的目光黏连在他脸上,表情像是要当场把他的衣服剥光,魏之宁忍着恶心敬了杯酒,借口去洗手间逃出包厢。

回来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位置坐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目光呆滞地飘在虚空中的某一处。

“还没走?”

脑瓜子被吵得嗡嗡直叫,魏之宁一时间辨不出是谁的声音,直觉是谢璟,头都懒得抬,有气无力地朝声源处摆了摆手。

“你经纪人呢?还是我顺路送你回去?”

魏之宁清醒了一半,抬头看清了立在眼前的人,是方慎知。

于是朝他笑了笑,也顾不上表情有多勉强难看:“他不在,就我一个人,一会儿打车回去,你先走吧。”

那天大闹李裴然办公室的事在尚狄传开后,小邓就从他身边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打电话发微信都石沉大海,好在半个多月的路演没什么繁琐的杂事,片方各方面安排的都很齐全,其余的事他一个人就能应付。

至于傅祯元,自然也没再跟他联系。

“这么晚了,打不到车的,你跟我走吧。”方慎知给身旁的助理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忙过来要搀魏之宁起来。

“真不用,你不用管我。”他酒劲儿上来,在不熟悉的人面前突然也犟了起来,一边挡开伸过来的手一边口齿不清地连着重复了两遍:“……不用管我。”

方慎知朝助理摆了摆手,等四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拖了把椅子在魏之宁旁边坐下,侧过头看着他被酒精熏红的眼角,不紧不慢地问:“你跟白礼生怎么了?”

魏之宁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片刻后摇摇头:“没怎么。”

“我听有人在传,说你俩分手了?”吆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的是,这种事居然也能在这个圈子里传这么快。

“没这个说法。”魏之宁低声说:“……没在一起过,也谈不上分手。”

言尽于此,方慎知也没再问,只是执意要送他回去,两个人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魏之宁败下阵来。

他耍起性子来脾气犟得很,方慎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俩人乘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安全出口外蹲了一个人,在他们脚步迈出去的一瞬间蹭地站起身,方慎知的保镖反应敏捷,冲上去就把那人的胳膊扭到身后牢牢制住。

“艹!你们干吗!放开我!”

傅祯元吃痛,气得哇哇大叫。

魏之宁先是一愣,连忙喊:“放开他,他是我助理。”

保镖狐疑地瞅了瞅傅祯元的脸,在方慎知的示意下放开手,傅祯元揉着被扭痛的手腕,看了魏之宁一眼,视线别到他处,表情臭臭的,语气也不咸不淡:“我来接你回家。”

魏之宁微微怔松,随即朝他笑了一下:“谢谢你。”

好奇怪的对话,让方慎知的保镖看傅祯元的眼神更加狐疑。

车子开上路面,凌晨一点多的大马路空旷得能跑马,暖气刚开,温度还没上来,傅祯元连打了几个喷嚏,魏之宁扭头问他:“怎么不在车里等?”

傅祯元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怕等睡着了。”

“那怎么不发个微信给我?”

“不想理你。”

魏之宁哑口无言,傅祯元就是这样的直性子,喜怒形于色,他必然是知道了自己跟白礼生的事,却还能以这种态度对他,已经算不错。

意识到自己开口说话会讨人嫌,魏之宁自觉闭上嘴,过量的酒精熏着大脑,温度渐渐升上来的车内空间,神经慢慢松弛,睡意如同潮水般袭来。

“你跟我表哥到底怎么回事?”

半梦半醒间,魏之宁听到傅祯元冷不丁地问。

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清醒,避免说出心口不一的胡话。

“他没跟你说吗?”

“他怎么可能跟我说。”傅祯元绷着腮帮子,语气劲儿劲儿的:“我表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这种行为在我看来,简直就是狼心狗肺、以怨报德……农夫与蛇!”

还挺会拽词儿,魏之宁问他:“我什么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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