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站在你身边的是我,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光明与医药之神表达着他的不满。
雅典娜轻声笑道,“我们的阿波罗有无数男性和女性关心,应该不缺我一个。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欧律诺墨的主意。”
智慧女神的护短有目共睹,阿波罗连忙站直了身体,“我可不敢碰你的人,你放一百个心。想探清她未来的命运,不应该来找我吗?至少,我的答案比命运女神们清楚。”
“我只是想去再证实一次而已。”雅典娜说。她自己也精通预言,不需要去麻烦阿波罗。
阿波罗的目光落到雅典娜身上,双手抱臂打量她,用不解的语气问她:“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幻化成上了年纪的女人或者男人,又老又难看。”
这时的雅典娜穿着最普通的灰黑色亚麻布衣裳,全身打理得干净整洁,脸上是岁月刻下的皱纹,连她引以为傲的丰美的黑色长发也变得花白。
除了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看不到半点女神的影子,明明是一位年轻的、端庄娴雅的美丽女神。
雅典娜看向这位神族中最俊朗的男神,无论何时,他都是年轻英俊,风度翩翩的模样。
“在人间外貌和性别并不重要,如果你这么清闲的话,不如回德尔斐,多给需要帮助的人们几则谕言。或者,去偶遇你喜欢的仙女。”
阿波罗听出她在赶人了,投降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走。”光明神很快化作一道光芒消失。
“阿嬷,你看,我的新衣服和花环好看吗?”欧律诺墨看到她,提着裙子小跑过来,提着裙摆在她身边转了一个圈。
雅典娜微笑着点头:“好看。”
小姑娘脸上又浮现忧色,“父亲要把我嫁出去了,准备为我遴选夫婿。可是我很害怕,也不想嫁人。”
雅典娜看着欧律诺墨,她可爱的女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她有着敏捷的才思和智慧,也像众神一样聪明。她像一朵待放的玫瑰,已经开始散发芬芳的美丽,还有她动人的眼波,并不逊色于阿芙洛狄忒。
可悲的人类啊,像绚烂的花火,也像飞逝的流星,匆忙的出生,又急促的长大,最后悲惨的死去,回归于腐朽。
“那么你能做到像雅典娜或者阿尔忒弥斯那样,远离爱情、婚姻和家庭吗?”雅典娜问她。
欧律诺墨陷入沉思,她所知道的世间的女子,都是要嫁人的,除了狩猎女神与火神的祭司,以及她们的追随者,无人能那样坚定的拒绝婚姻。
自己,似乎没有那样的决心……
“如果做不到的话,试着接受吧。你现在只是害怕,并不抗拒。我已经将你养大,已经教会你我的大部分技艺。鉴于我的经历,在爱情上我并没有相关的经验传授给你,回到你母亲身边,去向她请教婚姻的真谛吧。”雅典娜说。
欧律诺墨抱住她的手臂,“您要离开我吗?”
“虽然我不能给你婚姻和家庭上的指点,不过我会陪在你身边,即便我离开了,我也会一直关注你。”雅典娜说。
虽然已经得到保证,但欧律诺墨仍然难过。
雅典娜让她回到王后身边,自己选择默默陪伴,同时也开始帮助她留意夫婿人选。她养大的孩子啊,像玫瑰花一样的姑娘,不能被居心叵测的男人毁了。
国王尼索斯计划举行一场盛大的赛会,让年轻人们比试赛马、摔跤等竞赛,再从优胜者中为爱女选择夫婿。
墨伽拉公主欧律诺墨美名远扬,国王放出为她选婿的消息之后,整个希腊的青年俊才齐聚到墨伽拉城,送上丰厚的聘礼,期望在竞技中胜出,抱得美人归。
雅典娜派出她的家蛇和猫头鹰,为她收集求婚人们的信息,同时提防阿芙洛狄忒和厄洛斯来捣乱。
夜晚,等整座城市陷入寂静中时,雅典娜来到她的祭坛等待她的爱宠们打听到的消息。
小猫头鹰们和家蛇们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它们打探来的消息。
雅典娜被吵得脑仁疼,抬手制止它们排队一个一个说。
“……”
“那个不行,他已经有了一个私生子。”
“他也不可,是个弱得不能再弱的废物,但是他让他的身强体壮的奴隶参加比试,企图蒙混过去。”
“这个的父亲是个杀人犯,他本人也有暴力倾向,外表看起来是个翩翩君子,实际是个暴力狂……”
“这个不错,不过家里有个不好相处的母亲和姐姐。”
“……”
雅典娜一一记下家蛇和小猫头鹰们的话,等到她摸清所有求婚者的底细,已经快到日出之时。
她揉着太阳穴,整理混乱的思绪,务必要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帮欧律诺墨把好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