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说了,这场冰雹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我希望在我住在你家里的这段时间,你不要收留其他外人来家里住,我不想跟别人挤。”
司南瞥了眼坐在她对面两个轮椅上,睁着浑浊眼睛等着投喂的两个老人家,“作为回报,我每天会给你固定的吃食报酬,比如两个面包加两个压缩饼干、或者四个红薯土豆之类的?”
这些食物,放在外面,随随便便都要卖好几千甚至上万块钱,还供不应求,吕艳梅听得心动,一口答应:“我正有此意,我也不想收留一些来路不明的人给自己找麻烦,我看闺女你挺面善,你想住多久都行。”
达成心中、共、识,吕艳梅给了司南一支用得差不多的擦伤药,还担心降温了,她就穿着一件短袖会很冷,好心的给找了两套自己女儿以前穿过的衣服给她。
司南道了谢,回到小房间,关好房门,坐在床上,把衣服脱掉,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只户外手电筒打开,照在身上。
大腿和胳膊都只是擦伤,喷点药水,过两天就好,腰部和后背没被铝锅遮住的地方被好几块冰雹砸中,皮肤都淤青了,所幸没有太大的内伤,同样擦点药,过一段时间就好。
龇牙咧嘴的擦好药后,把吕艳梅给的一套素色碎花的秋长衣和黑色羽绒服穿在身上,还算合身,司南拿出手机,一看温度已经下降到了十二度,体验了一把半天入冬的感觉,手抖脚抖的把之前先前脱下的湿衣服扔进空间里,有机会再拿出来洗。
很快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五包泡面、十来个红薯、土豆、五包压缩饼干、四个小面包出来,全都塞进容量很大的双肩包里。
拜程溯铭习惯影响,她近来出门,都会背上双肩包出门,不为别的,就为了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之时,可以避人耳目。
还好她出门之前背了双肩包,不然等明天她再给吕艳梅房费之时,都不知道怎么解释食物从哪来。
处理好受伤的地方,肚子也饿了,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份味道不重的三鲜粥吃了起来。
这是她在高温之前专门点的外卖之一,装在圆筒纸盒里,拿出来还是温热的,里面有瘦肉、虾皮、笋干、外加一些生菜一起生滚米粥,粥熬得很浓稠,每一口下去都有脆爽的笋干、喷香的瘦肉、提鲜的虾皮,还有清爽的生菜,吃进嘴里又鲜又美味,一碗下去再配上一杯热热的蜂蜜柚子茶,司南感觉冰冷的身体都随之热乎了起来。
吃饱喝足,她把空了的纸盒放进空间里,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丢进垃圾桶里,免得暴露自己。
她的空间很大,大到一眼望不到头,可以放很多东西,她在高温之前买的东西,都按照种类进行分开,想拿什么东西的时候,只需要用意念进去,找到想要的东西,控制意念挪出来即可。
不方便扔得垃圾,她专门放在离各种物资最远的距离,避免弄臭物资。
清点了一下空间里的剩余物资,她困意上涌,奔波了那么久,身上又痛又累,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补补精神力气。
她关掉手电筒,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盖上吕艳梅给的柔软被子,没有立即入睡,而是拿出电量不多的手机,试着联系程溯铭、高茉莉她们。
自然无法接通,网络也显示没信号,她无奈的刷新换线路好几次,还是如此,只能从空间里拿出备用的充电宝、充电线,把手机充上,在一阵噼里啪啦、哗哗作响的暴雨冰雹打砸声中,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阵敲门声中惊醒,司南看了一眼放在枕头旁的手机,手机电量已经充满,显示早上五点零一分,外面天色亮了不少,但天空依旧很阴沉。
吕艳梅的声音从房外传来:“闺女,醒了没?吃早饭了。”
司南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打开一个门缝,瞧见吕艳梅睁着一双黑眼圈站在门外,看起来睡眠严重不足的样子,不由问道:“你做了我的早饭?”
“是啊。”吕艳梅手里端着一小碗热气腾腾的泡面,递到她面前:“我家两个老人醒的早,肚子也饿得快,我昨晚在阳台捡了一个大冰雹放进桶里,今早已经化成水了,正好有水煮面,你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了再睡。”
那碗面,明显有一包的份量,汤也不少,是司南昨天拿得香菇炖鸡面,吕艳梅光给她一个人就挑了这么多,那么剩下的一包面,她们三人得分着吃。
司南望着吕艳梅那温和的笑容,不知为何想到自己已故的母亲,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母爱的感觉了,眼圈一下红了,伸手推开碗说:“谢谢你啊吕嬢嬢,你们吃吧,不用煮我那一份,我包里有吃的,你们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