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小点的青年低声道:“张哥,我看这五个外地人应该是误打误撞来到我们的地盘,我们有必要这样守着他们吗?”
被叫张哥的男人冷声道:“你懂什么,那帮人有三轮车,个个体型红润正常,一看就是物资不愁的人。先不说他们之前呆在哪里,就说他们当中两个年纪大的男人,浑身都是杀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我不信他们是误打误撞来到我们这里来。”
“张哥,你怀疑他们是有目的性的来打探我们的物资吗?”
“这个不好说,先观察观察他们再说。都给我盯紧了,不要放跑任何一个人,要是他们中有人想跑,不要犹豫,直接给我杀了!在田哥他们运送吊车、切割机来这里之前,绝不人让任何人泄露消息出去!”
“是!”
夜色渐浓,许是靠近群山之林的缘故,基林县每到夜晚清晨都会出现薄雾气候,致使张哥一行人的视野有些模糊。
那五人的篝火早已熄灭,剩下些许星火在黑暗之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那五人睡得深沉,接二连三发出均匀的鼾声、呼吸声,听得张哥一行人都昏昏欲睡。
就这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时间进入凌晨两点左右,在青年几个人都接连脑袋下垂之时,张哥忽然道:“不对!”
“怎么了张哥,哪里不对?”青年一下惊醒。
张哥站起来道:“那五个人,真睡着了,多少会动一下,翻一下身,但是他们一直保持刚才的动作,没有动!”
“什么意思?!”
“妈的,我们被他们耍了!”
张哥立即拿上武器,带着青年一行人急冲冲的跑到那五人睡觉的地方去,那里除了五件颜色各异的外套,里面塞着一些垃圾当充当人形外,附近哪有人的影子!
“妈的,他们发现了我们,连三轮车都不要就跑了!”张哥愤怒的撕碎一件衣服,大喊:“吹响口哨,让老王他们过来,一起找人,找到他们碎尸万段!”
黑暗的夜色中,响起尖锐的口哨声,很快四面八方出现一群男人,大约有五十号人,就藏在附近的废墟中,监视着那五个人的一举一动。
然而就是在近六十个人的监视下,那五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张哥气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让所有人散开找人。
盛幼青躲在一个垮塌酒楼下的排水沟里,望着四处找寻他们踪迹的人影,缩回自己的脑袋,冲司南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聪明,看见这条排水沟,就选择在附近扎营,在从那处废墟下的洞口慢慢偷渡到这边来。只要我们一直躲在这里,上面有那么多的废墟盖着着,他们应该不会找到我们。”
司南道:“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的三轮车还在外面,还得想办法拿回三轮车。”
她在上厕所之时,偷偷从空间里拿了一辆山地自行车出来,藏在这处酒楼的废墟后。
程溯铭的眼镜拥有夜视功能,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事物,他一早就告知司南他们周围躲藏人群的位置,他则避开那些人群,拿上自行车,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杨文涛道:“不要轻举妄动,那群人拿走三轮车也没关系,我们家里还有很多三轮车零件,等回到巨石镇,我可以再组装三轮车出来用。”
司南刚要开口,忽然发现盛幼斌脸色不对劲,一张脸白的不成样,赶紧问他:“幼斌,你怎么了?”
“我.....我喘不过气......”盛幼斌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眼睛睁着很大,双手抖得不成样,一直掐着自己的人中,像是随时都会憋晕过去。
排水道不到一米宽,他们从一百米外的废墟墙洞偷渡到这里,五个人都挤挤挨挨的蹲在水道里,无法做大开大合的动作。
他们头顶上还有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各种垮塌废墟建筑,摇摇欲坠的往下洒落灰尘泥土,让盛幼斌想起地震之时被压在医院废墟下近一个星期的恐怖经历,心中产生了创伤后遗症,望着头顶上的废墟,只觉得自己再次被掩埋,喘不过气来。
“幼斌,你不要吓我。”盛幼青伸长着手臂握住盛幼斌颤抖的手,急的都快哭了。
杨文涛见识多广,看见盛幼斌的样子,皱着眉头道:“如果他没有呼吸、过敏类的疾病,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经历地震后留下来的应激心理毛病,产生了空间幽闭症,无法呼吸。我们要上到地面上去,让他客胜心理阴影,不然他无法呼吸,会有休克死亡的危险。”
盛幼青犹豫道:“外面有那么多人在找我们,我们真要上去,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那就跟他们拼了。”司南在一堆摇摇欲坠的建筑物中,缓慢的从包里掏出十、字、弩,又拿出程溯铭给她的锋利手术刀,目光淡然道:“先上去,我们不能拿幼斌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