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盛幼青坐在病床上,盛母还在手术室外等着丈夫儿子,看见司南和程溯铭来看她,盛幼青显得很高兴:“司南,你来了。”
“感觉怎么样?”司南挤过病床边的诸多病人,坐在床边问她。
盛幼青稍微抬下腿,往旁边挪,招呼着司南程溯铭坐进来点,“还好,我伤得不是很重,医生说我在医院里呆上一个多星期可以出院,但是我爸和幼斌伤到了骨头,他们两人在医院最少要呆一个月。”
“要这么久?”司南皱眉,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的梦境吧?”
“记得。”盛幼青神色凝重,同样压低声音说:“两年前你跟我说过后,我专门去网上查了相关帖子,发现网上说得天灾跟你说得梦境大致相同。经历这两年的天灾后,我已经信了你的话,按照时间来推算,积水最迟在这个月退下,然后开启下一个天灾。”
司南:“你应该明白我问这话的意思。”
盛幼青点头:“我会尽量在退水之后,让我们爸和我弟出院,找个地势宽阔的地方躲避灾难。”
“你明白就好。天灾的顺序时间不稳定,为了以防万一,接下来每周我都来看你,等你爸他们伤口好了出院,你们一家到我家里去住,到时候大家也能有个照应。”
让盛幼青一家人伤好后来合住,是司南和程溯铭商量过后的事。
司南觉得盛幼青家住的环境比神仙苑危险,主要是他们小区的人搬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户人家自然是别人眼中的肥肉。
盛幼青一家人能被谋财害命一次,就能有二次,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朋友一家人置身危险之中。
距离下一次的天灾越来越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下,她想避免朋友一家的伤亡,让他们暂时跟她住在一起。
程溯铭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司南跟盛幼青说了一会儿话要回去了,临走前把背上的双肩包塞进她的手里:“拿着。”
盛幼青一摸背包就知道里面装得全是食水,忙推脱:“你之前就给了我们一家人那么多物资,现在又拿,你们自己要不要过日子了,我不能收。”
司南摁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劫匪据点的事情,这才道:“你放心,我和溯名吃喝足够,你们一家人在医院里诸事不便,多拿点吃喝没有坏处。”
盛幼青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也就没再推脱。
司南回到家里后,第一时间烧水洗澡,生怕感冒生病。
然而即便她吃了药,洗了澡,当天晚上还是中招,上吐下泻,拉得脸色发青。
一个星期后,司南终于好转,活蹦乱跳。
她担心盛幼青一家人的近况,特意在头一晚上,从空间里拿了一些压缩饼干、巧克力、猪肉铺、八宝粥之类的便利食物,装了满满一个双肩包,打算第二天去看她。
在这天凌晨五点左右,睡梦中的司南忽然听见关在主卧房间门外的大白夫妻俩,高昂的该声啼叫。
一向睡眠浅,警觉性比她高的程溯铭在第一时间惊醒,他外套都没穿,冲去门口打开门。
大白扑腾着翅膀,呼啦啦飞进房间里来,嘴里叼着司南的衣袖,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司南被它那反常的举动吓一跳,瞌睡立马没有了。
“牲畜反常,天有异象。”程溯铭走去阳台查看外面情况,很快回来,脸色沉重:“阿南,水退了,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收拾整理一下,我马上下楼。”
“水退了?退了多少。”司南把主卧的窗帘拉开,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原本十层楼高的积水,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退了下去,露出满是黄浊的污泥垃圾,一眼望不到头,仿佛置身在泥潭海洋。
司南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明明梦境中的积水是慢慢往下退,至少退半个月左右,如今在一夜之间退了下去,露出成片被污水浸泡两年之久,摇摇欲坠的建筑底部楼层,这明显不是个好兆头!
司南转身,飞快的收拾放在厨房里的各种调味品,大米挂面、冰箱,放在阳台客厅里种植的各种菜盆,还有她的手机、衣服之类的东西,一股脑的往空间里丢。
程溯铭则把他的电脑交给司南放进空间里保管,其余着重把他做手术要用的器械,日常用物急救包,还有一些食物和水装进大容量的双肩包,不忘提醒司南:“把你的双肩包背上,食物和水多装点,快跟我走!”
司南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如此慌忙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背好双肩包,蹲下身子,一左一右抱着慢腾腾的大白夫妻俩,跟着程溯铭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