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墨钱财只要有度,不误百姓性命,便算不得什么大事。”
楼兰这样的关外城池本就没什么清水衙门一说,有了把柄才能让双方都放心。
玉罗刹忙不迭趁机上眼药:“他要是乐意做,从一开始他就是了,怎么会现在还在这游手好闲,成天和情郎情妹勾勾搭搭。”
晏鸿音斜睨了眼夹带私货的玉罗刹,眼中掠过一抹好笑:“你哪里就犯得着同他吃味?”
玉罗刹两手一摊,表情坦然:“道理我都懂,但是阿音,男人的吃味怎么会讲道理呢?没有道理可讲的。”
晏鸿音起了逗弄的心思,似笑非笑道:“那阿玉觉得他哪里会吸引我?是五官深邃的容貌,是深如荒漠的肤色,还是温和良善的……”
玉罗刹表情严肃地抬手捂住晏鸿音的唇,十分认真道:“阿音,你再说我就要狠狠亲你了。”
“特别用力特别生气的那种。”
末了觉得威胁可能不够,玉罗刹又加了句:
“特别不高兴的话我会失控,可能还会咬破你的唇,还会……”
晏鸿音眸中挟起笑意,被眼前的男人可爱到心中微微一酥,启唇叼了玉罗刹的手指轻轻咬了咬,在玉罗刹手指一颤却没收回之后,转而用牙齿叼了那一点点的皮肉慢条斯理的磨。
玉罗刹的话戛然而止,抬眸看过来的眼神微黯。
原本捂在晏鸿音唇上的手骤然一收,转而扣在晏鸿音的脑后,另一条手臂伸过来竟是揽着晏鸿音的腰身将人带到了双腿之上坐下。
晏鸿音懒洋洋地挑眉。
丝毫不在意这种侧身坐在玉罗刹身上的姿势有什么不对,反而语气镇定地指点道:“这种时候调情的话,腿要分开做才更有感觉,下次记得。”
玉罗刹低低一笑,凑到晏鸿音耳边咬着晏鸿音的耳朵尖,学了她方才的动作叼着一点点皮肉磨,娓娓细语道:“阿音,我是个男人。”
晏鸿音被玉罗刹呼出的气息烫到腰肢有些泛软,但还是努力挺直不肯落於下风,嘴上道:“知道你是,你那器-物雄伟康健,又不是不中用。男人到了而立之年,便不要憋了,憋出病来还要来找我。”
玉罗刹松开齿间焐热的耳朵尖,转而又气又爱地咬了一口晏鸿音的耳垂,双臂收紧,鼻尖贴着晏鸿音脖颈处游曳,哑声道:“就再憋几日,大婚之后阿音可千万要像现在这般嘴硬才是。”
晏鸿音知道玉罗刹最近在暗搓搓准备什么,现在想来应当便是两人的大婚和女王登基的典礼,于是来了兴致,手指划上玉罗刹的胸膛轻轻一戳:“那也就是说,在大婚之前……阿玉随便我玩?”
晏鸿音的身上其实有股藏得十分隐秘的淡香,并不是中原女子或男子衣裳荷包中熏的香粉,而是要贴的十分亲密,鼻间抵着肌肤方才能捕捉到的那一丝幽然的香。
清雅与柔软的温香中带着些许冰雪的冷,却又夹着梨花的甜。
玉罗刹极爱这就连晏鸿音本人都不曾知晓的香气,却从来不敢太多嗅闻,每次只隔靴搔痒碰一碰,整个人就连骨头缝都酥了几分。
玉罗刹喉结一滚,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怀里人的“随便玩”,当即认怂,将人端端正正抱着放回到了对面的椅子上,顺手还用掌心暖了茶水放进了晏鸿音手中。
——息事宁人的求饶意味甚是浓厚。
玉罗刹可怜巴巴地睇着她,用虚心求教的语气道:“好阿音,你今日是在阿伽身上看到什么了?”
晏鸿音十分大度地放了玉罗刹一马,而后端起茶杯润了润喉,也压了身上的躁意,半晌,才缓缓开口:“他有掌权的念头,方才不过是来试探我的想法罢了。”
玉罗刹想了一会儿,他并不蠢,只是几个思绪翻腾间他便明白过来,好笑道:“他从前不肯帮理楼兰内务,是因为不相信我?”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建议用刀抵在脖子上问。”晏鸿音淡淡道。
玉罗刹摸着下巴接受建议:“好主意……我拆过他的胳膊腿,还从来没动过他的脖子呢。”
“他身上穿的素色香云锦在临安府也价值不菲,且尚算稀有,绸缎庄子里一般不会公然售卖,给订货的达官富商府上送去一些便无余货了,由此可见,他必然有自己在中原的门路。”
晏鸿音想起阿伽大大咧咧穿在身上的白衣,笑中带哂:“他既然穿出来了,便是在考验我的眼力了。”
“……公主的话,还要学这种东西?”玉罗刹一脸的纳闷。
若是之前的晏鸿音懂这些,玉罗刹并不觉得意外。
晏鸿音几乎能回答玉罗刹一切关于中原的问题,无论是朝堂还是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