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完回家,顺道来你这儿看看,上次你和君然之间气氛搞得有点不愉快,我已经将他说过了,现在该来你这边了。”晏洲远随便扯了个理由。
吴缊知笑笑,“那能有什么,再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不识相我也不会和他计较。”
从吴缊知的角度来说这话原也没毛病,但晏洲远听着心里就是不舒坦,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计较这个了,还是正题重要。
“找个地儿坐坐?这儿谈话也不方便。”晏洲远从四周掠过。
吴缊知赞同,“去我办公室聊。”
“那再好不过。”晏洲远跟在吴缊知旁边,不得不说,吴缊知确实挺有本事的,这歌舞厅经营的有模有样。
“不错啊,缊知,你小子出息了。不管是你们家的产业,还是酒楼歌厅,可以啊你,现在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吴家出了一匹黑马。”晏洲远四下打量点评。
吴缊知微微扬唇笑了笑,“这算什么呀,比不得你,出一趟国回来就成了炙手可热的晏老板了,我要想和你合作还得排队预约呢。”
晏洲远拍他胳膊,“什么预约,咱们兄弟间,你想合作直接找我啊。”
吴缊知揶揄着看他,说:“你有时间?每次有点空都跑去华乐楼了。”
晏洲远悻悻摸了摸鼻子,胳膊横上吴缊知脖子,佯装凶恶道:“你小子皮痒了是吧,啊?”
吴缊知扒拉下晏洲远胳膊,说:“重!”
晏洲远进了吴缊知办公室,大喇喇往沙发上一靠,吊儿郎当毕现,“这还重?谁让你天天忙生意都忽略锻炼了,肌肉还在吗你?”
吴缊知笑着说在,给晏洲远泡了一杯咖啡。
晏洲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眯起眼,问他:“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这儿忙啊,周斯说想找你结果没看着你人,你去哪儿了啊?”
吴缊知神色有过短暂的色变,稍纵即逝,没有逃过晏洲远的眼睛。
“我还能去哪儿,”吴缊知笑道:“上午我去了酒楼那边,中午吃完饭就来了这边一直没离开过,忙到现在累死我了。”
晏洲远放下咖啡,说:“那就奇怪了,周斯说下午没见着你人,还以为你又去谈生意了呢。”
吴缊知摇头:“我哪来那么多生意谈,又不是总统主席,要说谈生意,我现在最想和你谈,上回就想找你说这个事儿,结果在华乐楼耽搁了什么都没说成。”
吴缊知话里话外都是对祝君然的不满,这让晏洲远也不悦,而且最重要的是,吴缊知在说谎!
他明明就去了华乐楼!
晏洲远不明白吴缊知有什么好隐瞒的,又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他现在只能确定吴缊知有事情瞒着他,很可能跟君然有关。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华乐楼今天出了不小的事,你怎么还有空来我这儿?”吴缊知几乎片刻就警觉过来。
晏洲远佯装生气,跟吴缊知吐槽,“你还说呢,我好心将人送去医院,结果一出院他就忙自己的去了,也不理我,我留那儿帮不上忙看着他和关誉京就来气。”
吴缊知皱眉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晏洲远勾起一个纨绔的笑:“我还没玩够呢,祝君然深得我心,现在再找不着一个比他更合我心意的了。”
听晏洲远这种语气,吴缊知心想,看来洲远也没那么爱祝君然嘛,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嗯,你知道分寸就好。”吴缊知点到为止,知道再说就该让晏洲远不高兴了。
“不说这个,你说你想和我合作?”晏洲远挑眉,有些兴趣。
“嗯,家里面原本的纺织业主要都是我大哥在做,我现在把重心基本放在了扩展酒楼和歌舞厅上,利润也很可观,你看呢?有兴趣吗?”
晏洲远想了想,这对他诱惑力确实挺大,他现在不缺资金了,不仅如此还很充足,而且为了拓展产业链不受单方面的约束,晏洲远想要广撒网,在不同的生意领域慢慢发展,而吴家前景正好,他可以出资,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我考虑考虑,给我几天时间,我这几天写个策划出来,到时候给你参考参考。”晏洲远正襟危坐。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嗯。”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晏洲远晚上是和吴缊知一起吃了晚饭才离开的,离开后他本来打算回家,而后想起他回来那天祝君然和他说的话。
他信任吴缊知,不想这样就去怀疑他,可吴缊知又确确实实有事瞒着他,这一点他必须弄清楚,晏洲远开车去了和回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那是以前王家那家酒楼,现在归属于吴缊知管,也是晏明珠出事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