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江放和楚渡同时开了口。他们认为君衍好好的,怎么会心慌呢?
“嗯。”君衍十分平静的回答。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慌,他也很奇怪。这种感觉突然就出现了,而且好像让他觉得很害怕。
楚渡十分疑惑,他觉得心慌这是不可能的啊!怎么可能会心慌呢?他突然看到了君衍床边的玉佩,那块玉佩的颜色竟然在渐渐的变浅,似乎是在宣示着什么讯息一样,更像是在呼唤着楚渡一样。
楚渡移开视线,看向了君衍,不解的问道:“那玉佩是怎么来的?”他觉得那玉佩好像有几分熟悉,甚至还在吸引着他靠近,就像是亲人一样的熟悉。
听了楚渡的话,君衍的视线移向了床边。随后他看到了十分吃惊的一幕,那玉佩的颜色竟然变浅了!
那玉佩的颜色一直是血红色,十四年来从未变过的,现在怎么就突然变了?
君衍的确很疑惑玉佩的变化,但也只是沉思了片刻,就轻声回道:“那是故人所赠。”萧裕也只能算是他的一个故人了,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以后了。
楚渡却似乎不死心,继续微急声追问道:“故人?可否借我一看?”他觉得那块玉佩好像和他有一丝联系,但是又好像没有联系。
对于楚渡的要求,君衍并没有拒绝。
而江放却有些好奇楚渡的这个要求。
君衍走到床边把那块玉佩拿了过来,又走到桌边递给了楚渡。他也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因为这是萧裕给他的。可是如今,他和萧裕之间,好像除了这块玉佩,什么都没有了。
楚渡极为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玉佩,似乎是在确认什么。稍许,他竟像是确定了什么。他把玉佩放到了桌上,脸上有了一丝悲伤。
君衍和江放都看到了楚渡脸上的悲伤,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楚渡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只是抬头看向君衍,疑惑的调笑道:“这是那位故人所赠?”他确认那人与他是同一种人,心里突然就有了些情绪,似乎像是久别重逢的高兴。
相比于楚渡的调笑,君衍平静的解释道:“萧裕。”
那玉佩是萧裕给他的,是他六岁生辰是给自己的。他不知道楚渡为什么问这个,但是他觉得告诉楚渡也没什么关系。
楚渡听了他的话,顿时就愣住了。
看出了楚渡的反常,江放不再沉默,小声开口问道:“这玉佩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他知道楚渡是个稳重的人,可是现在的楚渡太反常了。
听到江放的话,楚渡突然回了神,他看向君衍轻声问道:“你可知这玉佩的意义?”这玉佩真的是那种玉佩,赠与君衍这块玉佩的人还是萧裕?
意义?玉佩还会有意义吗?
君衍十分不解,却也说了两个字——不知。
对于君衍的回答,楚渡似乎并不意外,还特意解释道:“此为蛊佩。”
看出了君衍和江放的疑惑,他继续轻声说着:“传闻有饲蛊一族,他们天生可驭万蛊。他们懂得各种逆天秘术,这‘蛊佩寄情’便是其中一种。‘蛊佩寄情’,既是最简单的一种秘术,也是最可怕的一种禁术。他们用这种秘术把自己的情魄封到了一块玉佩里,让玉佩寄托他们那极为敏感的情感,他们把那块玉佩称之为——蛊佩。”
君衍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死寂般平静问道:“然后呢?还有呢?”楚渡的话是什么意思,萧裕是饲蛊一族的后人吗?
楚渡愣了片刻,继续轻声解释:“蛊佩,不仅会让他们与心爱之人相守到老,还给他们带来了不可控的危险。他们都是无情无欲的,直到遇到心爱之人之后,才会真的从骨子里改变。而且,蛊佩碎,性命无。”
楚渡的话说完了,君衍也听完了,江放也听完了……
江放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去够了够楚渡的手,还紧紧的握了握楚渡的手,似乎是害怕楚渡离开。
楚渡似乎懂了江放的害怕,任由着江放握着他的手。
君衍愣愣的坐了好久,他发现他好像错怪萧裕了,他错怪了萧裕十四年。他一直认为萧裕不在乎他,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
蛊佩碎,性命无。
蛊佩碎,性命无!
性命无……
君衍看向楚渡,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它的颜色为什么变浅了……”难道?肯定不会是那样的,萧裕是那么强大的一个人。
“萧裕可能,危在旦夕。”楚渡想了想,轻声回道。这蛊佩的颜色变浅了,只能说明那人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疼,毕竟他和萧裕是同一种人。
君衍愣了。
危在旦夕?
萧裕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