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他的挣扎,江放声音暗哑的开口:“别动。”
楚渡顿时懵了,真的很不可思议。
他刚刚没有碰到什么吧?没有碰到的吧?
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控的时候……
江放松了一口气,更紧的抱了抱楚渡,还刻意轻轻撞了撞楚渡,随即委屈的道:“你好几日都不曾和我一起睡了,今晚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楚渡一听,感觉着身上的感觉,轻声安慰道;“好、好,我和你一起睡,你不要再压着我了。”你再这么重重的压着我,我真的会被你给压死的!
江放小心翼翼的开口:“真的吗?你不跑了?”江放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话,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话。
楚渡忙忙点头:“不跑了,累了,跑不动了。”
这话让江放十分开心,他十分惊喜的问道:“真、真的吗?”
楚渡无奈道:“真的。”
然后江放就十分心满意足,紧紧抱着楚渡睡了一晚。
……
翌日,上午。
君衍和江放不一样,和楚渡也不一样。
君衍看着江放和楚渡二人一日比一日更好的关系,他的心里很难受,因为江放和楚渡不是他和萧裕。
君衍就那么静静的靠坐在他的床上,他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天没有见到萧裕了。他看着外边的阳光,莫名的觉得讽刺。
楚渡端着药膳走到了君衍的身边,轻声问道:“你身上的蛊毒已经压制住了,只是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毒?”
他不知道君衍体内有什么毒,他也不敢随意给他解毒啊。
君衍看了看手里的药膳,十分平静的道:“我,不记得了。”
他真的已经不记得了,他不知道他给自己下了多少次毒,他也不知道他给自己下的是什么毒。
他那时候唯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用他最好的样子去见最好的他。可是现在的他是最好的样子吗?萧裕还是那个最好的他吗?
楚渡看出了他的失落,不是楚渡太细心,而是君衍的失落太明显。
他愣了片刻,轻声安慰道:“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多想点开心的事。我很快就可以给你解毒了,很快的。”
他给君衍用的药都是一等一的好药,绝对不会给他带来一点痛苦的。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跟着白爷爷行医八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而且白爷爷现在早不知道又去哪里游山玩水了,他也没有办法找到白爷爷。
本来解毒就很难,君衍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是什么毒。如果君衍一直如此,他体内的蛊毒他真的就压制不了了。
君衍他知道楚渡的话里的意思,可是他的回忆里还有开心的事吗?
他一出生就拥有无数的快乐,可是在他五岁那年,他失去了所有的快乐。他真的好累,他不想坚持下去了。可是他还必须坚持下去,就算他不要命,江放还要命。
在他看到楚渡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楚渡是可以给江放解蛊的,但是他没有。他还要给自己解蛊,所以他没有给江放解蛊。
藏情,葬情,埋葬感情。
他连死的权力都没有,每当他准备抛弃一切的时候,总有一个理由要让他活下去。
他真的想萧裕了,真的想了。
如果萧裕和他一直都是皇上和摄政王的身份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他就只会希望自己能看到他就好。
可是现在的他想要更多,想要萧裕只是他一个人的。
这样的他,萧裕应该爱不起了吧……
……
此时的即将到达南疆的官道上,两位男子骑着两匹马飞奔而过。一个男子,一身白衣,身上满是嗜血的气息。一个男子,一袭黑衣,身上全是冰冷的气息。
此二人便是离开京城的萧裕和夜星觅。
他们二人硬是把常人要行一月的路程变成了半月!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这半个月。
萧裕的目的十分明确,所以他拼了命的想要去找到他要的东西。但是夜星觅,完全是陪着萧裕来的,他根本就不想不要命的赶路。
夜星觅每每想劝慰萧裕的时候,他就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毕竟事关君衍的性命他就忍了,所以他也就老实了。
这个逻辑他懂,真的懂的。
如果他惹得萧裕不高兴了,念霖会生他的气。念霖生他的气,他也会跟着不高兴。最终,转来转去,不高兴的还是他。
要说萧裕和齐念霖的关系,肯定是不错的。撇开萧裕皇帝的身份,就拿齐念霖的母亲和萧裕的父亲是亲兄妹来说,他也不能找死的去惹萧裕了。
所以他也不能再看萧裕不顺眼了,他只能时刻提醒自己:这个人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