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懂了,看来章墨远已经开始布局了。
有好戏看,林言很兴奋。
他眨眨眼,拼命给章墨远暗示。
章墨远勾唇,露出一个慵懒的笑,“过阵子你就知道了。”
林言拿手指戳他的腹肌,“说嘛,我可以帮你出主意呀。”
章墨远低头看了一眼,意味深长道:“你现在怀有身孕,大夫说过了三月才能行房。”
林言:“?”
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章墨远在说什么,红着脸把手收了回来,不想搭理章墨远了。
章墨远把他抱到床上,温声道:“这两日累么?”
林言知道他在问什么,这种问题他隔三差五就要问一次,哪怕林言每次的回答都一样他也不厌其烦。
林言摇头,“不累。”
章墨远知道他心里放不下买卖的事,所以从来没有提过让他在家歇息,只在林言遇到困难时候帮着想办法帮着处理。
林言抬起头来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相公辛苦了。”
章墨远笑,“不辛苦,也没出什么力。”
说完就低头往他肚子上看了一眼。
林言:“?”
他瞪他,“不是说这个。”
“相公应该做的。”
两人抱在一起小声说了会儿悄悄话,林言突然换了个话题,问道:“相公,我觉得严弘业那个小孩是冲着你来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那双眼睛简直跟粘在了章墨远身上似的。
章墨远嗯了一声,淡淡道:“他爹今年要考秀才,他明年应当也打算考童生。”
“考秀才难么?”
“对严举来说,应当是挺难的。”
“这是为何?”
章墨远想了一下,“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应当参加了不亚于五次。”
“五次,这么多。”
“也有更多的。”
大概是因为先认识了章墨远,林言有种科举很简单的错觉,可回忆曾经看过的历史书就知道科举是非常难的。
有人考了一辈子,考到满头花白都没考上。
而且这种人还很多,都淹没在历史的尘烟中了。
林言用崇敬的眼神看着章墨远……的脑袋。
章墨远:“?”
“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为何你优秀的如此出类拔萃?
“自然是装了你。”
林言:“?”
现在不是情话环节啊喂。
第二天一大早章墨远就出门了,他打算过两日亲自去一趟袁州,野生稻这么关键的一环他必须自己盯着。
今日的外送是林大哥林大嫂他们去送的,现在天气比刚入夏那会儿还要热,林言便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
林大哥他们带着他做好的果茶和生腌,烧烤其实林大嫂和林阿爹都能做,但一来天气太热,大家对烧烤的热情下降了一些,二来林大嫂林阿爹也怕砸了林言的招牌。
经过一阵子的适应,基本喜欢生腌的都吃过好几轮了,林言便尝试着加大了生腌的量,而且品类上也不再局限于生腌虾,螃蟹也加了进去。
但卖的时侯还是会叮嘱大家一次只能吃少量。
果茶的量也加多了几坛。
外送做了这么多次,至今还没有剩余的,每次都是卖的空空的回来。
林大嫂他们每日只要暗暗算算自己赚了多少银子,第二日便又有了用不完的力气。
林言吃了早饭又回去睡了一会儿,等他再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海贝海壳在院子里玩,林阿爹在后院忙活,屋里只有严弘业一个人在写字。
他一见林言便跑过来,给他看自己刚写好的字,“言哥哥,我有一处不太明白,你给我讲讲行吗?”
林言看了一眼,发现严弘业那笔字也没比他好多少。
“抱歉,我也不清楚。”
严弘业暗暗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娘都跟他说了,这个林言哥哥没读过书。
“言哥哥,等秀才哥哥回来让他教我吧,我娘不许我荒废学问,一日都不行。”
林言默默叹了口气,他不想搭理,但想想一个十岁的小孩从小被灌输一些功利的观念也是可怜,便缓和了语气道:“他近来有些忙,等他回来我再问问他吧。”
严弘业不情不愿地走了。
林言去后院刷牙,刚来那阵子他定做了一批猪毛刷子,配上盐粉,刷牙效果倒也不错。
现在家里人手一只。
“言儿。”
林言冲林阿爹笑笑,“阿爹,早啊。”
林阿爹也回了一声早,“锅里温着粥,给你留的。”
“好,我一会儿就去吃。”
林阿爹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走过来小声道:“言儿,阿爹让弘业住在家里,你是不是心里不舒坦?”
林言摇头,“我还好,阿爹,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