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潋一下慌了,她只是想离开,未曾想把无关紧要的人牵扯进来。情急之下,她松开抓着容少擎的手,转而走向有剪子的地方。
把剪子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凤云潋视死如归地说道:“容少擎你若敢碰楚煊鸣一根汗毛,我便死在你面前!”
她在赌,赌容少擎对她最后的爱还够不够重!
可她的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伤口又一次裂开,还未等到容少擎的承诺,她便晕了过去。
手中的剪子慢慢脱离手,直直地落在地上,紧接着眼前一黑,凤云潋便不知所谓地晕了过去。
前一秒容少擎还在气愤凤云潋竟如此绝情,护那个男人如此,可后一秒看见她满脸苍白的样子,什么气都消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反应就是把她好好护在怀里,不能让她受半点伤。
稳稳接住凤云潋,容少擎这时才又发现她的伤口再次裂开,在把凤云潋抱上床的那瞬间,又朝屋外喊了一句,“太医快给朕滚进来!”
屋外的太医还未擦干刚才的汗水,这震破天地的声音让他不由一颤,扶着柱子才勉强让腿软的自己站住了脚。不过很快便镇定住了,提着药箱入了里屋。
一进屋便瞧见床上那苍白的女人和那又被撕扯开的伤口,太医心中略微镇定了些,未等容少擎吩咐,便主动向前给凤云潋止血。不过还是多嘴请示了,“皇上臣先替凤姑娘止血!”
容少擎微微点头,眼神紧张地看着床榻上的凤云潋。
太医兢兢战战地处理完伤口,又多心地把了把脉,这才拿好自己的药箱往后退了几步。
“回禀皇上,臣虽给凤姑娘重新上药,不过这次伤口还没愈合便又被扯开,怕是得多休养几日!”太医低着头不敢看容少擎的威严,“臣会给凤姑娘开些药,此后多休养,便可早日恢复。”
容少擎随意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则守在凤云潋身边。
“云潋你说我该如何?我知你因凤云懿的事情气我,可此事过后我必定给你万全解释,你为何不愿再多等等?”抓着凤云潋的手,容少擎露出了最为柔弱的一面。
整个眼睛直接垮了下来,似是十天没睡觉一般。
熟睡中的凤云潋并未听到容少擎的话,更看不见他这副容貌,不然她怕是不愿再刺痛他的心。
第六百二十五章 凤云懿的意图
由于容少擎的口谕无人敢把凤云潋怀孕的事情透露出去,外头的人只瞧容少擎天天守在凤云潋身边,并不知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因着凤云潋身子虚弱的缘故,醒来时间不过尔尔,基本处于昏睡状态,容少擎便片刻不敢离开。
又过了一日,容少擎依旧守在凤云潋的屋里,另一头的凤云懿已然开始坐不住。面色娇好地点了胭脂水粉,还让侍女拿来大红色的衣裳,梳妆打扮一番之后,冷冷地坐在高堂。
整个高堂之上的气氛都凝聚到极点,良久一道冷声打破沉默。
“皇上这两日可都是陪在那贱人身边?”凤云懿似是无意地玩弄修长的指甲,可眼底却迸发着令人害怕的怒意?
侍女连忙跪下,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这两日连朝政都不去了,天天守在皇后您那位姐姐的身边。”
一瞬,凤云懿愤怒地拿起身旁的茶杯砸向了侍女。
侍女瞧见盛怒中的凤云懿,为保住自己的脑袋连忙开口,“皇后娘娘别怒,奴婢有一计,可使皇上远离那女人!”眉毛微挑,凤云懿似是无意地泯了一口茶,笑着问道:“哦?有什么好计划,说来让本宫听听!”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如今虽不知是因何原因陪在那女人身旁。不过娘娘您想,皇上不过是因着没重要事这才陪在皇上身边的,只要制造一些事情,皇上自然而然就不会陪在那女人身旁了。”说着,侍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凤云懿并未动容,而是继续等着侍女的话。
待在凤云懿身边多年,她的一举一动侍女都清楚得很,知晓她这举动是对自己的提议有兴趣,连忙狗腿地往前爬了几分。
“皇后娘娘您想,皇上几日不过问朝政不过是因着最近朝局动荡不大,许多事情都不需要皇上亲临。但若是娘娘有麻烦了,皇上可没时间再待在那女人身旁。”
“你这意思是让本宫与那贱蹄子抢人?”双眸中迸发着一丝怒意娇好的面容中多了一丝威严。
瞧着凤云懿这样子,侍女倒不害怕,而是变本加厉地又往前爬了几分,跪在她的脚底下。
“娘娘您这话说的是,娘娘您是如何尊贵的人,哪里需要同那贱蹄子抢人?娘娘思危国家理应是替皇上分忧解难的人,不过娘娘乃皇上的妻子,夫妻一同为民思忧更为一段佳话,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