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沈默解题的思路被打断，他抬头把手上的笔往桌上一拍，精致的眉眼里全是烦躁：“你什么意思？”
六班的同学闻言顿住笔头，他们转头看着沈默跟吴明星，眼底闪着同款的八卦之光。
沈默昨天在直播里说得明白。
沈潜或者卫闽因为害怕……所以会搞事。
作弊。
还真说准了。
“把头都给我转回去，”吴明星鼓起眼球，他的语气不善：“你们认真考试。”
不少吃瓜同学撇了撇嘴，她们坐正身子却偷偷竖起了耳朵。
“哦，”沈默支着一双大长腿，他一脸玩味地讥讽道：“你要怎么做例行检查？”
吴明星眼珠转了转，他抬手准备摸向沈默的耳朵。
雅信的学生有钱。
作弊的高科技手段层出不穷。
耳机指导答题很常见。
“吴老师，”沈默偏头躲开吴明星的手，他抬手掏了掏耳朵，屈起指尖弹了弹：“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别动手动脚的，小爷我的耳朵，不是你想碰就能碰。”
“沈默，”吴明星听到沈默不客气的话，他倏地沉下脸来警告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话是这么说。
随着沈默摇头晃脑的动作，他倒是看清了耳洞里没有玄机。
“态度？”沈默伸舌抵了抵牙床，他嗤笑一声：“你浪费我答题的时间想做什么？讨好卫闽那个强/奸犯？”
“胡说八道，”吴明星额角突突跳了两下，他竖起眉头低喝：“你张嘴就敢诽谤？”
“哟，”沈默单手撑着下巴，他说得一点不留情面：“卫闽都不敢告我，轮得到你跳出来叫嚣？”
“无法无天，”吴明星脸色/气到铁青，他一双金鱼眼死死地瞪着沈默：“你是觉得没人能收拾你了？”
来日方长。
只要沈默呆在他的班里。
他不信收拾不了对方。
“让我猜猜，”沈默不计较吴明星的无能狂努，他沉声说得直白：“要是抓到我作弊，你是升职还是加薪？就算没抓到我作弊，趁机给你的主子表明心迹顺便搞搞我的心态？”
沈默的话音刚落。
六班教室陷入诡异的沉默。
“不是，”吴明星反应过来，他放缓了声音开口解释：“我只是正常……”
“行了，”沈默抬手打断吴明星的话，他斜眼睨着对方不耐道：“解释就是掩饰，你还想检查哪里？赶紧的别耽误我的时间。”
吴明星：“……”
他被沈默怼到无话可说。
他终于理解卫闽为什么早上一副便秘的表情。
眼前这张嘴实在太毒了。
“你看清楚了啊，”沈默伸手撸了两把头发，他抖了抖身子又扯了扯纽扣：“头发里没有隐形摄像头，身上没挂微型话筒，纽扣长得也很正常，要不你去借个探测仪再确认一下？”
吴明星忍着骂人的冲动，他干巴巴笑了两声：“……”
听到吴明星吃瘪的笑声，有的同学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音。
这道笑声就像开关一样。
数道‘咳嗽声’此起彼伏。
吴明星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正准备拂袖而去。
“要不你别走了，”沈默眉眼变得锋利，他抬着下巴说得掷地有声：“都站在我身边半天了，不如就盯着我，免得成绩出来又说我作弊。”
他顿了顿，摇头叹息道：“虽然我有预感，你们不会讲武德，毕竟连监控都关了，谁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水？”
六班的同学下意识抬头看着黑板上方的监控球，有细心的同学发现了端倪。
“我天，监控真的关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监控里闪烁的红光消失了.....”
“闭嘴，”吴明星皱眉抬眼看着监控，他下意识反驳道：“不管监控怎么回事，你们要遵守考场纪律。”
他有经验。
一眼就看出监控没开。
难道是卫总的安排？
“啧啧，”沈默朝吴明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嘴里‘啧啧’了两声：“破坏考场纪律的人还有脸谈纪律，双标的脸皮果然特厚。”
吴老师：“……”
MD好气。
“安静，”坐在讲台的黄老师见状站了起来，他打着圆场道：“考试时间过了七分钟了，你们还不抓紧时间答题……”
“这个时候跳出来了，”沈默敛了眉眼间的吊儿郎当，他周身突然迸发出强大的气场：“刚好请你们两位一起盯紧我，千万别浪费时间往我头上泼脏水，我.....讨厌麻烦。”
他顿了顿，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同学：“我相信同学们眼光是雪亮的，欢迎大家整理发帖。”
黄老师：“……”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沈默这么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