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近都一直在忙他的事情？呃，或者说我们应该喊他一声爷爷？”
压低着嗓音，迪克凑了过来小声地说道。
“去去去，托马斯是恶魔崽子的爷爷，不过说真的，托马斯最近帮我了很大的忙，我的地盘在这几天扩大了很多。”
一把推开试图和自己勾肩搭背的迪克，杰森非常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在收获了一个标准的大蓝鸟受伤眼神后，杰森没有任何愧疚地一把把他推远。
“帮忙？”
掏出移动设备，提姆对于这个单词直接来了兴趣，飞快地调出了最近几个区的监控还有数据报告，他的嘴里一边低声碎碎念，一边掰着手指似乎正在估算着些什么。
“他帮你杀人。”
再次看了一眼托马斯腰间挂的枪，凭借着我身为恶魔的直觉，我非常笃定地说道。
16.
“什么？！”
就连提姆也略微停顿了一下，和迪克一起快速地看向杰森，只不过，迪克的反应比我们其他人都要大，一脸震惊地死死盯着杰森，他似乎想要从杰森的嘴里得到那个否定的答案。
但很可惜，杰森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可能多少有些心虚地，他微微偏过了脑袋。
..
“布鲁斯知道你就倒霉了！”
抓狂地死命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就算带着多米诺面具，但迪克那抓狂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他有一天早上莫名起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床边上还同样赤/裸着躺着丧钟那般的崩溃。
“切，关老头子什么事情，我的地盘还不需要他做主。”
虽然嘴里还在和我们犟，但我总觉得杰森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
“其实还好吧。”
视线在杰森还有托马斯间来回扫视了一会儿，提姆在确认完情况后并没有像迪克那样显得那么的激动，竖起一根手指，他慢吞吞地说道。
“毕竟那可是布鲁斯的父亲啊，到时候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吧。”
17.
..
恭喜你，提姆，你成功发现了重点。
所以我们今晚有机会看到布鲁斯因为顶撞自己的老父亲，然后被打屁股的场景吗？
不行，不能乱想，越想我越想看穿着贴身西装裤的布鲁斯隐忍着自己的眼泪，眼角微红，被教训的模样。
18.
在一顿有关于「布鲁斯究竟会不会对着自己的父亲发出不赞同的声音」这个话题的激烈讨论后，我们终于想起来了还在那边一个人孤军奋战的达米安，看着他最终还是被扯下了披风，然后捆成一只粽子的模样，我们不约而同地拿出了手机。
所以说我很好奇，披风在打斗的时候真的不会成为一个弱点吗？
但在看了一眼制服后面没有披风的迪克以后，我还是觉得有披风比较好。
至少能保护屁股，不是吗？
19.
我们的打斗虽然不算那么的惊天动地，但最终还是引起了布鲁斯的注意，由提姆简单地复述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后，很罕见的，来自通讯器那段的布鲁斯沉默了，紧接着，我们第一次在这位黑暗骑士的嗓音里听到类似是哽咽的情绪。
看来布鲁斯真的很想念他的父亲，就算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也同样如此啊。
因此，这一场父子见面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尴尬和猜忌，带着托马斯瞬移回到韦恩庄园，在他摘下头套的那一刻，我们都被那张脸所吸引。
两鬓已经斑白，虽然皱纹已经布满眼角，但那张面孔是错不了的，如果这个世界的托马斯能够活下来，应该就是会和他差不多的样子吧。
20.
没有打扰他们之间的谈话，我们俏咪咪地都退了出去。
看着阿福也是一脸动容地帮达米安处理伤口，我们很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终于等到里面的人出来了，我敏锐地发现，布鲁斯的眼眶还染着些许的红色，被揽着走出了房间，托马斯那原本浑身上下凌厉的气息也变得温和，或许他也能够明白这个世界的布鲁斯的不容易，重新沏上茶，我们开始享受这一刻的重逢。
21.
只不过，本来以为会是父慈子孝的茶话会，在说着说着，似乎就开始变了味道。
“布鲁斯。”
拿起手中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在向阿福表示「你的茶依旧是那么的美味以及这么多年辛苦了」以后，托马斯忽然语气严肃地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布鲁斯。
“是？”布鲁斯下意识地回答道。
“听说你在收养了迪克以后立刻就让他做了你的罗宾？而且还是在他没成年之前，让一个小男孩穿着短裤陪你在哥谭上蹿下跳？”
“..”
我第一次在布鲁斯的脸上看到了吃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