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旸有些无力地摆摆手,一副不愿劳心太多的模样,“这些事皇姐自己看着办吧。”
花锦揽着他的肩膀安慰,“要我说呀,你也跟阿征一样。是美食不好吃,还是美女不够好看?不过说到美女啊,听说这个江南……”
“好了好了皇姐,我知道了。就这个事是吧?我一定给你办完。你,还有外面那位,你们都走,赶紧走!”
花锦嗔怪一声,“可真是越大越不可爱!那就给我记好了,我月底就要启程的!”
花旸忙不迭摆手。
回程的马车上,多了一个沈征。
花锦让梅香给沈征看伤,却被沈征拦住。这可真是拿好心当驴肝肺了!梅香乖觉,在战火燃起之前,赶紧躲到马车外。
门一关上,花锦便起身走上来,居高临下,“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征抬头,“我……”
“啪!”一巴掌,沈征的脸偏了过去。
片刻静默,沈征猛地起身抓住花锦,巨大的冲力将她推到身后的马车壁上。
花锦无所畏惧,看着他瞬间变红的眼睛,嗤笑,“沈征,这就是你的本事?”
沈征恨恨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插手!”
“因为,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闹市之中,人群汹涌。然而众人却忽然驻足不前,喁喁人声,继而片刻停顿之后,就是令人牙酸颤抖的鞭挞声。声音时而清脆,时而沉闷。
“肯定是有贵人在打人了!那沉闷的声音,就是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可是怎么没有人的声音?”
“大概,又是一个硬骨头吧?”
在人群中央,是停着的高高车架,上面站着的华服女子,冷眼绝美,手执一根长鞭,手一扬,那鞭子就似挥舞的长蛇,恨恨缠绕在滚落在地的人身上。
竟不是个奴隶,甚至不像是个仆人!有人认出来,当即一片哗然~
“是沈公子!”
“沈公子是谁?”
“你不知沈公子,那可知当年的沈太傅?”
“难道这沈公子是沈太傅的……怎么可能,那沈太傅一家不是被抄家灭族了吗?”
“那是因为沈公子美姿容,被公主殿下给上看了!”
“啊?那不是……”
“就是面首!”
只是如今被打落在地的人,哪里还有半分清雅矜持?打在身上的鞭子,撕裂了华美的衣衫,渐渐渗出血迹,再到地上的人连挣扎躲避的动作都开始迟缓……
终于有人前来劝阻,来人上前说了几声。公主似乎不愿的样子,那人不得不提高了声音,“国舅爷让公主赶快过去,有什么事当面说,莫要在百姓面前丢了天家的尊严!”
公主似乎终有畏惧,命人将地上的沈征丢上车架,在来人的指引下,一路向着国舅府上去。
国舅似乎没想到这位公主殿下如此胆怯乖觉,沈征不过一个苟延残喘的蝼蚁,当年他能为了外甥女的喜好留下他一条贱命,如今自然也不怕他敢掀什么风浪。何况,事实证明,缺乏手腕没有财权支撑的沈公子,依旧不过是蝼蚁。
只是花锦十分着紧这事,竟然当街鞭打他为自己出气。
国舅笑得十分和缓,“锦儿不必如此,他是他,你是你。”
花锦一脸气愤,“舅舅宽宏,可是这个臭小子却不知感恩,不思报答不说,竟然还敢跟舅舅作对,实在该打!”
国舅不甚在意,“既然如此,交代下人打杀了或者贩卖了都好,我的锦儿可不要生气哦,生气可是不美。”
花锦却支支吾吾,国舅故作不知,“锦儿若是没有人手,舅舅可以代为处理。”
“舅舅!”瞧着国舅一脸看透的笑,花锦忍不住跺脚,“您明知道,明知道……”
“知道什么?”
眼看着花锦真的要急了,国舅这才开怀笑出声,“行了,你这点小心思啊!”继而略带严肃,“不过,你对这个沈征,不会真的动了什么心思吧?”
“心思自然是有的,不然我至于冒着得罪舅舅的风险,还想着给他求情么?”花锦脸上浮现些许向往,“毕竟,能与沈公子的美姿容能一较高下的,实在是不多见啊!话说回来,舅舅上次可是说要送我的礼物呢?我可是十分期待,能与阿征的美貌一较高下之人呢!”
国舅无奈摇头,“你啊你啊,色令智昏!”忽然又有些伤感,“若是你的母亲也能如你这般,又何必……”
每当提起母亲,国舅都是如此难过的模样。
花锦赶紧岔开话题,转而谈到了月底下江南一事上,届时会带着沈征一同前往,也算是变相对国舅的保证,会把不安分的沈征调离权力中心。
对此,国舅无可无不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