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艺鸥又靠在墙壁上,跟没骨头似的,“但是,你们地位很不对等。你的父母一定不会同意。”
她拖长了语调,“当然,要是江与鹤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楚家的名声与地位,那当我没说。”
她自顾自地笑得耸肩,“可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楚氏商业帝国如此庞大,根基稳固,想要赶超,很难很难。
郑艺鸥都明白的,楚桑落早就想到了。
她只是想,跟江与鹤在一起后,爸妈迟早会同意的。
毕竟她从没有要求过什么,这种微小的请求应该可以满足。
但问题就在于,江与鹤现在不喜欢她。
妈妈要回家了,她不能让妈妈听到这些传闻。
她不能自私地让江与鹤承担这些未知的,有形的,无形的风险。
楚桑落望着面前的血腥玛丽,扯了下嘴角,仰头一饮而尽。
先前喝的酒彷佛现在才开始发挥作用,她脑袋有点晕。
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场景。
郑艺鸥依旧在说,“楚律,江与鹤很难搞,为人还特别无趣死板。”
她好心地劝说,“趁着还自由,不如多谈几段恋爱。”
楚桑落双眼迷离,默默地重复那日的回答:不行,就是喜欢江与鹤,别的都不要。
江与鹤不喜欢她。
为什么呢?
手里松开了杯子,一种无力感袭击全身,她趴在了调酒台上。
黑暗中,几双眼一亮,压不住的激动与兴奋。
三个男人终于等到这一刻,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手还没碰到楚桑落的肩膀,她就抬起头,“有事?”
她神情淡然,唯有双腮上的红晕可以说明她喝醉了。
三个男人年均不过三十,一个胖,一个矮,还有一个秃头。
胖子嘿嘿直笑,“一起玩玩呗。”
矮个儿跟秃头也跟着淫.笑,牙黄还长得歪瓜劣枣,视觉效果惨不忍睹。
楚桑落嫌眼睛疼,扭头对调酒师说,“帮忙叫一下酒吧安保。”
此时,酒吧进来一群人,五女三男,从穿着打扮来看,妥妥的有钱人。男帅女靓,浑身气质出众,一下就吸引了酒吧里的视线。
“一欧,酒吧有个服务员真的贼帅。”
“而且年纪还小,估计刚成年。”
郑艺鸥嫌弃地说,“你们小声点,要闷声干大事。”
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眼观八方,问:“服务生在哪?”
“走,我带你去。”
朋友想要拉郑艺鸥,她却朝调酒台走去。
“一欧,不在那边!”
郑艺鸥头也不回。
一群人迷惑不已,看了看调酒台,随后几个女人气势汹汹地跟上去。
那三个恶臭男是怎么敢去骚扰美女的?
走近,才发现美女是平日里都不能接近到的楚律!
他们震惊了,楚律也会来这种地方?
郑艺鸥靠近的时候,正听见楚桑落说,“依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奸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强.奸妇女、奸.淫幼女,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她轻飘飘地摆出名片,盯着他们道,“怎么样?想试试死刑的滋味吗?”
名片烫金,“诚护律所楚桑落”几个大字尤为明显。
女人的唇像舔过血一般殷红,但皮肤又白得过分,眼神冰冷。
三个男人感觉腰间像抵了一把刀,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头冒冷汗。
他妈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律师。
他们不敢再有所动作,楚桑落转眸,眼波间流动着轻蔑、慵懒。
她支着脑袋,“让我记住你们的脸,或者给个电话。酒醒了咱们法庭见,怎么样?”
她从小便过着顶级奢华的生活,养出了一身的贵气。这种贵气不是金钱的财气,而是一种类似上位者的威压。
三个男人一秒跑光,影子都不剩。
楚桑落又趴到吧台上,青丝如瀑,散落在台面上。
郑艺鸥一群人停在楚桑落的盲区内,忍不住拍手称绝。
厉害了,我的楚律!
郑艺鸥拉住了要去打招呼的朋友,“别去。”
朋友:“干嘛呀?楚律醉了,万一待会儿又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郑艺鸥神秘一笑,“别管,看我的。”
他们一行人本来是有包了卡座的,这会儿另开了个,视野内能看到楚桑落的。
“一欧,你跟谁打电话呢?”
郑艺鸥挂断通话,兴味一笑,“大家等着看好戏吧。”
说不定,楚律还会感谢她。
她实在很好奇,江与鹤会不会来。
那个寡淡、冷漠到极点的男人。
第21章 手腕吻
“在哪?”
郑艺鸥拿着手机,一愣,“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