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落努力辨识了下,确认后惊讶道:“是他。”
江与鹤顺着看过去,毫无波澜,“怎么了?”
“他是秋越川。你不记得了?”楚桑落话音一转,“不对,分明还因为他吃过醋,肯定还记得。”
江与鹤面无表情,“那现在还在我床上提他?”
楚桑落动作石化,羞红的绯色爬上脖颈。什么啊,他们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
“嗯?我说得不对?”
他缓缓凑近,压迫感越来越强。楚桑落镇定地转头看幕布,吞咽的小动作却暴露了她忐忑的心理。
尽管这样,江与鹤温热的呼吸还是落在脸颊上,令她发痒。甚至,男人将手伸入杯子里,滑到腰线还未停止。
楚桑落摁着被子,连忙求饶,“不提他不提他。”
她那点力气怎么比得过一个成年男人,于是那只手再度往下探。楚桑落心脏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紧张戛然而止。
他的手掌贴在腹部上,从后往前,轻轻按摩。
江与鹤眼神促狭,“想什么呢?”
楚桑落想说还不是你误导的,可到底是心虚,直接不看他。
他问:“我在网上看的这种方法,力度合适吗?有效吗?”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担心拿捏不好分寸,不能很好地帮她缓解疼痛。
楚桑落生理期说很痛也不算,就是隐隐的疼,忍一忍就没事的程度。
此时,轻揉让原本发凉的小腹起了热意。那种隐痛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点头:“合适,有效。”
江与鹤看她迟迟停留在这个页面,出声道:“想看他主演的电影?”
“啊?”楚桑落好像听到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连忙否认,“我不想。”
她之前听郑艺鸥说秋越川是爱豆,主要唱跳,因此看到他的电影有些意外。就这样而已。
江与鹤淡淡地说:“没事,看吧。”
楚桑落立马切换页面,挑了个文艺片,点击进入观看。导演审美性很高,每一帧都是视觉盛宴。
但大抵是太过于注重形式上的东西,反而忘记了最重要的内核。故事东平西凑,不知云云,让人摸不着头绪。
也就是这类片子最催眠,进度条才过三分之一,楚桑落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进度条到二分之一时,她昏昏欲睡,却想着要陪江与鹤看完整部电影而强撑着精神。
她先前打了个哈欠,眼角含着水光,湿润润的,眼神倒很朦胧。神态简直是可爱又迷糊。
江与鹤眸底浮起隐约笑意,怎么看都觉得欢喜。
他低声说:“我关掉电源睡觉了。”
楚桑落睡眼惺忪,“你困啦?”
江与鹤勾起浅笑,“嗯。”
她含含糊糊地说,“我也困了。”
江与鹤切断所有电源,房间再度陷入黑暗。
他展开手臂欲揽住她,不想怀里跌进一个柔软的身子。
软得不可思议,还带着香味。
怀里的姑娘嘟哝了一句:“晚安。”
江与鹤胸膛中炸开一簇簇烟花,却小心谨慎地抱住她,难掩开心,“晚安,我的乖乖。”
不久,楚桑落进入沉睡,呼吸声均匀又绵长。而她身旁的江与鹤一直保持着高度振奋的状态。
善妒的恶性被纵容。
爱与信任被给予。
窥视的日子早已结束。
此后,疯犬收起獠牙,做她的江小鸟。
*
自跟父母摊牌,楚桑落就做好对抗的准备。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
父母一如既往地工作,不过收到妈妈的短信的频率比以前高了许多。
只是,对她跟江与鹤的那件事闭口不谈。
她拿不准父母的想法,也只好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生活很平静,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直到这月中下旬,郑家传出新闻——郑艺鸥被禁足了。
楚桑落听到这个消息时,正跟江与鹤在一块儿。
她皱眉:“怎么回事?”
江与鹤呷了口咖啡,“好像是跟一个小明星恋爱。”
楚桑落疑惑,“那也不至于吧。”
郑艺鸥换男朋友的速度以月计算,且不论哪个圈子都涉及。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郑家也没怎么管过她。
这次怎么这么反常。
江与鹤望向远方,若有所思道:“假如是秘密交往呢。”
楚桑落怔了怔。
想来也确实,郑艺鸥不宣扬每一任,但也不藏着掖着。秘密交往……
正提到郑艺鸥,就收到她的来信。
【郑艺言】:我是郑艺鸥,手机被收借用妹妹的。秋越川在我家门外晕倒了没人管。楚律你帮帮我,帮我把他送到医院去
【郑艺言】:现在这种情形,我爸只会卖你面子。我真的,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麻烦你